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主子正在给她的夫君治疗伤口,麻黄与其他几人对视几眼,悄悄来到了隔壁的屋舍。
隔壁屋子的人正在给那几个黑衣人处理伤口,刚刚清醒过来的黑衣人见到麻黄他们过来了。
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们心中顿时警觉起来,眼见情况不对,正准备拿起武器反抗。
麻黄手一挥,顷刻从身后跳出十来个店小二将他们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半晌之后,才处理过伤口的黑衣人又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了。
麻黄蹲下身掏出袖子里的匕首,轻轻拍了拍黑衣人的脸颊,“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让你绑了唐公子,若是半点不老实交代,你今天也别想出这个屋子了。”
黑人倒在地上朝麻黄呸了口血水,一双眼睛怒极充血,“落在你们手上是我们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麻黄轻蔑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目眦欲裂的黑人头目,站直了身体,环抱着胸居高临下,相当不屑地道,“脾气还挺犟,只是不知道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麻黄边说边抬脚踩在了黑衣人的手臂上,
用了碾了碾,“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不对。”
黑人头目一听这话,瞳孔猛的收缩了几下,虽然动作很隐秘,情绪消失的也快。
但是还是被麻黄给捕捉到了,因此众人心中有了数,看样子他们的猜测是准确的,这些人还真是大王子手底下的人。
突然麻黄像是意识到什么,转头望向一个身形与他们有很大不同的黑衣人,语气笃定道。
“你不是中原人,看你那模样,是蛮子吧。快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那人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再遮掩,而还信誓旦旦地威胁道。
“既然知道最好,赶紧放了我们。若是我们受一丁点伤害,那代价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啊!”
那黑人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麻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在他的手臂上,“呵,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们,既然落在了我们的手中,即使是条龙,你也给我盘着。”
麻黄那一刀砸破了黑人的手掌,那黑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整个人疼的浑身颤抖。
那惨叫声在黑夜当中特别醒
目,麻黄不耐烦,警告道,“你再叫一声试试,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若是打扰了我们的主子休息,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麻黄说着一脚踹翻了黑衣人,踩在那人的嘴上,俯身看着他,挑了挑眉,黑人硬是被碾压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见黑人规矩了很多,麻黄这才慢悠悠的拔出黑人手掌上的匕首,在他身上将血迹擦干净,最后又拿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
“你看这不就乖多了吗,要早这么乖,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麻黄说完挪开脚,对着身后几人说道,“麻烦兄弟们了,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别让他们产生错觉,觉得我们给他上药包扎,我们是怕了他们。”
麻黄这话一出,原本给他们包扎伤口的几人,也是一满肚子火气,之前是看他们深受重伤,再加上有了主子的吩咐,这才勉为其难给他们包扎一下伤口。
没想到这些人,既然如此的不知好歹,那敬酒不愿吃,只能吃罚酒了。
既然他们也只是想知道一些消息,又不用这些人全活着,死两个也无所谓不是。
这么一想,有人先给了一脚,此后众人一哄而上,对
着那黑人拳打脚踢。
原本他们在玉城做生意,生意做得正火,这些人好端端地绑了县主的夫君干什么,害得他们来这里,玉城的生意都没空管着。
不知道玉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出来了会不会对店铺有影响。
“你们好好玩,别弄死就行。当然能够问出一些对我们有利的消息,那更好了。
问出什么,我会上报主子,到时候我定会在主子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
麻黄可能有点轻微的洁癖,明明手上已经没了血迹,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的帕子,慢悠悠地擦着。
“麻黄老大,借你吉言了。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麻黄这边正对着那些黑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这边屋子里的宁雪是一概不知。
刚刚大声惨叫,着实把她吓了一跳,那些人伤的应该很重吧。
宁雪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停,等她把唐俭伤口再次处理好,正准备去询问那些黑人时。
麻黄那方经过他们独特的逼供,已经问出了大量对他们有用的消息。
宁雪听完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将这件事交给了麻黄,让他们全
权处理,至于这些人最后是死是活,她不考虑。
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天便逐渐亮开了,众人便转移了阵地,重新回到了县城。
唐俭深受重伤,不能去学堂,再加上这次的事情是由宁雪引起,她心中很是愧疚,干脆在唐俭学堂附近租了一所房子,来陪着他养伤。
很快房子便租好了,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五脏俱全。除了一些小的私人物品之外,大家具基本都有。
而唐俭也在众人的帮助下被安置在床上了。
所有事情都落实了,宁雪召集这一次来的人开了个小会。
“主子这件事,你怎么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虽然那些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但他们背后可是大王子和蛮子,难保他们不再次针对我们。”
“对呀,主子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不然我们这天天被人盯着,防不胜防啊。
我实在吞不下这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是第二次了,真他娘的憋屈。”
“我同意,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他堂堂一个大王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竟然勾结蛮子,这是在我们身边安插奸细,主子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