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和沈凌云这一讨论，就讨论了两个多小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老越来越震惊。
沈凌云知识的渊博早已经远超同龄人很远，就连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小徒弟李梦舒，跟人家都没法比。
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李梦舒刚刚说的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话。
沈凌云所说的东西更浅显易懂，给人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就在这时。
王志刚的电话响起。
是出去调查的警察回来了，他们去找沈凌云问话，哪想到一去审讯室发现人没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被所长带走了。
这不。
正打电话要人呢。
王志刚纠结地看了一眼讨论得正欢的两人，只能出言打断。
“姜老，调查人员回来了，想要找沈凌云问话。你看能不能……”先暂停一下？
姜老意犹未尽地看了沈凌云一眼，说道：“你先去配合调查，我在这等你。”
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王志刚。
王志刚连忙保证，“姜老你放心，他们只是例行询问，不会为难沈凌云。”
通过刚刚的讨论，沈凌云受益良多，心中对姜老本来就敬重。
见他这么护着自己，更是心头一暖，恭敬地跟姜老行了一礼，转身出去。
姜老满意地点头，端起身前的凉茶润嗓子。
他现在已经不想见沈凌云师父了。
能教出这样徒弟的人绝对是个高人，他这点水平，就不过去献丑了。
……
依旧是审讯室。
警察按照惯例询问，只是这次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没办法。
所长大人特意嘱咐他们，让他们态度好点。
问完该问的，警察刚准备离开。
外面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小赵，外面来了几个人，说知道杀害李桂芬的人是谁，你快跟我过去。”
“哦，好。”那名叫小赵的警察让人把沈凌云送回到所长办公室，就急匆匆地往外面跑。
沈凌云心中暗叹可惜。
看来李二狗他们没查到背后的人是谁，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快过来捞自己。
昨天半夜。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跑进李桂芬房间，又偷偷摸摸回房。
盯梢的人感觉不对，偷偷过去查看，才发现李桂芬已经死了。
第一时间给沈凌云打电话说明情况。
沈凌云打算借机钓鱼，让他盯住那个杀人犯，自己则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跟着警察来了派出所。
只可惜。
背后的人十分谨慎，并没有上套。
他们只抓住那个真正杀人的小杂鱼。
沈凌云刚进到王志刚的办公室，姜老关切的眼神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抓紧时间调查，不让他们冤枉你。”
事到如今，沈凌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李二狗他们抓住凶手的事情说了。
姜老眼睛里全是赞赏。
这小伙子真心不错。
医术好，人品好，还聪明。
他现在越来越佩服沈凌云的师父了，他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徒弟的？
在看自家那个窝在沙发上，盯着沈凌云裤腰的李梦舒，他突然觉得没眼看。
“咳咳。小舒儿！”
“嗯？怎么了师父？”
李梦舒迷茫地抬眼，心情十分不美丽。
她让师父过来帮忙，就是想用这个人情，让沈凌云把那东西给她研究一下。
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莫名的有些失望。
姜老：“……”你就不能收敛下你的眼神吗？
他不再搭理李梦舒，转头看向一旁的沈凌云，“正好也快到中午了，咱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对于姜老的建议，沈凌云欣然答应。
王志刚借机插话，“姜老，正好我在万豪订了位置，咱们可以去那。”
说着，王志刚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赞万豪的中餐。
“姜老，您别不信，万豪的中餐现在绝对是一顶一的棒，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天天去万豪吃了。”
姜老听得来了兴趣。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要说姜老的人生两大爱好，一是中医，二就是美食。
王志刚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走后门订了一个位置。
要知道，现在的万豪可是今非昔比，想要顶一个位置难得不行。
就这样。
一行四人直奔万豪。
……
万豪大厅。
一行人来到预定的位置上坐下。
看着周围没有一个空位，沈凌云感叹万豪生意的火爆。
怪不得他们天天催着自己多加菜量呢，生意这么火，不加肯定不够用。
因为菜不够用，只能每桌限定两道素菜，要不然怕是很多人都吃不到。
王志刚拿出菜谱，给姜老安利好吃的。
“佛手观音莲，素炒芸豆，干煸菜花，阳光小炒，番茄椰奶虾，凉拌黄瓜……”
李梦舒越听越无语，忍不住开口，“我们又不是兔子，你能不能介绍点肉菜？你放心，这顿饭我请，不用你掏钱。”
别看李梦舒是在衡山市生活，可她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单位就是家，不知道万豪到底是什么情况。
加上王志刚说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每天过来吃饭，让她误会王志刚是不舍得花钱。
王志刚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反而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
“梦舒小姐你误会了，我介绍素菜，不是因为便宜，是因为好吃。”
“要是可以，我真想点一桌子素菜吃个痛快，可惜条件不允许。每桌最多只能点两个素菜。”
李梦舒这才发现，他们餐厅的素菜，竟然比肉菜都贵，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王志刚眼睛亮晶晶地保证，“嗯，特别好吃！现在所有饭店都在打听万豪背后的供货人，也想要分一块蛋糕！”
沈凌云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几人讨论。
想到万豪那些人拉菜时那紧张的表情，恍然大悟。
很快。
他们点的菜就上来了。
素菜点的是凉拌黄瓜，素炒芸豆。
黄瓜一上桌，李梦舒就闻到了调料都盖不住的黄瓜清香。
李梦舒其实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她对素菜向来提不起什么兴趣。
只是她现在光闻着黄瓜的香气，就忍不住口齿生津。
最爱的肉菜看都没看一眼。
姜老同样如此。
他招呼一声，连忙夹起一块黄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而后。
沈凌云就看见三人动作一致地低头吃饭，谁都不说话了。
直到两份素菜被吃干净，他们才意犹未尽地抬头，吃饭的动作也优雅起来，仿佛刚刚他看到的是错觉。
姜老又吃了两口，觉得肉菜一点都不好吃，叹气地放下筷子。
“哎，每桌限定两份，这根本不够吃啊，我还没吃出什么味儿呢，就没了。”
沈凌云笑道：“我跟这的厨师认识，你们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他们帮忙在做。”
无论是姜老今天细心教导他医术，还是他去派出所帮自己出头，他都应该给予些回报。
一顿饭而已。
他是万豪的供货商，李达康拒绝谁，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李梦舒猛的坐直身体，“真的？那能不能再多要两份素菜？”
“呵——大言不惭！你当万豪是你家开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