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对上她格外坦诚的视线,纪宴舟的心脏急速跳动着,有什么东西从沸腾的血液中蔓延,在心尖聚集,心口一阵发烫。
刚走回卧室,楚倾顺手将卧室的主灯关了,只留了最暗的一盏。
其实如果不是担心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路,楚倾一盏灯都不想留。
纪宴舟:“……”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楚倾凑了过来,微凉的指尖抚过男人的脖颈,扯了扯衣领,示意他低下来一点。
纪宴舟像是被蛊惑了,视线根本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顺着她的手的力度微微垂下头,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
他的手拢着楚倾纤细的腰,暂时保持着绅士风度,像是想知道楚倾会做到哪一步。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虽然什么都没有说,暧昧的气氛如同甜腻的香水,融入了空气中,在房间里发散。
楚倾红着脸,试探着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因太过紧张尾音有些发颤。
“你可以拆礼物了。”
放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纪宴舟的呼吸不稳,理智已经摇摇欲坠,沉声道:“你确定吗?”
楚倾胡乱点了点头,因脑子混乱,什么都敢往外说。
“听说憋太久会不行的。”
“……不行?”
纪宴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误会了什么,反应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误会,楚倾就是这个意思。
他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这段时间楚倾一个人偷偷琢磨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楚倾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认真地解释道:“你别不信,听说是有科学依据的。”
她很严谨,专门去搜索过,发现后果还挺严重。
“不仅会导致功能减退,甚至会造成心理伤害,还会……唔!”
寒潭般的眸子里涌起暗潮,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让楚倾的脑袋瞬间宕机,忘记了自己刚才说到哪去了。
纪宴舟听不下去了,他没想到楚倾竟然在担心自己憋久了会不行。
楚倾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外套滑落在地上,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两人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楚倾仰面摔到柔软的大床上,有些懵地看着纪宴舟。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纪宴舟的手撩过她的裙摆,迫不及待地想要拆礼物,听到她的话,动作突然一顿。
没有忘,但是提前准备好也不是不行。
他从床上起身,准备去翻床头柜。
在搬进来之前他就准备好了东西。
楚倾小声提醒他,“你找错了,在枕头底下,我在网上买的。”
纪宴舟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一下枕头底下,摸到了东西。
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很眼熟的包装,和自己准备的是同一个牌子,尺寸也一样。
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楚倾没有小看自己的。
纪宴舟:“……”
他的理智如同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
树影绰绰,一阵寒风吹过,叶子在枝头打着颤。
凌晨三点,室外的温度比室内低很多,房间的玻璃上笼了一层朦胧的雾。
纪宴舟抱着已经睡熟的楚倾从浴室走了出来,自己身上的浴袍穿得松松垮垮,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还印着显眼的痕迹。
将她放进了柔软的被窝里,楚倾往暖和的被子里钻了钻,纪宴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哭得绯红的眼角。
浓密的睫毛因水汽还湿润着,乖巧地贴在下眼睑,刚洗完澡,脸上还带着一层淡淡的薄红。
纪宴舟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痴迷。
楚倾在睡梦中挣扎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委屈,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纪宴舟没有听清。
但是他大致猜到了楚倾想说什么。
“睡吧,不闹你了。”
今晚确实有些过了,在楚倾面前,他的自制力彻底清空。
他和楚倾很合得来,在各种方面,就像是天生的恋人。
第一次满足欲望,纪宴舟只感觉自己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刚开始楚倾还有力气骂他,用脚轻轻踹他,猫挠痒痒的力度,纪宴舟只当她在跟自己调情。
后来楚倾只能眼泪汪汪地躺在床上,像一条咸鱼被人翻来覆去。
等结束之后,他才心虚地发现楚倾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不知道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
楚倾是被饿醒的。
她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鼻子动了动,寻着香味迷迷瞪瞪地看了过去。
纪宴舟将手中的碗放在小桌上,正准备叫楚倾起床就发现她已经醒了,呆呆地看着自己。
“已经十二点了,起床吃点东西再睡。”
楚倾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这么香?”
她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就像是被妖怪吸走了精气。
昨晚的记忆格外清晰,后半段的记忆很模糊,她只记得自己在浴缸里醒了,又睡着了、
楚倾抿了抿唇,不愿意再说话,哼哧哼哧地坐起身。
腰和腿的位置都酸软得厉害,不过浑身感觉很清爽,因为清洗过了。
纪宴舟将准备好的蜂蜜水递给她,“阿姨熬了粥,还有几道小菜。”
楚倾喝了几口蜂蜜水,感觉嗓子终于舒服了一点。
她慢腾腾地准备下床,脚刚碰到拖鞋,纪宴舟就将她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放在了小沙发上。
“今天不用下楼,就在这里吃。”
楚倾表情微僵,随后想到了什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照顾。
这都是这个大猪蹄子应该做的。
昨晚血泪教训告诉了她,千万不要质疑纪宴舟某方面的能力,人憋久了不会坏,只会变态。
看得出来纪宴舟今天格外神清气爽,满脸写着餍足,与楚倾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没好气地瞪了纪宴舟一眼,愤愤拿起勺子。
纪宴舟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帮她夹菜,“可以直接吃了,不烫。”
粥已经晾好了,温度刚适合入口。
楚倾吃着吃着,气就消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睁大了眼睛,“我昨天给简伯母说今天和你一起回家吃饭。”
结果因为某人太禽兽,她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纪宴舟跟楚倾对视了一眼,又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气定神闲道:“没关系,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她说一声,今天就不回去了,改天再去看他们。”
楚倾眉心一蹙,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她今天确实不方便出门。
“可是……”
她的声音被电话铃声打断,是纪宴舟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