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查乔儿抱着手机，两边坐着陈智予和何羽，三个人围成一个圈。
左佑哲的朋友圈就像他人一样干净，整洁。
喜欢小动物，喜欢晒新研究出的美食，几乎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条关于旅行的朋友圈。
“嗯，这人挺有钱的。”
陈智予看完之后第一个发表意见。
“何以见得？”于宣问。
只是几张生活照罢了，照片中看不出任何露富的地方啊？
陈智予拍拍于宣的头：“有时候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这智商是怎么跟我一起考进一个学校的。”
已经吃饱了肚子，于宣把桌上的垃圾收拾进一个袋子，把抽屉里的湿巾递给何羽：“你收拾下桌子啊亲爱的！”
转身屁颠屁颠靠在陈智予身上：“怎么有钱了？你跟我说说嘛！”
陈智予指着朋友圈里某一张照片：“这张他穿的衣服，虽然没有露出LoGo，但是可以从款式中看出是一个国际大牌，市场价应该两三千左右。”
于宣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照片上的衣服：就这么一件短袖？
陈智予又指了另一张照片：“且不说这些宠物是不是他的，毕竟有可能是宠物店或者咖啡店的宠物，你看这张。”
于宣仔细看了看照片，应该是在哪家咖啡厅拍的，左佑哲举着一杯咖啡笑得灿烂。
“昂，我看到了，你想说这杯咖啡很贵？不是，咖啡怎么可能看出贵不贵啊？”
陈智予嘶了一声，扬起手里的毛绒玩具敲打着于宣的头。
“谁让你看咖啡了！看手！”
于宣整理了一下“爆炸”的头发：“手大，还挺白，怎么了？”
陈智予翻了个白眼，双手抱着头叹气。
何羽擦拭干净桌子，把湿巾丢进垃圾桶，凑到两人身后。
“这题我会，你想说手表是吧。”
陈智予打了个响指：“没错！”
“万一是假的呢？”于宣说。
陈智予一本正经开始分析：“几乎一两个月就可以去旅行一次，可见经济实力不差！而且不是游山玩水就是研究美食，你觉得如果只是蛋糕店打工的小哥，能做到吗？”
于宣张大了嘴巴。
“而且，他应该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从来不刻意炫富，这是为什么？”
何羽抢答：“因为真正有钱的人从不刻意炫富！”
陈智予露出赞赏的眼神。
“而且他朋友圈可是没有设置几天可见，而是大大方方公开的。”
何羽再次抢答：“可见为人阳光，热爱生活！不怕别人翻朋友圈！”
陈智予竖起大拇指。
于宣似懂非懂关闭手机：“那就有钱吧，反正也不是我的……”
何羽撕开一包薯片丢进嘴里：“你傻啊？人家都对你表现那么明显了，陈智予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对他下手！”
“这我可没说哦。”陈智予摆摆手。
“哦，那是我说的。”
陈智予拿出一罐饮品，又摸出一片面膜，对着镜子仔细贴在脸上。
“那喝的是啥啊？”于宣问。
陈智予的桌上总是摆满了瓶瓶罐罐，有擦脸的，还有喝的，都是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去油的，刚吃了麻辣烫得喝一个。”
“上次是抗糖，上上次是胶原蛋白，有没有喝了变好看的！”
陈智予看着于宣期待的眼神：“你已经够好看了，周末咱们一起去买个隐形眼镜，再买两条好看的裙子！”
何羽把吃完的薯片袋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周末我去不了，我得去社团当苦力。”
“都说了别参加社团了，活活给人当驴使。”
于宣用力点点头，一副陈智予说什么我都赞同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忽然要买衣服？”
“变好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陈智予即使敷着面膜，无语的表情也掩盖不住。
“你们别说，根据一手消息，咱们系下周要举办一个系部活动，自愿参加的。”何羽突然有了精神。
“啊？系部的活动无非就是听讲座或者看教育电影吧？”
于宣回想起高中，每个月说是有活动其实都是观看教育大电影，结束以后还要写观后感的那种。
“我可不想去，有那个时间我想躺在宿舍看电影，我跟你们说的我最喜欢那个博主，最近列了一个清单，我打算抽空都看一遍。”
陈智予拿出两贴面膜递给两人。
“你必须去。”
“对！你必须去！”何羽上前接过面膜，“因为这次好像是去野餐哦！晚上好像还有烟火大会！”
于宣还是没太大兴趣：“可是……”
“去见见世面，刚好买衣服有理由了。”陈智予打断道，“刚好咱们学校附近还有条小吃街。”
“好！我去！”
——
周末在陈智予的陪伴下，于宣终于配了隐形眼镜。
水润柔软的透明镜片塞进眼睛里，取掉戴了很多年的框架眼镜。
世界突然清晰又真实了不少。
“本来想让你配那种带点花色的眼镜，可是我忽然觉得你本身瞳孔的颜色就很好看，没必要再加颜色了。”
走出眼镜店，陈智予迫不及待要看在自然光下于宣的眼睛。
阳光下的于宣，即使素颜皮肤还是清透白皙，取掉框架眼镜的瞳孔明亮清澈，脖子上的米白色围巾氛围感十足。
“姐妹，我觉得除了取掉眼镜，你还需要……做个头发！”
于宣叹气：“悠着点啊，我爸才给我打了生活费，别月初就花光了！”
“你放心，我知道一家理发店很便宜！”陈智予拍着胸脯保证。
出于对陈智予审美的信任，于宣选择妥协。
坐在镜子前，内心还是充满了紧张。
看过太多剪发失败的例子，于宣好像不信任任何一个托尼的手艺能让她满意。
这位“托尼”一头杂乱却有章的头发，全部染成黄色，仔细看还能看见小手指留着一截指甲。
于宣不着痕迹地地皱了皱眉。
“小姐姐想怎么弄啊？”
为了高三能多睡一会儿，于宣的头发一直是短发，上了大学后长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剪，就这么随意拿皮筋绑在脑后。
“随意剪短点吧。”于宣回答。
“不！”陈智予上前摸着于宣过耳却不到肩的头发。
“给她用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