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大力，咱们不是发小，不是同学吗？你肯定会原谅我的，我是公家人，你不能动我。”
唐力没有说话，转身收敛父亲的尸骨，散落的骨头甚至连半个身子都拼不成。
“发小？同学？”他一个劲儿冷笑。
“你父子挖坟的时候可曾想起咱们是同学？”
“我父亲尸骨抛尸荒野，可曾想起咱们是发小？”
“好一个公家人，王科长好大的官威，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森山早就跟赵金虎一起来了，手机扔到王晓亮脚下。
“接，有人要跟你通话。”眼神如同看一条狗。
王晓亮忐忑的捡起手机，贴在耳朵上。
“草拟吗的王晓亮，老子被你害惨了。”
他听出电话里的人是谁，声音有些颤抖:“李乡长，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少他妈的废话，老子这个乡长被免了，说是你个杂种惹了上面的人，宁城郭市首亲自打的电话，老子完了。”
王晓亮脸上刷的一下白了。
“老子完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被开除公职永不录用，别着急咱们的事情没完。”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王晓亮失去了主心骨，自己科级干部的身份一直是他炫耀的资本，现在唐力一个电话竟然让郭市首亲自下令罢免自己一个科级干部。
真有点拿着大炮打蚊子的感觉，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完了，王家也完了。
“畜生啊！”
“咻”石子冲唐力弹射过来，被森山一把抓碎。
王晓亮的父亲王娃子拖着伤腿，还在破口大骂。
“小畜生，当初就不该收留你们一家，我让你们在村子住，让你爹埋在王家庄，已经是对你们开恩。”
“早知道你这个小畜生今天这么恶毒，当初就应该奸了周芬那娘们，你爹那个窝囊废死的好，活着让人欺负，死了我还欺负他，哈哈哈……额”
老村长的嘴被掰住，唐力用力让他的下巴脱臼，再也叫不出声。
徒手捏住他的老黄牙使劲一拽，连带着牙根一同掰下来，疼得王娃子一个哆嗦。
“老狗，满嘴喷粪，长这么一口好牙浪费了。”
说罢，又是一颗。
老村长，疼得直打摆子。
“放开我爹，你想要什么？王家都给你，请你当了我爹，呜呜呜～”
王晓亮早就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请求唐力的原谅。
“别磕头，男纸汉不能下会～”王娃子倒是硬气，漏风的嘴不闲着。
“哈哈哈，你知道你爹扎屎的吗？我看上你家的画，他不给我让人活活打屎的，哈哈哈真窝囊，没怎么打就屎了，冲快……咳咳咳咳咳咳咳”
嘴里的血水呛了喉咙，王娃子一边咳一边笑。
唐力呼吸急促，后背僵直，牙齿咬得咯咯响，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怒吼。
“找死。”
手掌泰山压顶，全身的力量汇聚到掌心向老村长的天灵盖拍下。
“喀吱”
王娃子的怪笑声消失，地上多了一滩肉泥，内脏加上骨肉在唐力一掌的恐怖威力下，成了烂泥一样的血水。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这些土生土长的小村庄村民们全都吓得三魂出窍，好多人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平时杀鸡杀猪见过，可没见过谁真敢杀人，还是拍电影似的将人拍西瓜一样拍成了稀巴烂。
“哎吆我滴妈，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跪下一片村民，他们眼里唐力不是神仙是什么，杀个人跟玩似的，而且还把村长化成了血水，不是神仙手段是什么？
“爹，爹你在哪里？”王晓亮使劲扒拉着那滩肉泥，他不相信他爹刚才还在眼前，一下子就被拍没了。
指甲没了就用手，很快十指血肉模糊。
“神仙爷爷饶命，神仙爷爷饶命啊。”人群中爬出两个人。
分明就是刚才霸占唐力祖宅，还抄刀子要跟唐力玩命的村妇跟他爷们。
唐力擦着手上的血水，毫无感情的问:“挖坟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你们？”
两人不说话，一起一个劲儿的磕头。
走过去，踩住男人的手。
“嘎吱”
骨头撕裂的声音干脆清亮。
“啊～疼～爷爷饶了我吧”汉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悍妇看见自己汉子样子这么惨，粗大的手掌使劲掴自己，嘴里骂着。
“我不要脸，我该死，不该霸占神仙爷爷的仙府，神仙爷爷饶命，都是那个老不死的王娃子让我们干的，我们也是冤枉啊。”
“哼，你们是该死。”
唐力起身一脚踢在打滚的男人身上，二百斤的汉子如同破麻袋一样飞到十米高的树上。
掉下来时，没了动静。
女人看着自家男人只是一脚就被踢死了，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忘了哭。
“收尸去吧，我不杀女人。”
悍妇听后好一会儿才“嗷”的一嗓子过去扒拉男人的尸体。
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杀了，赵金虎拎着双腿跟面条似的黄金河拖过来。
“老大，这儿还有个装死的。”
当黄金河看到唐力这个杀神，突然来了力气，抱住唐力的运动鞋，使劲舔上面的血迹。
“我就是条癞皮狗，唐爹，唐爷爷，唐太祖，你的鞋脏了我给你舔干净，你饶了我，我就是你的一条狗，天天给你舔鞋。”
后背全是纹身的黄金河跪在地上给人家舔鞋，还舔的有滋有味。
哪里还是刚才，摇人的社会大哥。
奇怪的是，谁也不敢笑话他，真正绝世强者面前，普通人只有膜拜的心，甚至于甘心臣服在强者脚下当一条狗。
给唐力这样的逆天强者当舔狗，黄金河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舔的不错。”唐力嘴角扬起，似乎是在夸他。
“老大喜欢就行，以后我天天给你舔。”
森山一帮子人有点佩服这个黄金河，做人做的这么没有底线，也他妈的是个人才。
“挖掘机从你身上碾过去是什么滋味？”唐力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舔得正卖力的黄金河，僵硬的抬起头，看见那张堪比魔鬼一样的脸。
“不要～我不要～给个机会让我做你的狗，我很会做狗的，让试试……”
赵金虎揪着他的脖子从唐力脚上拽走，向着挖掘机的方向走去。
五分钟后，挖掘机“叮叮当当”的履带上传来“噗”的闷响。
十几辆挖掘机足足来回走了半个小时，那片土地都被压实了。
无关的人散去，唐力跪在父亲坟前久久不语。
他身后，穆云峰，赵金虎，森山，加上带来的人们。
浩浩荡荡跪倒了接近上千人，每个人左胳膊绑上一条白布，给老人家磕头。
唐家坟茔此时应该是禁地，可一辆农用机动车摇摇晃晃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