而这也正是许太平想要的效果。
“没那回事,下面那层地穴,因为太过特殊,不能叫太多人知晓,你放心,我们府主的为人,答应你的东西绝不可能少。”
黄雀拍着胸脯保证道。
许太平闻言点了点头。
“就算他不是魔修,但杀陈胜师兄的肯定是他,师叔你为何要这般偏袒一个外人?”
黄衫少女红着眼向阿蒙问道。
“敢跟阿蒙前辈这么说话,这姑娘什么来历?”
许太平有些好奇地向黄雀神魂传音道。
“你会神魂传音啊!”
黄雀没有回答,而是一脸讶异地反问道。
许太平直接无视了他。
“这丫头,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纯阳剑宗宗主的孙女,剑狂钱乙的女儿,钱小芙。”
黄雀回答道。
“难怪了。”
许太平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
不说纯阳剑宗宗主,那剑狂钱乙的大名,他便时常在一些典籍上看到过。
“丫头,你真想知道?”
阿蒙冷冷看了黄衫少女一眼。
“弟子就想问个明白。”
黄衫少女目光直视阿蒙。
阿蒙闻言抬手朝黄衫少女轻轻一抓,陈胜的那半块金锁便被他从钱小芙手上吸了过来。
随后他将手一松,那半块金锁便开始绕着他飞旋了起来。
“陈胜师兄,是,是蒙师叔您杀的?”
钱小芙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只是他,还有那萧夜跟其余两名纯阳剑宗弟子,也都齐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汝等有所不知,陈胜入魔了,而且还是在拜入纯阳剑宗之前,便已经入魔,成为了九幽的弟子。”
“你们的师叔,不过是在清理门户。”
府主刘处玄上前帮阿蒙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纯阳剑宗几名弟子的脸色,皆是露出崩溃之色。
阿蒙见状摇了摇头。
“区区一个陈胜,就能让汝等道心崩溃,我纯阳剑宗弟子,何时变得这般脆弱了?若真是如此,你们不配修剑!”
他冲几名弟子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犹如当头棒喝一般,将包括萧夜在内的几名弟子全都打醒。
“多谢师叔点醒吾等。”
萧夜一脸惭愧地冲阿蒙俯身拜下。
“我不问宗门之事多年,你们不用待我如此客气,只不过既然修剑,就别给纯阳剑宗丢脸,别给剑修丢脸,这世间的修士,道心最为稳固者便是剑修。”
阿蒙在说完这句话后,“轰”的一声化作一道剑光腾空而起,消失在了传送台上。
“阿蒙,等等!”
府主刘处玄当即追了上去。
而就在两人齐齐消失之际,许太平的脑海之中却是响起了一道他的声音:“离开仙葫洞天之后,来白驹客栈找我,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说这话的自然是阿蒙。
“阿蒙前辈让我去找他,难不成,被他发现那晚调动玉骨草的就是我?”
许太平心中有些忐忑。
“不应该,灵月姐的术法可是连刀鬼都解不开的。”
不过马上他便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让诸位久候了。”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跟一旁的黄雀打听之时,玉葫洞天上空,忽然再次响起了玉青居士的声音。
于是包括许太平在内的众人,皆是定神聆听了起来。
“此次仙葫夺鼎会,因为老夫的过失,让一群九幽的魔修钻了漏洞,进入仙葫洞天,害得不少宗门子弟葬身于此。”
“此罪责,老夫一力承担。”
“日后定会一一向殒命此间修士的宗门请罪。”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默不作声。
因为但凡有些脑子的修士都清楚,这件事情错不在玉青居士,而是在各个宗门自己。
要不是他们对九幽的提防有所懈怠,也不可能让那么多九幽细作,一直在门内潜伏至此。
这次能让其全部暴露,他们甚至要谢谢玉青居士。
“为了向诸位表示歉意,这次劫难之中幸存下来的所有弟子,老夫都将赠予一壶灵泉,以及老夫亲手炼制的风行丹一颗。”
玉青居士的声音这时再次响起。
一听这话,一众弟子先是错愕,继而皆是满脸惊喜。
玉壶山的灵泉,以往只有夺鼎的弟子才能享用,据说一壶灵泉能抵得上十年修行。
而这风行丹,更是玉青居士的得意之作,普通人服之都能身形如风,更不要说是修士了。外出历练时,这东西可能是能够救命的。
顿时,众人对于玉青居士那点抱怨,也都消散一空。
“一炷香后,传送阵将再次启动,届时诸位便可离开。”
在众人兴高采烈的议论声中,玉青居士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身后那传送阵也开始有了再次启动的迹象。
“玉青居士特意召吾等至此,应当还有别的事情吧?”
许太平有些不解地向身旁的黄雀传音道。
“当然,你继续听着便是。”
黄雀笑看了许太平一眼。
随即,玉青居士的声音,果然再一次响起——
“除此之外,老夫另有一事,想与诸位商议。”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神色一凛,再次侧耳仔细聆听了起来。
“众所周知,年轻一辈修士子弟问鼎玉葫,是九府数千年来的传统不曾有过一次缺漏。”
“此次虽有变故,但老夫亦不想中断。”
一听这话,底下许多弟子皱起了眉。
他们之中不少人这次都是死里逃生,如今只想着快些出去,终究谁也不清楚,接下来会不会再来一次血月汐潮。
不过玉青居士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众人松了口气——
“不过汝等放心,此次问鼎仙葫,老夫不会强求任何修士参加,想离去者,一炷香后依旧可以自行离去。”
在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玉青居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于那些愿意参加本次问鼎玉葫的子弟,除了原本就能拿到的一壶灵泉之外,但凡登顶者,无论是否为前三甲,老夫会再加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