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我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千叶熏开口道,“怎么就突然从未来重生回来了?感觉太过陌生了,我接受不了。”
萧凡喝了一口豆浆,然后才开口道:“那你打电话叫他过来,我让他当着你们的面,把事情说开,不就好了?”
千叶熏觉得萧凡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看向了南宫缘:“小妹,打电话!”
南宫缘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翻找出钱子文的电话号码,然后直接拨打了过去。
然而,她连续拨打了两个都没人接,打到第四个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了:
“小青,怎么了?”
南宫缘听得出,钱子文在喘着大气,声音也有些沙哑,于是小声问道:“说话那么喘,你怎么了?”
“刚刚在开会,训了一顿那群饭桶。”钱子文回道。
“那你忙完了吗?”
“还没,现在集团内部简直一团糟,我可能……”
话还没说完,南宫缘直接打断道:“我和小熏姐在仙王大人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道:“我二十分钟到。”
挂断了电话。
萧凡看着两女笑道:“你看,钱子文还是钱子文。”
正说着,姬无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萧凡的身边,问道:“钱子文怎么了?”
“没事,先吃早餐吧,趁热。”萧凡将一份肠粉打开,亲手淋上了酱汁,然后放到了姬无月的面前。
“谢谢仙王大人。”姬无月甜甜一笑,随后掰开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早餐来。
这时,清闻和尚也走到了餐桌边上坐好,自顾自地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萧凡好奇问:“今天的早课这么快结束?”
清闻和尚叹了口气:“王明明和王珍珍两兄妹都快要魔怔了,还整了几个香炉摆在我面前,熏得我都差点喘不过气来……凡哥,你能不能跟他们俩说,让他们别那么迷信?”
“才没有迷信呢!拜你真的有用!”王珍珍开口道。
王明明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昨晚刚跟你说完想见一见我那高中女同学,转身她就主动加我好友了,而且最巧的是。她现在也在临海,并且约我晚上出去吃饭,嘿嘿……”
清闻还想开口反驳,萧凡这时说道:
“还记得当初见你时,你拜谁谁就倒霉不?这就是气运被你影响所导致的,王珍珍他们只不过碰巧找到了一条气运能被你影响而获得正反馈的方法而已。”
清闻张了张嘴:“凡哥你的意思是,这不是迷信?”
萧凡点了点头。
随后清闻将那咬了一口的包子全都塞进了嘴里,随后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没有被关上,然后卫生间里传出了“咚”的一声。
王珍珍好奇走了过去,发现清闻和尚跪在了一面镜子前,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王珍珍有些不明所以,又走了回来。
王明明问:“清闻在里面干嘛?”
“好像在镜子前拜自己,难道佛也有愿望?”王珍珍嘟囔道。
话音刚落,卫生间里传出了一阵“哗啦”声。
王明明走了过去,发现一脸错愕的清闻和尚,以及他面前那碎了一地的……镜子碎片。
很快,钱子文来了。
他直接坐在了餐桌上边上,问道:“大哥,有什么事?”
萧凡指了指千叶熏与南宫缘两女,然后道:“跟她们解释一下吧。”
钱子文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根本瞒不了,于是直接将自己重生从未来回到现在的事情给全盘托出。
两女静静地听着钱子文的讲述。
听到了世界被修复,
听到了仙界成为了阻挡异域生灵入侵的战场,
然后又听到了千叶熏与南宫缘战死,以及钱子文的儿女也死在了他面前。
钱子文也万念俱灰,拼了命重伤了一位异域生灵,可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醒来时,就回到了现在。
“所以我发誓,既然老天给了我机会让我重来,我一定不会让事情再次发生!”钱子文眼中满是血丝,咬牙道。
萧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想太多,你能做什么?还是交给我来吧。”
说着,萧凡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钱子文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六爷这个名字?”
钱子文皱眉,低头思索:“六爷……”
想了好片刻,钱子文茫然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有这一号大人物。”
萧凡抿了抿嘴:“也可能是你接触不到而已,算了……”
说着,萧凡又拍了拍钱子文的肩膀,认真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陪她们,然后等你的孩子出世,当好一个父亲,知道没?”
钱子文点了点头:“大哥,我知道了……”
无上仙界。
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停放着一具没了生息的尸体。
突然,那具尸体突然睁开了猩红的双眼,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它有些迷惘地看了看四周,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多了几分怒意。
怒意渐浓,随后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咆哮,这明明是一具人形生灵的尸体,却发出了犹如野兽一般的咆哮。
下一刻,它朝着远处唯一的一处光亮急速飞过去。
然而,就在临近出口之时,它身前突然亮起了一阵金光,将其阻挡住了。
随后,它眼中流露了一丝不屑的神采,似乎如今的它对眼前这个万年前设下的封印,已经不放在了眼中。
它缓缓后退了几步,然后猛提一口气,张嘴发出了一声:
“呀!!!!”
就直接用身体往封印上撞上去。
下一刻,封印突然消失,它完全就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直接冲出了这片昏暗的地方,随后在地上打了好几百个滚,一连撞碎了两座仙山,并且身体深深嵌入了第三座仙山里,这才停下来。
然而,它又重新恢复了先前那没了生息的状态,似乎重新变回了一具尸体。
凡间,
萧凡在房间里正打着游戏,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差点把那个家伙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