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小岳父?
“不可能!”
季无尘脑门满是黑线,这就过分了。
他宁可君睿跟他宣战抢夺倾颜,也不要这比他还小几岁的臭小子,做他的‘爹’啊!
他能承认比他小很多的乔文泰,那是因为,乔文泰是倾颜的亲生父亲,理应如此。
可君睿这突然冒出来的花孔雀,比他小不说,还和倾颜一点关系也没有,做爹?
想的美!
虽说人家有责任感不错,可也得考虑其他人愿不愿意啊,上来就认爹了?还认到他头上来了?
他是谁?他是圣殿殿主!世人皆称的尊主大人,如此身份,认一个小炼阵宗师为爹?
这不是让这货占大便宜了?
季无尘太阳穴突了突,本以为是情敌,万万没想到是个脑回路清奇的奇葩。
直到后来,季无尘和君睿相见,每一次都是互怼。
一个说对方不要脸,娶差辈的小媳妇,摧残小花。
一个说对方不要脸,到处做爹涨辈分,心图不轨。
乔倾颜不明所以的看来,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神情略有怨气。
“唔,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生气?怎么,你跟君睿认识?”
“蠢女人……”傻媳妇。
季无尘的话戛然而止,拼命克制住翻涌的情绪,故作平静的问,“你该不会同意了吧?”
他才刚走一会儿,媳妇险些被拐跑不说,他还得多个‘小’岳父。
“还没有,目前考虑中。”乔倾颜好奇的打量他,“你有什么建议?”
他干什么情绪激动?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季无尘暗舒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还好还没同意,这就够了。
他振振有词道,“如此无理要求的人,当然是不接受了,你认他不如认本尊!”
应该没人能代替乔文泰,在她心底的父亲位置,所以说,君睿,没戏!
乔倾颜存心跟他唱反调,响指一打,“好,那我认他了。”
“什么?”季无尘万万没想到她会反着来,惊讶的眼眸微微睁大。
见此,乔倾颜的心情格外好。
既然工会长老们都这么称赞君睿了,说明他人品确实不错。
多个师尊,她也不吃亏嘛,至于眼前这货,他们也只是阴差阳错的接触过,暗藏危险和玄机。
比起这摸不透的家伙,还是君睿稍微安全一些。
季无尘慌了,“坚决不行!本尊不是让你不要认他吗?”
乔倾颜狡黠的眯起眼眸,“你是我的谁吗?”
“本尊……”他顿了顿,心跳加速的同时,面上依旧淡定,“不论是谁,只要本尊愿意,谁都能管。”
又被她揪出什么端倪了么?夫人太聪明,哪都不好蒙混过关。
“如果不听,你会拿我怎样?”乔倾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没有波澜的脸庞。
深邃幽黑的狭眸,更是古井无波,没有半分熟悉和破绽。
如果他真的是季无尘,这伪装的技能也太过高超了。
既然如此,那就暂且认他不是季无尘,如果哪一天,被她拆穿了,这男人必须吃不了兜着走!
她眼底掠过凶光,宛若隐怒的小兽,季无尘邪肆一笑,迎着她的眸光俯身贴来。
温凉的气息从颊边洒落,压低后更为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想本尊对你怎么样?”
“尊主,你说话好好说,不要总随随便便靠近我!”
颊边和耳畔泛起酥痒,敏感的耳根子不受控制发烫,乔倾颜冷着脸推开他。
此男看起来高贵神圣,怎行事作风透着邪气,骨子里的不羁。
一如初见时,阴冷邪肆又撩人,越多面,越危险,也越莫测。
“你问本尊的话,不正是在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么?”季无尘低笑,“你明知不听本尊的,会有下场,为何还要不听?乖乖听着,不好么?”
他把问题又踢皮球似的,踢了回去,乔倾颜不想再跟他多过纠缠,不耐转身。
“二位师尊,如果没有什么要事,我先回天渊国了。”
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留在这看到某位尊主,只会膈应怪异。
一听,红玄、青檀脸色纷纷大变,“不要走!倾颜,这里需要你!”
“没有你,我们搞不定啊。”
保命符走了,他们又得面对常年冷脸的冰山怪了,她在这,瞧他一直那么收敛,多和谐啊。
乔倾颜余光对上季无尘兴味含笑的双眼,冷不丁抖了抖身子。
“咳,这尊大佛我也搞不定,徒儿先走一步了,二位师尊保重……”
说罢,急忙拿出超级传送轴,眨眼间从医药工会消失。
失去了救星,三老头沉重叹息,煎熬酷刑又要来了,所谓给老虎拔毛也不过如此了。
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季无尘沉冷开口,“怎么,这么不想面对本尊?”
乔倾颜一走,他脸上的神采和笑意骤然消失,神情痛苦阴郁下来,面色也泛起病态青白。
压抑冰寒的煞气自周身释放而出,和方才又邪又欲的不羁尊主,全然不同。
“不不不,我们哪敢呀。”三老头赶忙哆嗦着回答。
压下喉头的腥气,季无尘脱力的倚上椅背,声音薄凉无情,“风,查君睿。”
暗处没有动静。
剑眉微蹙,倏然,眸中锐光乍现。
夜风去哪了?!
定是他又做了莽撞之事,以至于天渊国出了事,夜雨才没给他汇报,让他错过了她的行踪!
他不是要跟踪监视她,只是想时刻确认她需要什么,得知她的安危,能随时保护她。
他身边有太多危险,而她嫁给了他,随时会伤到无辜的她,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
季无尘即刻向夜雨传讯,晶石内响起了夜雨哭爹喊娘的叫声。
“爷,救救你的小雨子啊啊啊,影魅来了!你快下令调走她吧,小雨子求求你了!”
影魅、夜风!
季无尘瞬间想明白了,杀气拔地而起,青石砖以他为中心寸寸裂开、翻卷,三老头被原地震飞,惊惧骇然的匍匐跪地。
“你好自为之。”他徒手把晶石捏了个粉碎,掐断了与夜雨的联系。
好不容易从茅房出来,腹部仍然剧痛无比的夜风,迫不得已回了医药工会。
那女人的泻药太猛了,只得靠医药长老们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