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抚宁听了章柳真的话,目光一沉说道:“章真真,你的口味就是这种油头粉面、乳臭未干的小鬼?”
奕气得涨红了脸,突而就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给射了出来。
风抚宁随手就从一旁的花瓶里折了一根海棠树枝,往里注入气劲,一瞬之间两者就冲击而去。
奕的匕首被击飞了出去,“叮”的一声,深深地刺进了厚实的木墙中,然后木墙就被人从里面慢慢拉开,银发俊美的崔斯坦就走了出来。
崔斯坦勾着嘴唇,露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微笑。他淡淡地说:“章真真,我才离开这么些年,就就已经和两个人在一次过了。”
他这句话一出,奕和风抚宁均是面色大变。
他们居然不是章真真柳真的唯一、又不是那个新欢?所以章真真柳真心中到底还有过多少人?她的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他们三人都提防着对方,也都在都在猜测章柳真的新欢到底是谁。
蹲在一旁的吃瓜群众:这可真令人兴奋!
章柳真在一边安静如鸡,她心里是真的不慌,真的,就是这腿有它自己的想法,它自己想“兴奋”地发抖而已。
不过这些前男友们应该是都没有真实的记忆,这样就好了
说真的,这处幻境对她还不错,算是友好本友了。
无论发展有多曲折,多不可思议,都可以用“幻境”来解释。顾墨宁都不能用这个当借口关她小黑屋里,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错!
奕冷厉地问:“你的新欢是谁?”
而剩下的那两人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只等章柳真一指认,他们就立即出手把对方给搞死。
章柳真扫了他们仨一眼,说:“不在这。”
这三人:“……”
兴奋地吃瓜群众:“??!”
言外之意,那就是第四个咯?!
‘哗啦’一声门响,又是一扇木门拉开,星目朗眉的顾墨宁就这样出现在大伙眼前,他双手收拢着,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不知何时又披散着,撩在耳后,丰神如玉,气质却慵懒。
他对着章柳真问:“你去这么久?”
章柳真一看到自己的老公,立刻就拨开奕拽着她手腕的手,而奕先前即使不愿意面对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所以并未用力,忽而被轻易地挣开了。
章柳真跑到顾墨宁身旁,连忙朝他笑了笑解释:“今天日子比较特殊,还处理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给耽搁了。”
可是顾墨宁还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捏了捏章柳真小脖子,转而看向围在一旁的躁动不安、杀气腾腾的奕、风抚宁和崔斯坦这三人组合,他忽而露出带着寻衅意味的笑容,声音轻柔发问:“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章柳真理不直气很壮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个分手的黄道吉日。”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开始疯狂眼神交流,特别是在听到章柳真说,‘分手的黄道吉日’,再结合眼前再看眼前这番“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纷现场,不得不佩服这章大小姐的手段了得,这各色美男尽拜倒在这黄衣裙下,真是绝了。
以前,他们这些人了都是亲眼目睹这章大小姐这种花样手段热烈向这几位在场的美男求爱的,刚开始谁提到这好好的闺女离经叛道地去追男人都不住摇头,第一个是崔斯坦大使。
结果没好多久,这大使连名分都没给她就溜了,这一去就是几年。
起初,大家都可怜同情章大小姐。可没想到,是他们太单纯了,一腔同情照沟渠。人家章大小姐立马就有了新目标,转身就去追求当他们镇守使的风镇守使。
为了他,一个弱柳之躯的她不怕艰险、乔装打扮勇闯匪山,差点就为爱丧命了。
这肯定就是真爱!百分百的真爱了!
然而风镇守使很快就升迁为风都督,要去隔壁大省,又不带章大小姐,甚至临走的时候还恶语伤人。
紧接着就是邻国的公子奕路过此地,被章大小姐所救,两人一见钟情,单纯的他们又觉得这是真的了。毕竟这位公子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位章大小姐都没有再次传出那些“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所有的风花雪月似乎都与她无关,就好像那颗心已经被人定下了,从此一心一意只为等那个奕公子的回来。
可是,他们还是太单纯了,原来不是安分守己,而是转了性子,找了低调的新欢藏进章府里面了。
“没想到,这章大小姐的新欢是顾先生?!”、“他是谁?”、“就是几个月前,章府新进的账房先生,我家那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他,一直心里想着呢。”、“嗨,人呐,还是得清醒一点,你看到那张脸、那身姿就应该晓得,进了章府就没了。”
……
这些吃瓜群众终于按耐不住内心想要张嘴八卦的欲望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也顾不上这些当事人的感受了,就算被听到也无所谓。
崔斯坦他们三个此时的表情不约而同地都有些隐隐发绿,齐刷刷地看着章柳真说:“章真真柳真,你真的和他们都有过一段?”
下一秒,他们异口同声地追问:“你不是叫章真真柳真?”
奕那张漂亮得出奇的脸已经是阴云笼罩,这只是因为他一个喊章柳真为‘柳真’,其他人都叫她‘章真真’。那么说,他这个“柳真”很可能是假的,而只有他知道的假名。
崔斯坦和风抚宁也想到这里了,于是心里就莫名奇妙地好受一点点。
而且不知什么心理,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头上发绿的话,那么他们有极大可能会因此愤懑到要杀人泄愤。
可是当他们察觉章柳真是个专门种森林的,甚至有人比他们还有悲催的时候,忽然之间就觉得他们所承受的一切似乎并没那么难以接受。
奕双目发赤:“你居然骗我这么久。你不叫柳真,对不对,章真真?”
他双拳紧握,甚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手上佩戴的那些亮晶晶的银圈都在叮当作响。
“以前你一直向我求爱、嘴里说爱我,为我点那些灯、种的花草,全都是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