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的争吵,羽田觉得甚是聒噪,这时候她才仔细的看四周围,顿感此处好是熟悉。
这里不正是冰莲山山脉吗?此处离自己曾经住的地方不远。过往种种,顿时涌上心头。穿越这座山头,便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往事如昨啊,其实从这里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她是在自己住的地方被老鹰抓到羌国去的,这里与羌国只是一个山脉之隔,只是没想到这里一直隐藏着一条通往羌国的通道。通道连接着让他们九死一生的山洞,里边蕴藏着那么多的秘密,想想那个白骨坑里掉落的她送给花凡的炸弹,原来她的师兄一直都往返于两国之间。
当年山崖下的相救也不是偶遇而是蓄谋已久吧,毕竟能治脑疾的人,天下只有爹爹花再扬一人,而且那时候爹爹已经开始寻找基地用心头血为她培养冰莲花了,真正让花凡留在她身边的不光是冰莲花而是她手中的弹药吧!
羽田被自己的头脑风暴搞的有点烦躁,胸口开始丝丝拉拉的疼,而且有灼烧的感觉,如果没猜错,反反复复的抻拉已经造成了它的感染,刚从山洞里出来再迎着北风,她有点瑟瑟发抖。
贺楚江看出羽田的异样,手指碰了一下羽田的脸,感觉有些热,心中了然转头对贺楚元说:“六弟,马车在哪?”经由四哥一问,也发现了羽田有些异样的贺楚元马上也反应过来,指着身后的两辆各用六匹马拉的马车道:“准备好了,这几天不管去哪里找你们,我都带着马车!”
羽田看着不远处的马车,不禁心中赞许,这个六哥贺楚元确实个心细如发的人。心中默默赞许的人这时候已经看向她,面露担忧之色:“我看你好像身体不适,跟我上车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等羽田点头,贺楚江弯腰一只穿过她的膝盖窝,一手拦腰抱起来她,飞身朝着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而去,看着抱着羽田而去的背影,贺楚元对于哲和贺楚言道:“你们去找个地方决一死战吧,我们先回去了!”两个吵的就要打到一起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行几人分两辆马车奔着山下而去了。
北风凛冽的山谷中,被莫名的像是地动天崩的响声震的到处逃跑的大小动物都安稳了下来,曾经被藏在山洞中的火药已经销声匿迹,通往两国之间的秘密通道也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场毁灭性的事件,被报道到羌国的太子府里时,华凡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里轻呼“羽儿”,疾步走到书房的门口,又停了下来,对着空气说道:“去查查羽儿的情况,务必越快越好,我要知道她是否平安!”“是”一个黑影伴随着一声“是”消失在书房里!
经下人通报胡炯在殿外,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华凡直接冲着胡炯招招手,站在书房的正中间松开了刚刚因为紧张握紧的双掌,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下人刚刚端上来的茶,看着胡炯大踏步的走进来!
胡炯见到了凡太子由先前的急匆匆到现在的气定神闲,两种神态的瞬间转变,心中暗讨,不愧是太子呀!于是也不露声色道:“太子,都有耳闻了?”
“嗯,你消息也挺快。”华凡吹着杯子里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胡炯微微笑,也不客气的拿起杯子,谦虚道:“我是太子的兵,快不过太子呀!”
华凡当的一声放下茶盏,轻蔑的哼了一声:“你若拍马屁,势必有目的,不用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胡炯也放下杯子,边说着话,边郑重的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着的一个坚硬的铁片一样的东西,但是比铁片要光亮,也比铁片要锋利,递到华凡的跟前:“太子可以不告诉微臣,但是太子您看这是什么?这是不是您那小师妹的?”
华凡接过来皱着眉头看了个仔细,叹了口气五指成拳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不用琢磨了,羽儿的东西谁也琢磨不明白的!”
胡炯摆弄着那个东西,脑袋里想起了,那双透过缝隙威胁他的眼睛,闪了蓝色的精光,那丫头激灵的像是个精灵,没想到还是个脾气这么差的,不禁失笑道:“太子您这个小师妹真是不同凡响啊,一个不高兴了就能推平一座山,再一个不高兴,炸平了宰相的地洞,咱们这回是坐享其成了!”
华凡不无忧虑的说道:“没想到我们找了这么久的通道,竟然被羽儿误导误撞给炸了,怕只怕......”
胡炯轻轻浅浅的接话道:“怕只怕您这个师妹对你的误会可大喽!”
华凡走到窗前,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冰莲山的方向。那座山,承载着他和羽儿曾经一起度过的所有美好时光。他太怀念与羽儿共度的日子,她很调皮的,总有那么多的恶作剧,总是在他的后背睡去,醒来;总爱拍他的肩膀,让他陪着她上天入地。
她眼睛看不见的日子,她是那么的依赖他,他不在,她是不吃饭的;她睡了很多天后醒来,都会摸着他的胡子心疼的说“你又陪我这么多天”!
那些温馨的交流,那些默契的笑容,那些无尽的快乐。羽儿是他的知己,是他唯一的师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渴望能再次与羽儿相聚,渴望能再次感受到她的小任性,他思念她成狂......!
“怕只怕,你的小丫头被墨丞相盯上了!”胡炯走到门边,也望向了冰莲山的方向!
“你怎知道她被墨然盯上了?”华凡转头盯着胡炯看,胡炯转过头来,一字一顿的回答:“因为,这个东西,是我的手下杀了他的侍卫抢下来的。”
他俩都知道,丫头弄出那么大的阵仗,这样的碎片不可能就一片,杀了一个侍卫有什么用呢?!
书房里一片安静!
在某处院子的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被一只大手猛地抽打在脸上,随着惯劲儿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她的嘴角还流出了血珠,但是她没敢擦,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刚刚打了她的黑衣人磕头:“义父饶命,义父饶命,骄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