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员就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录像刻画给章柳真,她用手里一播放,立马就无语了,那就是只是她易容后的长相。
好奇怪,到底是谁在散播这些录像?
还有十年前的事情,不是早就在万法论坛上清空讨论了么?怎么在这里就成了人人都知道的事了?
记得赤羽灵先前说,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她并不了解,因为那些知情人根本就不敢说。
可是现在她才回归多久,这些往事却上赶着来了,传得沸沸扬扬的,她不要面子的吗?
章柳真心里既疑惑又生气,“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整座酒楼里都一片安静,全都在等着下面的那个人评论热点:“最近很火的那个姓章的女修,她一身淡黄色裙子,媚骨天生,倾城绝色,不过她媚而不俗。腹有诗书,才思敏捷,却不慕名利。虽然修为不高,可是她一双利眼却有识人之明……”
章小羊听得怪不好意思的,站都站不定了,羊蹄子一直动来动去的。这样夸她,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呢?
不过谁不喜欢被别人吹彩虹屁。虽然描述有一丶丶夸张的成分,但越是这样越能让人兴奋憧憬,章小羊专心致志地听着,渐渐膨胀起来,出去的时候小羊美味的胸膛挺得还挺高的。
她一路返回原来的住处,却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全都被清走了,而在门口处被一群修炼者围的水泄不通。
章柳真心里觉得很奇怪,刚想靠近就被两个修炼者拦了下来,只见其中一个修炼者说:“这里已经被我们赤羽彤京包下来了,拿着我们给你的双倍损失,立刻离开。”
正当章柳真则白得的双倍赔偿打算离开的时候,就被一路狂奔出来的海通经给拉住了,周围那些围观的修炼者们纷纷惊讶的吸气,惊呼:“海大人?!”
他们都有些惊疑未定地看着章柳真被海东根本没有被天城神主给打出来,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的想:“果然还是天城,就连一头小灵兽都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恭祝神主找到道侣!真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呀!神主大人,这些都是我们赤羽彤京和我赤羽业个人奉送给大人的道侣的一些心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那位大人不要嫌弃。不知道那位大人可否也在此地?要是不方便见面的话,也还请您一定要收下赤羽彤京的一番心意。”
章柳真还没进门呢,就听到有人一直滔滔不绝的在说着那些谄媚的话,一到门口就看到那楼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大红色礼盒,大大小小的,她的墨宁哥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脸上表情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他面前几米开外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本来这就是刚刚说话的人,也就是赤羽彤京宗主赤羽业。
赤羽灵她爹。
顾墨宁薄唇微张:“这种事不用问我,问她。”
那赤羽业一听立马兴奋的转身,结果没想到正对上章小羊的羊脸,所以顺理成章的,他的视线就越过了章小羊,翘首的向门外看着说:“神主大人,您的道侣……在哪呢?”
章小羊开口了:“我就在你的面前。”
赤羽业一脸见鬼的样子:“……”
章柳真和他对视,伸出一只蹄子指着自己的小羊身:“没错,我就是。”
赤羽业彻底见鬼了,他的表情没控制好,一直在抽搐,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心爱的女儿赤羽琯果然是该死。
——所以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告诉没他,神主的道侣是一只灵兽?!
章小羊慢慢的往顾墨宁身边走去,然后轻轻地蹭着他,用自己觉得自己最可怜最怯懦的语气问:“墨宁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消气嘛?难道我都以后都要以这副人不人、兽不兽的样子活下去吗?”
顾墨宁眉头一挑,低声说:“惩罚时间还没结束。”
而一旁的赤羽业见状,心里则是惊疑不定,狐疑地想难不成传闻当中神主对自己道侣的深爱全都是假的?不,应该说是以前是真爱过的。但是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道侣以前有过那么多情人?正所谓爱之越深,恨之越切,更何况这位的脾气又是这么难以琢磨……眼下看来这姓章的女修也并不是那么受宠的。
顾墨宁摸了摸羊脑袋:“赤羽宗主给你送了不少好东西,收下吗?”
章柳真抖了一下,立马摇头,似乎不是很敢。
顾墨宁笑了一声,捏了捏羊耳朵,可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冷淡了不少:“她不收。”
这是不收还是……
赤羽业脸上的表情更加恭敬起来,然后嘴上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意之后在接着交代了一些公事,最后就在顾墨宁冷淡的态度下告退了。
见人走了,章小羊连忙爬起来说:“这个人心里不干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墨宁神情慵懒,说:“嗯。”
章柳真接着就把自己今天在天兕城里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觉得比较奇怪的地方,都说给了顾墨宁听,滔滔不绝说好多,最后抿了一口茶说:“墨宁哥,你得多加小心。”
顾墨宁眼里含笑看着她,其实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甚至他还知道这些事情背后都是谁在搞鬼。
不过看到一直都只喜欢吃喝玩乐的章柳真居然特意分了一大部分神注意到这些事情,一回来就想着和他说,明显就是关切他,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所以他一把就抱起了章小羊,走到房间里面放在床上,手上一动就把章小羊变回了章柳真。
还没等到章柳真从羊变回人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她就被顾墨宁……
……
第二天,赤羽业再次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站在门外听着顾墨宁时不时的一两声回应,那声音听起来散漫低哑,一听就知道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听到从房间里传出,一个女修的声音在大声的控诉:“不要碰我!都说了不想玩了,你居然还用鞭子?!”
赤羽业听得差点就当场踩空摔跤了,张长年保持狐狸表情的脸居然难得崩坏了,一回到家里西奥第六城城主苏答说立马就问:“怎么样?可以从那姓章的女修身上动手吗?”
