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瞿家,苏文芝情绪低迷。
罗建设几次在旁边想要问苏文芝事情,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忍住了。
警察把两人送到了北街,然后开着车走了。
苏文芝向罗建设道别。明天有早课,她打算现在就回学校。
“苏小姐,我想问一下刚刚你的那一拳……”罗建设终于还是忍不住拖长声音问道。
苏文芝疑惑歪头。
罗建设继续问道:“是中国功夫吗?”
苏文芝失效摇头,并说道:“中国功夫博大精深,我之前只是随意挥出一拳。”
说着苏文芝当着罗建设的面再次挥出一拳。
这次苏文芝收了五成力气,看上去没那么可怕了,可破风声同样不小。
罗建设惊奇地叫道:“就是这个,中国功夫!”
“你可以朝我挥一拳吗?”罗建设指着自己的肚子,居然提出一个相当奇葩的请求。
苏文芝当然不会答应。
“好吧,”罗建设失望地耸耸肩,“苏小姐,或许这么说有点不太礼貌,但我还是想说你真是一个神奇而充满魅力的女人。”
苏文芝看着对方清澈而真挚的眼神,笑着回道:“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如此特别的回答又惹得罗建设哈哈大笑。
“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或是那个孩子需要什么帮助,你都可以来找我。”罗建设眨眨眼,那比苏文芝的睫毛更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两下,十分俏皮。
难怪外国人喜欢把金发碧眼儿称作美式甜心,确实挺甜的。
苏文芝回到学校后,刘胜男激动坏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苏文芝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番,弄得另外三个室友一起骂中年外国男人、保姆和管琴琴。
倒是瞿海洋因为军人的身份,逃过一劫。
周一,苏文芝上完课让室友把她的书带回去,然后就往四合院跑。
谁知去的时候罗建设已经等在了门口,远远地就挥手冲她发招呼。
苏文芝同样挥手回应。不知道瞿海洋什么时候会带瞿兴文来,苏文芝把罗建设请进了家门,简单准备了一些花生瓜子之类的茶点。
有趣的是,罗建设一开始连瓜子怎么吃都不知道,学会以后立马对嗑瓜子这件事上瘾了!
瓜子壳堆成了一座小山,茶壶里的水喝完了又续,续完了又喝,来回三次,院门终于被敲响了。
苏文芝刚打开门,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到了身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瞿兴文这个小家伙儿。
苏文芝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儿的脑袋。
瞿海洋被忽视得彻底,一只手还尴尬地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苏文芝没有要招呼瞿海洋的意思,牵着瞿兴文的手就进了院子。
瞿海洋也就年轻没立业的时候被人这么怠慢过,如今身居高位,遇上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对方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有些不悦。
但碍于各方面考虑,他还是没说什么,走进院子,转身关上了院门。
坐下来后,苏文芝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瞿兴文昨天有没有事,保姆有没有为难他。
瞿兴文摇摇头。
苏文芝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实没看到什么伤口才放下了心。
苏文芝不知道的是,昨天她离开后瞿兴文有多么小心。
瞿兴文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连厕所都是半夜里偷偷出去上的。
他以为他能安全地等到爸爸回来,把他带到四合院这里来。
可今天早上的时候,管琴琴回来了。
管琴琴有所有房间的钥匙,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瞿兴文的卧室门。
虽然管琴琴没有动手,但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你害死了你妈妈,现在还想害死你弟弟的妈妈吗?!”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永远把你关在地下室里!”
……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那个狐狸精!”
管琴琴说话的时候,瞿兴文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垂着头不说话。
直到管琴琴说出不让见苏文芝的话,瞿兴文才终于忍不住抬头朝她看去,并说了第一句话:“如果你让我再也见不到姐姐,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儿子。”
这是瞿兴文第一次反抗管琴琴,说的又是这种话,管琴琴当时就炸了,冲过去就想给瞿兴文一记耳光。
在那记耳光落下来之前,瞿兴文眼神黑沉沉的,冷静地说道:“爸爸今天就会回来,你确定要在我脸上留下你的巴掌印吗?”
如果是以前,挨了骂,瞿兴文会选择默默忍受。
因为他没有退路,没有靠山,也就没有底气,但现在她有姐姐了。
如果是以前,他会让管琴琴这巴掌实实在在地落到他脸上,好借此在爸爸面前告状,但现在姐姐让他保护好自己。
那么他就不能受一点伤。
话音落下,管琴琴狰狞狠厉的表情定格在脸上,手也生生止在在半空。
鼻翼张合,胸膛不断起伏,半晌,管琴琴终于稳定住了情绪,换上一张笑脸说道:“小文,你帮帮妈妈好不好,妈妈以后一定对你好!跟对小武一样好!”
“真的吗?”瞿兴文摆出惊喜又忐忑的表情。
谁能想到这个小孩内心里其实住着个小恶魔,还有着相当精湛的演技。
一看瞿兴文这个反应,管琴琴还以为有门,立马说道:“真的,真的!”
正当管琴琴喜悦的时候,瞿兴文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说道:“可是我不需要妈妈哦,我有姐姐就好了!”
管琴琴刚下去的火气蹭一下上来了,要不是因为丈夫一会儿就会回来,她高低要让瞿兴文这小子尝尝疼的滋味。
最后管琴琴愤然离开,徒留下因为管琴琴的不开心而开心的瞿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