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羽儿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些这样的、能给水消毒的药?我马上去宫里把你写的这些呈给父皇看,顺便也给宫里的水......消毒。”
为了缓解尴尬华凡下意识的咳嗽了几声,想起自己曾经拿着羽田的东西送人、交换甚至仿造,已经引起了羽田的不满和反感,如今怎么好意思再张口啊!
一个白色的透明的大袋子在他不好意思正视羽田的时候递了过来。
华凡还是犹豫着没敢抬头,却是接过那袋子磨锉着,他能不收吗?此时即便是他丢脸丢到家了也要接下来,整个皇宫里已经有不同症状出现了,如果不控制,后果不堪设想,羌国在跟偌大的炎国抵死抗争了这么多年,都能坚强的挺过来,却覆灭在这场伤寒中,这是多么悲痛的事。
隐隐约约能看见里边是一粒粒的白色的小药片,隔着密封的袋子都能闻到浓浓的刺鼻味道,但是这个味道不是任何污脏、腐蚀的味道,而是好像在那次治疗脑疾的时候,隐隐约约在羽儿身上闻到过个味道。
羽田见华凡的眼光在那包东西和她之间徘徊,知他有心中的顾虑。
嗔怪的说道:“这是利民大众的事儿,你却不言语了,我先前生你气是因为你把我的东西给了骄阳,又效仿我的东西大面积的要制造武器,可是现在是老百姓需要,预防伤寒的正事,你却不好意思说了!”
华凡也不再客气,接过那个袋子交给身后的同林说道:“姑姑给的,一定要拿好了!”
“这个浓度很高,一口井里只能倒一袋就可以,即便是这样饮水时候也要烧开了喝,那几张纸上都写的很明白了,照做就可以了。”
同林小声点说道:“殿下,刚才宫里传话说,默丞相有妙计,陛下急召您去呢!”
华凡扬扬手让他退下,对羽田说道:“府里的人不多,比较好整顿,你安心休息,一切都有安排,照顾好师父。”
说完,上前重重的搂了一下羽田,在她耳边说道:“等我回来!”
看着华凡急匆匆的跨出月亮门,羽田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你去月亮门那里把守着,伤寒疾病当前,莫让人从门前走动。”
支走了侍卫,羽田又不放心四处看了一下,关上门来,走到爹爹床榻前,拍拍他的手,说道:“爹爹,您现在还是醒着吗?”
花再杨却是没有了反应,羽田大惊赶紧摸向他的脉搏,发现并无异样,知道是爹爹服了药之后睡着了。
睡着了也无妨,能回到“那边”去主要还是要靠她,至于爹爹是否安睡不重要。
羽田握住花在杨的手,闭上了眼睛,心中莫念:“带我回到公寓去。”
羽田一直都为是否能带着爹爹通过空间回到“那边”做过设想,这次见到了爹爹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但是那也是停留在想法上,毕竟这个想法有点惊悚。
在确定了爹爹染上了伤寒了之后,她不能只停留在想法上了,伤寒死亡率不高,然而那只限于在现代,这个医疗水平如此落后的年代了,却是很危险的事情。
能不能成功的带着爹爹回去,她也不敢肯定,她现在出入空间已经完全没有失重感了。可是在身体有瞬间的飘忽之后,她福有心智的睁开了眼睛。
果然身体的感应是不会错的,她自己来回没有什么感觉是因为适应了,而带着另一个人却是有瞬间的波动的,如今睁开眼睛,她发现,父女二人并没有回“那边”而是落在了空间里。
爹爹躺在了仿造小公寓安放的床上,依然睡的很香,羽田有瞬间的呆愣,一个问题迎上了脑海:“明明她都在两边出入自由,怎么带着爹爹就只能落在空间里呢?”
是因为爹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还是因为爹爹本就是这边的呢,那么妈妈能,要不要带着妈妈试试?那么她呢,她两边能来去自由,到底哪边的人呢?这个问题真的很烧脑。
思考中,她脖子上的围脖好像掉落了一样,温暖的感觉散掉,一个白色的影子飞向种在空间里的百草园,欢快的“叽叽”声音随之传来。
羽田突然想起来,自己怎么把这个小家伙给忘了,它一直在她的脖子上睡觉,此时也被她一并的给带了进来。
小家伙好像本来就不饿,只是在冰莲花的区域里绕来绕去,时不时的舔几口花瓣上的露水,又时不时的在花根处闻来闻去。
羽田怕它伤了这些花,把它抱了起来说道:“我有你吃的,不要急。你先吃掉落下来的花瓣,若把根茎都吃了,我定不让你再进来了,知道吗?”
雪狐一双蓝晶晶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羽田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在羽田把它放下来之际,真就只在地上掉落的花瓣间蹦来跳去,也没看它吃,这小家伙跟猫一样,吃不了是要藏起来的节奏吧!
羽田看向父亲却是有些发愁,难道就是把爹爹放在空间里吗?
她本来是打算把爹爹带到公寓里,让他们夫妻两人见面,由妈妈来照顾爸爸,现在看是不行了,没人照顾爹爹的吃喝拉撒是不可以的,基本上这次的行动失败了,羽田有些沮丧。
不过,既然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走。
羽田自己回到了公寓里,忙不迭的跑向了厨房,见妈妈没在,又去了卧室,妈妈还是没在,最近回来都没有遇到妈妈,她最近应该很忙。
羽田在书桌上留下字条,上面写着:“妈妈,我能把爹爹带到空间里,如果您能入的空间,你们夫妻二人见面就指日可待,妈妈如果来了,看到字条就住在这里吧,等着我带着爹爹回来。
我还发现两边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能偶遇妈妈。
女儿,羽田敬上!”
给妈妈留了纸条,羽田拿下手机,匆忙的上网下单给爸爸买了一些成人用的纸尿裤,防褥疮的褥疮垫,还有一些短裤。
她觉得自己既然有这个异能,为什么不能让亲人跟他一起享用这个异能呢,如果自己的这个特别之处能造福别人,也是好事一桩。
想到这里,她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又走回到书桌旁边,在给妈妈留的字条下边,又加上了几句:“妈妈,我现在生活的这边(暂且叫这边吧)发现了小规模的伤寒,我用我的异能帮助他们立了防御和治疗的方案,他们拿去要印成小册子,我很开心觉得自己很有用,女儿是不是很厉害?!”
网购结束,字条写完,羽田给自己做了咖啡,依然坐在飘窗上静静的看着楼下。
“真不想离开呀,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经历的这些老天是让我做什么呢,我的用处在哪里呢?”
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不想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生活还得依旧。
羽田现在身体随意动完全可以游刃有余,时间到了,回了。
想着“回了”羽田已经到了空间里,“吧唧”给躺着的老头深深的一个额吻:“老爹,咱们首次行动宣告失败一半,您老人家只被我带到空间里,考虑您在这里没人照顾,所以,咱只能打道回府了。”
“花无缺,走了!”
小东西把那些花瓣正一点点的藏起来,也不知道这功夫藏起来多少,反正听到羽田叫它,毫不迟疑的又绕到了她的脖子上。
这速度完全没有拖泥带水,羽田甚至都怀疑这个家伙是通人语的,是不是她跟爹爹的话,她完全都听的懂?
答曰,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