赤羽业这才回过神,抹了把脸说:“不行,我们得想另外的办法。”
苏答说立马不悦的说:“为什么?,不是你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有问题吗?”
她看到赤羽业没有确切的说法,就开始生气起来,大声指责他心怀不轨、诚意不够,故意隐瞒了重要消息等等。
到最后即将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既然你有心隐瞒,那我们之间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了。”
赤羽业脸上并无异样,他怎么知道有些人前一天还能要死要活的,一到晚上就开始乐呵乐呵呢。
赤羽业天生是一个商人,不仅做事喜欢投机取巧,就连他修炼的道也是商人道,他一辈子做的事都要权衡过风险,要是风险太大,他绝对不会干、要是没有足够利益,他也不会干,直到现在想要算计神主,从他身上撸羊毛也只敢偷偷摸摸的。
再说赤羽琯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参与到造赤羽琯的这一件事,所以他也可以说起了异心的人是赤羽琯的,根本不是他。
而且之前他见的人是根本没有问题的,是正直的赤羽灵,只不过赤羽灵半路上逃了,他后面才换了别人。
反正无论怎么讲,错误都是别人犯的,他安赤羽业可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不过如果事真能成,分蛋糕的时候当然少不了他赤羽业,毕竟第一口蛋糕才是最香的。
苏答说自然也是清楚赤羽业的为人,所以他早就暗地里留了一手。
一从赤羽业那边回来,她立马就联系了邪魔领域,表示自己希望能获得邪魔领域魔主相助。
她本人是想令天城神主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而魔主是想要夺取神主的道侣,如此说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这样他们为何不联手?
说到这里,其实最合适的合作对象除了魔主之外,还有西奥境主,不过境主近几年来,因为心法的缘故,表现得越加像一个修炼有成的和尚,就连他那把刀看起来都软绵绵的了,要是找他可能会有更大的风险。
而他们西奥第六城一直以来都和邪魔领域有联系。
苏答说作为城主,很快就联系上了魔主,将事情的袁伟全都说了清楚,她说:“怎么样?这样您就可以得到那个女修,而我也可以为我心爱的女儿报仇血恨。”
奕这才得到章柳真回来的消息,他心里十分高兴,不过同样也存有遗憾。
自从章柳真失踪以来,奕一直让邪魔在全球活动,希望自己是最先找到章柳真的那个人,这样他就可以把藏在邪魔领域了。
他刚好在雕刻一只成人高的木偶,外表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接下来一步就将用密法炮制的人尸搬进木偶里,然后再用法术合二为一。
最后在描绘上艳丽的花纹,加上他神奇的丝线,出来的就是人傀。
“你敢敢动我的真真,那么你就等着整个西奥第六城一起陪葬吧。”
奕笑了两声,五指张开,指缝间若隐若5热线的透明丝线在闪动着,那人傀就自己动了起来。
“你就不怕神主报复?”
那怪模怪样的人傀正好走动到儡带摄影的传讯符前,苏答说猝不及防就和那人傀面对面上了,在看到这个人傀的眼睛还在动来动去,转到自己身上,瞬间觉得恶心又怪异。
她忍耐着内心极大的厌恶,冷静的说了,自己的计划:“那天城神主一人独自拥有天城就算了,他还打算独占全蓝星修炼界的灵力和资源,不知多久以前就惹众怒。如果不是他的修为和实力实在是可怕……”
苏答说说着就冷笑一声:“不过蚂蚁咬死大象,就算他神主再厉害再强大,难道他还能以一人之力和整个修炼界敌对吗?更不要说除了修炼界之外,还有异修炼者、邪魔领域!”
“再说既然神主已经是神,活该,早就飞身上去才对。又为什么硬是违抗天意?请求留在我们下界,抢走我们的资源?现在全蓝星早就不知有多少大乘期巅峰了。我估计魔主您应该也是,您也在大乘期巅峰整整呆了十来年,却一直没有办法飞升,不就是因为神主阻拦导致的么?”
人心难测,一开始再怎么害怕,再怎么敬畏,可是在接触到天城上那么一大片山脉全都是天材地宝,一下头一摘都能踩到蓝星上无法找到的异草,各种羡慕导致的贪婪,没有多年来始终没有办法飞身的愤恨,最终一一都转化为各种见不得人的想法。
事实上,照苏答说差不多想法的修炼者有很多,只是并没有和别人说罢了。
看起来平静的修炼界,其实暗地里早就各种暗潮纷涌而至。
“邪魔深窟里各种气息斑驳,要是您把那女修藏在里面,想来神主肯定是找不到。正所谓最宝贵不过失而复得,最折磨不过生离死别。十年前那神主能疯上一次,导致我们修炼界民不聊生。要是他这次再疯,另压抑不住杀戮,犯了众怒也是正常的。”
苏答说的说法是正确的,毕竟无论那个人修地位再高,可是一旦触犯多人的利益那么肯定会被人家围攻。
所以一个人的修为再高,不可能与全天下的人为敌。
所以他这个做法原本就是对的,而且还是非常聪明的做法。
不过这并不适用顾墨宁,这是他们对顾墨宁真正的实力一无所知。
苏答说这些人心里没有点数,奕作为邪魔,肯定不会大发善心去提醒,再说了把章柳真藏进魔窟这是一个好办法。
奕还是同意了,他说:“我会派人去中亚洲帮你,到了西奥和邪魔领域的交界处,我在会那里等。”
苏答说:“那就这样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