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马出了青塘卫城,秦巧儿停下脚步,向马朝拱手道别:“马将军,就送到这里好了,请回吧。
马朝拱手回礼,倒是没有强求:“行吧,我就不多送了,在这里预祝秦统领和各位弟兄一路顺风。等你们回到了京城后,还请将青塘卫这里的情况,如实禀告给陛下以及朝中众臣,让他们知道,在青塘卫,在边疆前线,还有我们这样一群人,在与外敌浴血奋战,好叫儿郎们的血,不至于白流。’
“马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青塘卫士卒的血白流。”
秦巧儿这句话,说的非常认真。
他们确实不会让青塘卫的士卒白白流血牺牲,肯定是要帮着他们报仇雪恨,将那个拿将士们性命、拿百姓的安危,当做筹码换取自己前途与富贵的东川侯给干掉!
不过马朝并不知道秦巧儿的真正意图,还很高兴的道了一声谢。而这,也让秦少游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在心里面接了一句:“瞧瞧,他还得谢谢咱们呢。”
“马将军不必言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秦巧儿的脸上见不到一丝笑意,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一番道别后,她带着赤衣使者齐齐上马,随后又回身向马朝再度拱手:“马将军,后会有期。对了,替我们给侯爷带句话,就说谢谢他在这些日子里的照顾,以后有机会,我们肯定是要报答他,也让他见识一下我们镇妖司的热情。’
马朝应道:“秦统领客气了,且放心,你这句话,我一定会给侯爷带到。
“后会有期。”秦巧儿在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不再多言,一抖缰绳,驾着战马飞驰上了官道。秦少游等人,纷纷在跟马朝拱手道别后,纵马跟在了她的身后。
等到赤衣使者飞驰出了一段距离,马朝再度拿出了谛听角,让手底下的夜不收,抓过来一个可怜的城门卫兵,割开了他的手掌,淋了些鲜血在谛听角上,将角尖对准了秦少游、秦巧儿等人的背影,问了句:“他们是不是真人?
谛听角上面很快又闪烁出了绿色的光芒。
“看来不是幻术之类的假货,这些赤衣使者是真的出城要走了。哼,算他们识相,没有想要欺骗我们。”
马朝收起谛听角,对身边的夜不收吩咐道:“都随我跟上他们,切记不可让他们发现,更不要被他们甩开。”
同时又叫住一个心腹,准备让他回去,向东川侯汇报这些情况。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眼尖的夜不收,忽然抬手指着前方,呼喊道:“将军,快看。”
不用这个夜不收提醒,马朝也看见了一支穿云箭,从奔驰离开的赤衣使者队伍中,升腾而起。
“这些赤衣使者,果然是在城外留了人手做接应。”
马朝冷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早在秦少游、秦巧儿等人进城的那一刻起,东川侯就在怀疑,他们有在城里城外埋伏人手做接应,并让马朝带着夜不收,展开了搜索寻找。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马朝与他手底下的夜不收,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找到。
于是他们断定,是东川侯是多虑了,这些赤衣使者并没有埋伏人手接应。
可现在,赤衣使者放出的穿云箭,无疑是打了他们的脸。
毫无疑问,赤衣使者在这个时候放出穿云箭,肯定是在联络埋伏于城外的同伴。也不知道这些人此前都是藏在了什么地方,仅是让他们遍寻不得。
不过,赤衣使者此刻将同伴唤出,倒也坐实了他们是真的要离开青塘卫了。
马朝觉得,有了这个消息,东川侯应该不会生他们的气了,于是扭头,冲着要去汇报消息的心腹,吩咐道:“把这个消息也汇报给侯爷。
等这个心腹走了,他便带着其余的夜不收,从城门卫兵那里取来马匹,骑上马,从大路旁边的树林等处,远远地跟在秦少游、秦巧儿等赤衣使者后面,一路尾随并监视,看他们是否真的要离开青塘卫。
马朝和夜不收们,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可惜的是,他们早就被秦少游等人给怀疑上了。
秦少游的纸人、仇石道长的蛊虫,全都在刚才城门口的道别中,悄悄放到了马朝等人身上,此刻更是钻进到了马尾的长毛中,让秦少游他们,将马朝等人的行踪尽在掌握,甚至连他们说了些什么,都通过纸人和蛊虫,听的是一清二楚。
就在马朝带着夜不收,跟踪秦少游和秦巧儿等人的时候,东川侯也收到了他派人传来的汇报。
这个时候,东川侯已经离开浆洗街回到了侯府,倒是不用担心会被廖提学知晓他派人去跟踪尾随赤衣使者的事情
听完了汇报,东川侯和马朝的看法一致,都认为赤衣使者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于是东川侯不再关心此事,转而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报复青塘方面的计划上面。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青塘方面吃个大亏不可!如此,技能打痛青塘,让他们老实一些,也能用捷报堵住朝堂上面那些昏庸之辈的嘴巴,让皇帝就算对我有怀疑,也不得不继续用我
就在东川侯再度召开军议的时候,秦少游他们则是与马和尚、秋容等人汇合了。
一看到秋容,秦少游就对她说:“有个任务交给你,后面有一队人在跟踪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秋容脑袋上面浮现出了一片黑色的鬼气,化作一行字:“我让婴鬼去把他们赶走?’
“不,我是故意让他们跟着的。你要做的,是从他们领头的那人身上,将谛听角给换出来。’
秦少游说到这里,拿出了曾从道长制作的假谛听角,交到了秋容的手中。
“这是假的,真的与它一模一样。”
秋容满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脑袋上面浮现出了一行字:“保证完成任务。”旋即张开嘴巴,将假的谛听角吞进了肚子里,然后脚踏阴风,朝着马朝与夜不收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