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文用胳膊肘顶了顶身旁的兰兰，小声询问。
“她……一直是这样？”
兰兰无语点头。
就算是相处这么久了，她们依旧不习惯婷婷这‘变脸’的速度。
有时候她们都搞不明白，到底是婷婷精神分裂，还是她们精神分裂。
相较于她们，沈凌云的表现就好得多。
他很快让自己沉静下来，开始跟婷婷探讨她的病情。
婷婷这口臭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得的。
从她说的那句‘这个味道也还好，闻多了就习惯了’也能听出来。
加上自己把脉的结果，他已经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引起口臭的原因其实有很多。
比如口腔卫生不良，牙周疾病，鼻炎、感染胃幽门螺杆菌，口腔疾病，肠胃疾病，扁桃体炎，肝病，糖尿病，长期吸烟、喝酒，亦或是长期使用激素或免疫抑制剂等等，都会引发口臭。
治疗的方式也是因病施药。
而婷婷的口臭已经严重到，一开口说话，就算是远距离都能闻到。
这肯定不是一种病就能造成的效果。
他刚刚给婷婷把脉，发现她年纪不大，身体却亏空得厉害。
她的肠胃、肝，都有问题。
说话时牙龈泛白，一看就是长期牙龈出血，口腔疾病也没跑了。
也不怪她能凭借那忧郁的气质装小白花，光是这一身病，就已经能让她‘柔弱’了。
而且婷婷也没她嘴上说的那么‘不介意’自己的口臭。
否则她不会用那种希冀的眼神看自己。
这么说，也是不想给自己希望，怕到时候会更失望。
不过。
轻轻的病对于别的大夫来说麻烦、治不好，但对于沈凌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放心吧，问题不大，只要你配合治疗，不出一个礼拜就能治好。”
婷婷一怔，瞪大眼睛看着沈凌云。
“你说啥？一个礼拜？”
我了个乖乖隆地咚啊，这小子不会是骗子吧？
她之前去了那么多医院，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他竟然说一个礼拜就能治好？
婷婷打心眼里不相信。
可当她对上沈凌云那澄澈的目光，想到他先前看自己那怜悯的眼神儿……
不知为何。
婷婷又突然相信了。
“中！我一定乖乖配合你。”就算到最后治不好也没关系。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沈凌云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了。
他没解释，笑着在纸上写下药方。
自打婷婷开口说话之后，就好似打开了某个开关。
玩的那叫一个嗨。
唱歌、跳舞、表演节目，十分卖力。
除了味道有些不好外，其他的没啥大问题。
但也是因为这味道。
原本准备在这玩一宿的方凯文决定。
回家睡觉！
要不是见沈凌云能面无表情地跟人说话，还说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他早就把人撵走了。
也是因为这个。
见沈凌云他们要走，婷婷依依不舍地拉着沈凌云的胳膊。
“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治疗，有时间你常来玩啊。这次你们着急走，我就不留你了，下次有时间咱俩睡一觉。你放心，我不要你钱。”
沈凌云：Σ(っ°Д°;)っ
她说啥？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噗——”
方凯文也是愣了好长时间。
然后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咯咯咯，哈哈哈……”
他捂着肚子堵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抹眼泪。
肚子都笑岔气了。
婷婷看了他一眼。
虽然她是金主，但谁让她是实诚人呢。
“笑啥笑，你们来这不就是找人打炮的吗，刚刚你还在厕所跟……唔唔……”
兰兰捂住婷婷的嘴，咬牙切齿的道：“你快闭嘴吧。”
而后转头看向方凯文，娇笑道：“方少你别跟婷婷一样的，这丫头少根筋，呵呵……”
方凯文笑着摆摆手。
“没，没事儿，她说的都是实话，哈哈哈……”
之前觉得这女人虎，现在看来是又虎又好玩。
沈凌云以后要是真能把口臭给她治好了，以后他来必点婷婷。
不是想干啥，就是单纯地想听她说话。
“跟你睡一觉，不要钱……哈哈哈……”
“沈大夫你魅力真大，逛个酒吧都能碰见免费送上门给你睡的，哈哈哈，长得帅就是吃香哈？”
方凯文越想越觉得好笑，两人都已经到车里了，他这笑还没止住。
沈凌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
“刚刚你那么快就从厕所里出来了，前段时间是不是用小药丸办事儿的啊？”
“就那你时长和速度，力不从心了吧？你这状态明显就是肾虚，要在这么下去，你能成最后一个太监。”
方凯文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嘴角一个劲儿地抽搐，却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因为。
他前段时间玩得太嗨了，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也就偷偷吃了几次蓝色小药丸。
没想到沈凌云这都能看出来。
不过他很快就不尴尬了。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座椅靠背上，笑呵呵地看着沈凌云。
“嘿嘿，兄弟你这么厉害，是不是有办法帮哥哥……”
“有啊，我家有滋阴补肾的药酒，壮阳的食疗方子，快速恢复功能的药方……”
沈凌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方凯文越听眼睛越亮。
这可都是他现在正需要的啊。
“兄弟，那你能不能……”
“呵呵。”沈凌云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冷声道：“想都别想！”
“兄弟……”
“啧啧，你这用不着我的时候可劲儿嘲笑我，现在用着了我就是兄弟了？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方凯文一把拉住沈凌云的胳膊，“沈大夫，沈哥，沈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而且我刚刚也不是笑你，是那个叫婷婷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兄弟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兄弟这一次呗？”
方凯文知道沈凌云没生气，只是单纯地在跟自己开玩笑。
他喜欢两人这种相处方式，故而配合的求饶。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往向阳村的方向驶去。
方凯文原本还想带沈凌云去别的地方继续玩的，可都被他拒绝了。
许是在医馆安静惯了，他现在并不是特别喜欢那种吵闹的环境。
要是马场那样的地方嘛……
倒是不错。
想到上次跟于琪去马场玩得那么开心，他心中琢磨，要不要带其他人过去试试。
他记得方凯文上次过来，好像给他了一张会员卡来着。
那会员卡好像能去更多好玩的地方。
沈凌云越想越是心动。
心动就要行动。
他准备这两天找个时间在去玩玩。
至于带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