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两个婢女均躺在她身前的地上,身后的侍卫虽提刀护在身侧,却也是吓的不敢上前,骄阳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烧焦的手腕,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都是傻的吗,还不保护本公主?”
于哲拍了拍身上没有的灰,不屑的看了一眼羽田说道:“你就知道心疼你徒弟,他不就是替你拦了一刀吗?你看我,替你杀了两人,你怎的不关心一下小王?”
羽田这时候已经闭上了惊讶的嘴巴,说道:“我送你的那把刀是我用来救死扶伤的,怎得到你手里就成了杀人的?”
“哼哼,杀人怎么了?她们骂你就该死,你看你笨的都气的说不出话了!敢骂小王的心肝宝贝,不杀了她们,还留着闹眼睛吗?若不是看在凡太子的份儿上,我杀了他的太子妃。”
于哲说着向骄阳的挪动着脚步, 一步一步挪的不紧不慢,骄阳在侍卫的搀扶下已经站了起来,故作镇定道:“既然知道我是太子妃,你且在我们太子府里,还敢这么嚣张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骄阳没有见过于哲,但是看到一连杀了自己两个武功高强的婢女,着实不敢小看了他。
抬头看向于哲不经意间略了一眼他身后的站着的两人,好像是在看羽田又好像不是,反正在羽田看来并不觉得那目光是看向她,那她在看谁,黑土?他们认识?
再细细看见骄阳的时候,她已经慌忙的躲开了蹲下来从那婢女身上抽出刀来的于哲。
羽田不做她想,也许是她看错了。
婢女脖子上的刀被抽了出来,血更像是红色的泉水一样喷涌而出,于哲嫌弃的跳到了一边,好像这个人不是他杀的一样,两根手指捏着带血的刀嫌弃的说道:“要不是小王实在舍不得这把刀,怎么能挨着这个脏污物,哎。”
想了想,“蹦当”一声,把刀扔在了地上,对羽田喊道:“花羽田,你再送我几把这样的刀,这个小王实在是不想要,太脏了!”
“拿旧的换新的!”羽田恶狠狠的说,这东西怎么能流落在外边。
骄阳见到自己威胁的话,这个自称“小王”的完全不搭理,不禁觉得气上头顶。
喝道:“岂有此理,杀了本公主两个奴婢不够,还说她们是脏污之物,来人啊,给我拿下!”
于哲哼哼一笑:“问本王是谁?你也配问?太子妃?别说你是未来的,就是现在的,本小王杀了你,华凡也拿本王没办法!”
说着,踢起刚才自己嫌脏扔在脚下的手术刀,刀尖奔着骄阳的面门而去,刹那间骄阳想侧身躲过,再躲开的瞬间恐慌的看向黑土,这么看似不经意的一瞥,被羽田牢牢的锁住了,她敢肯定那是求助的眼神,她在生死之间求助的看向了黑土。
羽田顺着骄阳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黑土,她不单单要眼睁睁的看着骄阳求救,更要眼睁睁的看着黑土救还是不救,怎么救,会有什么理由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生死一念间,个人心思千转百回。
只见黑土微笑着回看着羽田,眨了眨眼睛柔声的问:“师父看着黑土干什么?”,那声音温柔的像大人在哄孩子,仿佛那边的血雨腥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身前的人。
羽田像个看电影的外人一样,在黑土微笑问话的瞬间,骤然去看骄阳,她什么都慢唯独眼神是快的,那瞬间她捕捉到了骄阳皱紧的眉头压着的失望目光和飘到了她胸前的刀片。
黑土的声音在耳边飘:“师父?”,于哲在那里笑:“让你说我姐是当妾的,我杀了你!”
“叮”“当”两声响起,一颗石子随着那把刀一起应声落地。
大家都往石子打来的方向看去,正是匆匆赶回来的华凡。
看得出华凡脚步匆忙,衣衫有稍许的凌乱,打出石子的手适时的隐在身后,急步的往羽田的方向走过来,羽田在屋檐下看着迎面而来的人,那瞬间有些恍惚,刚才骄阳说的那个词再次响起来了在耳边---“妾”。
这个词太具有侮辱人的味道了,尽管她知道那是骄阳故意刺激她的,但是,即便只是听听她都觉得有些戳心的伤。
她的尊严怎么能容自己到那个地步,就是沾边都不不允许。
羽田千思百转间华凡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去拉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听到信儿,就赶紧回来了!”
“羽儿?!”
华发发现面前的人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并且躲开了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躲到了黑土的身后。
华凡心中警铃大作,羽儿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发生了什么?
黑土见羽田躲在了他的身后,一个侧身把她完全同华凡隔离开,微笑着说道:“师伯,还是去看看您的太子妃要紧。”
华凡听此话皱了一下眉头,伸头看向躲在黑土身后的羽田,心下了然说道:“莫要胡说八道,我哪里的太子妃?”
不容黑土再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讥讽:“你的太子妃在这呢!还说着是你们的太子府,好像我们愿意来一样。我就搞不懂,那句‘你只能是我的小舅子’的话还言犹在耳,这才几日你就成亲了,新娘子却不是我姐。”
华凡回转身来就看见地上躺着两个已经咽了气的奴婢,还有被视为簇拥着的骄阳。
骄阳看见他,我见犹怜的跑了过来,一手握住华凡的胳膊,一手抹着眼泪说道:“殿下,您可回来了,您可给骄阳做主啊,您看,他们杀了我两个婢女呢?”
羽田看着骄阳紧紧握住华凡胳膊的柔夷,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华凡跟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亲密接触,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觉得他越来越遥远了,不再是那个只是她自己的“花凡”了。
华凡甩开袖子打开骄阳拽着他胳膊的手,喝道:“谁让你碰本太子的,你什么时候成了太子妃了?”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昨天您还在大殿上应承过我义父我们的婚事呢,怎么今天又变了呢,是不是您觉得骄阳不如她有本事,就又反悔了?”
骄阳哭哭啼啼的抬手指向站在黑土身后的羽田,华凡也看向羽田,此时羽田看着地面默不作声,黑土确是完完全全的把羽田挡在了身后,小声说道:“师父,回屋子里去吧,太子和太子妃闹矛盾,咱们还是不要卷进去的好!”
羽田默默地转身往房门口走去,那背影挺直却单薄,娇小又有力量,恁是这样华凡看着不由得心疼不已,喊道:“羽儿,你莫要误会,昨日大殿上,我并没有应承他们!”
“可是,可是殿下也没有反对呀!”一句话石破天惊,羽田心中一惊加快了脚步,华凡心慌的一批轻声说道:“羽儿,你听......”。
“够了,听你解释是吗?你拿花羽田当成什么了?”
于哲气愤不已,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在那死了的奴婢身上擦了擦,一刀甩向华凡的后脑,华凡感知脑后有犀利的破空而来的风声,疾步平移了疾步,躲开飞来的手术刀,刀锋割下他几锊碎发,深深的扎入对面的大树上。
侍卫们各就各位提刀站在了华凡的周围,与于哲面目相对,被围在圈里华凡说道:“怎么,小舅子你这脾气到是很烈呀,你得多学学你姐的冷静沉着!”
于哲一步一步的走过,指着骄阳看着华凡说道:“谁是你小舅子,这个蠢货可当不了我姐,你少攀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