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撒丫子就跑过来,“我的小祖宗啊,你可醒了,你吐完血就一直睡,我以为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姐就是累了睡一觉,你这个乌鸦嘴的毛病什么能改!”花梦紧随而至,踢了花影一脚,对于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她真是要气死!
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并没有影响这里,罩袍里的人儿露出脸来,悠悠地说:“有人拿了我的东西,我还怎么睡!”
“小姐,我们走的时候,你布下的阵法被他们破解了,咱得小心点”花梦往上拉了拉被花羽田滑落到后脑的罩帽,在她耳边轻声说!
“能破了我布下的阵,还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呢!”
“小姐,这些人可不要、脸了,还说他们也能培植种子,切”花影不忘了告状,俨然一个没长的孩子!
花羽田从花凡的身后慢慢地探出脸来,雪山的风很硬,这么一会儿就吹得她的小脸红红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黑黑的瞳仁像刚成熟的葡萄,现在微笑着,两个小酒窝嵌进脸蛋,仿佛装着蜜,怎么看怎么觉得甜,说话甜,长的也甜,灰袍人此时就这么想的!
羽田,注视着前方,好像看着他,又好像没看他,灰袍人觉得有点奇怪,小女孩指着他身边的贺一说;“是你挖了我的冰莲果。”
然后又指着灰袍人说:“是你破了我的阵,又要拿走我的冰莲果?!”仿佛是问他又好像不是问!
灰袍人明白过来,这女孩子的眼睛是看不见的,但是她能准确无误地锁定目标人物的位置,她嘴里的阵法是他破的,她也分析到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
他还在心里揣摩着,就听一声:“起”,接着就见花凡背着羽田原地拔起,冲着贺一飞了过去,一个红色的倩影飘到贺一面前,贺一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口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落在雪地上,红白分明,霎时惊心动魄!
生死一瞬间,贺一惊出一身冷汗,捂着胸口,单腿跪在了地上,又一口鲜血喷出,看样子伤得不轻!如果这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他现在哪是吐血,而是一命呜呼了!
“你挖了我爹爹用心头血为我培植的冰莲果,我本应该杀了你,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暂且饶你一命,假以时日,我再发现你强取豪夺,必让你死无全尸”羽田用花梦递过来的手帕一遍一遍的擦着手掌,仿佛碰过了什么让她恶心的东西!
灰袍人都没来得及阻止,贺一就已经挨了一掌,这两人一个起得快,一个出手快,这种默契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而是经年累月磨合出来的。
灰袍人走到贺一的身边,对单腿跪地没起得来的人说:“没用的东西,你们主子教的,都忘了,宁可躺下死,不能跪着生”说完 抬手拍向贺一的百会穴!
“嗖”的一声,一个小小的亮晶晶的东西穿过灰袍人的指缝没入雪地中,灰袍人一惊,躲闪之际错过了贺一的天灵盖,贺一和灰袍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东西飞来的方向。
那个小女孩被两个丫鬟簇拥着,轮番地为她的小手哈着气取暖,她眼睛盯着斜前方,悠悠地说:“不要在我的地界儿杀人!他想躺着,你问问他,躺的下吗,他就这个高度,只能跪着!”
灰袍人转头看向贺一,贺一羞愧地说:“不是属下想跪下的呀,是她的内力压着我跪下的,属下.....属下起不来,趴不下!”
灰袍人愣了愣,旋即无声地笑了笑:“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们也是用冰莲花救人!”
“家兄保家卫国,身负重伤,只缺这雪域冰莲果入药,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让于我们,家兄痊愈后,必亲自前往杏林谷拜谢”
灰袍人突然转变态度的语气,着实让花梦和花影紧张起来,因为她们小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你越是跟她刚,她越不怕你,你越是抢她的东西,她越不让你得逞;反而之你好言好语,软弱可欺,楚楚可怜,她都招架不住的,因为这些招数她们姐妹在小姐这里都用过,无往不利!
这该死的灰袍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聪明又这么讨厌!
花凡也眯着眼睛看着他,此人好心机,硬来不行,看样子来软的了。
“呵呵,竟然知晓我是杏林谷的人,好机智!”羽田把手从花梦的手里抽出来,满足又疲惫的把头靠在花凡的背上,冰凉的小手完全插在花凡的腋窝里,最近的体力是越来越不济了!
花凡感受到了她后边的小动作,微笑着夹了夹自己的腋窝,让狐皮大氅的毛更紧紧包围着羽田的手!
花凡有些愠怒的说:“公子,还是不要多说了,天冷风大,我家小姐身体惧寒,你把冰莲果还给我们,我们也好回去取暖,熬药”花凡见羽田的状况确实有些疲惫,前天又吐了血,冰莲花已开,果也结了,速速给羽儿服下,他才安心!
灰袍人没有理会花凡的话,只是一直看着羽田,她不单单漂亮,眼眉上挑的时候,非常凌厉,这种温柔的辣妹子,他喜欢得紧!
如果不是兄长得病,确实需要冰莲果,他真的想还给她,她也需要不是吗?
如果去北边的山崖挖野生的,危险不说,还不一定好找,这里有现成的,拿着用不是正好吗?
于是貌似歉意的说道:“姑娘,你莫怪我,只因我们找冰莲花已经两天两夜了,还没有找到,兄长身体有恙实在是需要它,况天冷路滑,我们不能再找了,就当我欠了姑娘的一个人情,我叫贺楚元,兄长贺楚江!我们一人欠你一个人情,若需要帮助可以到府里找我们”说完抱拳,不等羽田等回答,转身托着冰莲果,使出轻功速速离开!”
花影大喝一声“站住”,腰间软鞭挥向贺楚元,她才不管他是谁,她只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