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又热情地聊了一会儿,直到月上中空,姥姥才回到隔壁的屋子。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唐俭便在两个表弟帮助下向县城走去。
而在玉城的宁雪,也把几个店铺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能丢开手,让杜掌柜管理了。
她决定在最近几天返回罗家村那边,毕竟这眼看着要过年了。
等她回罗家村与罗大哥他们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还得带舅舅叔叔他们回唐家村。
她离开家已经大半年了,想念家人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一方面的原因是虽然她成亲了是假成亲。
但她毕竟是唐俭的妻子与儿媳妇儿,她在外面漂泊了大半年,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不过在离开玉城之前,杜掌柜专门找她商量事情,经过这段时间,杜掌柜也知道了宁雪走的这条路相当危险,但是也赚钱。
他们出去一次不容易,他想劝宁雪把这个生意做大,做强,不要小打小闹。
宁雪对于他的提议自然是满口赞成,毕竟她也是真正尝到了甜头.
他们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穷苦了,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去关外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两人决定买票
大的,干脆商量派出一些人去其他几个王爷的封地购买物资。
但是去其他封地购买物资,这个人选就得谨慎了,第一是怕走露消息,引来杀身之祸.
第二,那必须得有独特的眼光才行,若是眼光不独到,行事唯唯诺诺,选些没用的物资回来,那可亏大了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让张雄以及他的几个好友去其他的封地购买物资。
那些东西全部是送去关外,也只有张雄一伙人与那些人接触最多,也真正明白他们到底需要什么。
眼看着要过年了,时间不等人,宁雪赶紧书信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罗家村。
很快,罗成便接到了宁雪的来信,当他看清楚心上的内容,二话不说,便把张雄他们叫她面前将宁雪的信件拿给他们。
当张雄一伙人轮流看完宁雪的信件,纷纷表示同意愿意前往。
这样,罗成又从军队当中挑了一百多个身手敏捷的,护送张雄他们一起前往玉城。
杜掌柜全面掌控着玉城,眼看着要过年了,也想大赚一笔,私下与底下的几个店铺小掌柜商量了一下,也决定抽出一笔资金让麻黄他们带领人去外
面购买一些物资。
对于杜掌柜的决定,宁雪当然不会阻拦,反而还极力支持。
另一边的唐俭在两个表弟帮助下很快便到了县城车行,他们运气比较好,上一次拉唐俭回村的那个车夫还没有接到任务。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两个表弟帮忙把东西全部运到车上,几人在个小摊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各奔东西。
而另一边的宁雪也估摸着张雄他们要到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宁雪还带着杜掌柜他们亲自到城外迎接。
唐俭与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如今越靠近罗家村,他的心里越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再过不久就可以见到雪儿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雪儿有没有想他,见到他,会不会意外,或者是会不会讨厌他来这里找她。
正在唐俭胡思乱想之际,耳旁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公子,这里面便是玉城了,这里可比我们县城要繁华得多,虽然我去过我们玉城好多地方。
但我还从来没有进过玉城,若是有生之年能够进去看看,那我也能心满意足了。”
拉回思绪,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唐俭随意的附和着,现在他对金
玉城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如今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早已经跑到了罗家村了。
赶车的车夫也看出唐俭的心不在焉,摸摸鼻子干笑两声。
看了看快要暗下去的天空,心里暗暗发急,这眼看着天快要黑了,他们离下一个村子却还有好一段的距离,若是速度再不快点的话,今天晚上可能得住在荒郊野岭了。
心里着急,车夫便不再犹豫,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骡子上,骡子便快速地跑了起来。
当骡车拐过一个弯的时,从城门当中缓缓跑出一辆马车,赶车的那个人是在玉城相当出名的杜掌柜,而马车里的人自然不言而喻了。
螺车快速地奔跑着,不知为何唐俭总有些心神不宁,内心有些发慌,转头向身后看去,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车夫看着唐俭老往后面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赶紧朝后看去,没发现什么问题,
“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唐俭按了按心跳加快的胸口,暗自懊恼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何,在刚刚他感觉心口堵得慌,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好像错过了什么好东西一样。
而宁雪亲自到城外迎接张雄他们,果然得到了张雄他们的好感,顺便又刷了一波人心。
就这样,张雄们到了当天晚上,众人又秘密地开了一次小会,将人员分散开来,以张雄他们那伙人为队长,每个人带领几个小队秘密前往其他的封地开始购买物资。
张雄一伙人走的第二天,宁雪也收拾了全部的家当,急急忙忙罗家村跑去。
只不过这一次,宁雪在前往罗家村的路上,见到了跟以往与众不同的景色。
虽然现在是冰天雪地,但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挑着扁担,脸上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看着路上的行人,宁雪由衷笑了,现在的村民的日子是比以前好过许多了。
去年她来的时候走在路上,别说是碰见他们赶集了,连走路都有些有气无力,脸上没有一点人的朝气,犹如行尸走肉.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由于宁雪现在相当的出名,虽然她可能不认识这些村民,但村民们可认识她,毕竟下乡那几个月可不是白待的。
现在她也不敢出马车,也只敢坐在马车里,偷偷将帘子掀起一块默默的观察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