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见状,也立正敬礼。
郑强笑着摆摆手,带着两人继续前行。
“我今年33岁,是见习督察,比你们都要大一些,你们以后叫我强哥就行。”
“强哥!”*2
叶羽和李子耀也很识趣,立刻打蛇随棍上,跟李强拉近关系。
三人来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大厅。
郑强指着角落里的两个座位,让他们暂时在那里办公。
“你们一会儿跟着艾达去办理交接手续,再去物料科领个PP机,作为日常联络工具。”
“今晚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来会议室开会,李督察会布置新任务。”
叶羽和李子耀再次敬礼,跟着走过来的文员艾达一起去办理手续,正式成为一名便衣警。
翌日,两人一早就到了警署,走进重案组办公大厅和同事打招呼。
“强哥,早上好。”
“艾达姐,早上好。”
“华哥,早上好!”
“Goodmorning,Sir!”
作为小弟,就要有谦恭的觉悟。
叶羽有意识进行角色扮演,把刑事侦查科萌新的形象演活了。
李子耀更是活跃,看见戴眼镜的李督察出现,就上前敬礼问候。
“Goodmorning,Sir!”
李文斌拿着一摞文件,看到这位小迷弟主动打招呼,点点头勉励一下。
“早,阿耀!好好干,一会儿去会议室开周例会。”
李子耀更加激动,连忙点头,活像一只小鸡啄米。
叶羽把他拉到一旁,让开道路。
李督察笑了笑,拿着文件夹快步向会议室走去。
两人来到办公桌前,找到一些纸张和圆珠笔,跟在同事们身后。
会议室里,明亮的幻灯片滚动播放,犯罪嫌疑人的画像不断切换。
李文斌拿着指挥棒看着台下的成员,对他们讲解毒蛇帮的相关信息。
“桑吉,30多岁,越南人,毒蛇帮老大,徐氏珠宝抢劫案的幕后黑手,行踪不明,全港通缉中。”
“桑巴,30多岁,桑吉的弟弟,毒蛇帮二号人物,也是行踪不明,全港通缉中。”
“阮文义,30多岁,越南人,毒蛇帮三号人物,是桑吉的头号打手,在大埔区被飞虎队击毙。”
“他的心腹不甘心失败,驾驶两辆轿车冲入第六警署,发动自杀式袭击,造成18名警员殉职,34人重伤住院,警署主楼被炸塌。”
“洪泰,28岁,越南人毒蛇帮四号人物,桑吉首席参谋,策划了响水村废弃工厂救援行动,将被困的桑吉、桑巴两兄弟给救了出去。”
“黎武,27岁,越南人,毒蛇帮五号人物,桑吉的第二打手,在大埔区偷运武器时,被我们飞虎队给击毙。”
“黎文,27岁,越南人,桑吉的左膀右臂,擅长使用AK47,曾经击伤17名港岛警员,其中5人不治身亡,行踪不明,全港通缉中。”
“宋斌,28岁,越南人,洪泰副手,会多国语言,负责对外联系,掌握毒蛇帮的武器交易,行踪不明,全港通缉中。”
“像其他张燕、茅原、郑彪、苏泰、华龙等中层骨干,要么在其他区被抓获,要么在我们的联合行动中被击毙。”
“最近,越南人偷渡到港岛的数量激增,毒蛇帮很可能吸纳亡命之徒,补充他们的损失。”
“总部下来命令,要我们重点扫荡沙田区的笼屋等短租房,重点盘查越南人居住区域。”
“同时,总督签署第57号戒严令,要求严厉打击港岛的非法持枪,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击毙,不受司法调查。”
“为了防止毒蛇帮临死反扑,你们每个人要穿戴避弹衣。”
“在执行任务时,更要呼叫同伴支援,在闪光弹、催泪瓦斯、震撼弹的掩护下,才能主动攻击犯罪分子,避免更大伤亡。”
“我们的同事已经殉职四十人,我不希望你们的家人也收到殉职通知书。”
李文斌督察说完,眼睛看向重案组成员。
他等了半分钟,又继续说道。
“我命令,军装警和重案二组排查西沙路、正街、和会街、鸭打街以西的区域。”
“我命令,刑事侦查科配合六区军装警排查车公庙路、丰食街、大通桥路以东的区域。”
“重案一组作为预备队,跟我负责机动,听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台下的成员也大声回应。
“Yes,Sir!”
“行动!”
李文斌大手一挥,众人鱼贯而出。
叶羽跟在郑强后面,去物料科领了一套防弹背心,三个基数的点三八子弹。
几人坐上防暴车,前往车公庙路东面的居民楼。
那里是贫民区,四代人住在五百尺的房子。
平日做饭洗漱都是公用,生活相当简陋。
近几年,内地人和偷渡客无处可去,就租住在这些楼房,整天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一些无照经营的牙医、中介、鞋匠租门头房开店,活跃沿街经济。
有些人没有合适的工作,就在附近码头扛包出卖体力,或者挑水送到楼上,赚点辛苦钱。
有的人手里有点钱,也有些门路,就在门头房开起了包子铺、水果摊、小卖部,利润也不高。
有些人为了自保,成立小帮派,收些保护费,维持秩序,日子能好一些。
可是,毒蛇帮在附近搞爆炸抢劫,跟警察正面杠,突袭警署,让小心谨慎的越南人变得越发猖狂。
他们吃饭不给钱,随着拿水果,插队洗漱,霸占自来水管,让楼里的居民怨声载道。
很多军装警同事都接到过这一类的投诉,郑强打算抓一批活跃分子,从他们嘴里翘出有用信息。
“刘伯,最近楼里的越南佬有没有闹事?”
郑强等人站在一个角落里,向楼管刘文灿询问情报。
“郑Sir,你们终于来了!那群扑街仔把我们给打了,他们还威胁让我们搬出这片楼房,呜呜……”
刘叔说了几句,就哭了起来。
“我的堂侄跟他们吵了几句,就被水管砸倒在地上。”
“另一个堂侄想去帮忙,被为首的阿豹用枪指着脑袋,连动都不敢动。”
郑强眼前一亮,连忙制止刘叔的哭诉。
“等等,刘伯!你说他们有枪?是什么样式的,手枪还是步枪?”
“是步枪,看样子像俄国佬的突击步枪,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