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小姑姑,你怎么了?”林居然跳着跑过来看到小姑姑浑身伤痕的躺在石头边,一时间吓了一大跳。
扭头看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林青,先入为主的思维告诉自己,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立马上前给了她两耳光骂道:“小贱人,看回去阿奶怎么收拾你。”
赶忙扶林月容起来,谁知道之前那个大蜘蛛并没有从林月容身上掉落,而是附在她的脖子上,林月容乍一动,那蜘蛛立马咬了她一下。
“居然,我脖子上有一只蜘蛛。”林月容痛呼,不知道有没有毒啊!
“小姑姑。”林居然马上从她脖子上扯下蜘蛛,一旁的姜昊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蜘蛛放在手帕里,这只蜘蛛说不定有大用处。
不远处也跑来一个大高个子,他立马将林月容背起来,一言不发的从姜昊手夺走那个蜘蛛,带着林居然朝林家跑去。
“他是谁?”上次就是他救得林月容。
“他是大春山上猎户刘老金的儿子,前些年,刘老金被老虎咬伤,这小子才下山来换吃食,要不然大家都不知道这小子。”冬花盯着他的背影说道,要说这傻小子长得真不错,高高大大,眉目清秀俊朗,一点也不比读书人姜昊差。
“刘老金?”姜昊喃喃道,好熟悉的名字,就是记不起来是谁。
再说刘老金的儿子名刘建宇,他今天下山换盐巴,偏偏看到上次那个美丽的女孩坐在山坡发呆,他便鬼迷心窍一般的偷偷躲在一旁注视她,哪知道,也是上次在湖里偷偷放水蛇的小女孩朝她扔东西,将她吓得摔倒在了山坡上,他什么都顾不了,唯一一个念头就是看看她还活着没有,送她去看郎中,此刻的刘建宇抱着嘴唇发紫的林月容,心焦不已,这蜘蛛有毒。他看着眼前姿容艳丽的女子,她到底怎么得罪那个女孩了,竟要置她于死地。
林月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伤口处疼痛不已,她昏昏沉沉的想,该死的林青,你丫的蜘蛛有毒。
回到家里,张氏等乱成一锅粥,抱着林月容心肝儿的喊叫,眼泪珠子掉个不停,还是刘建宇跑去叫了郎中,家里才稍微消停。
郎中细细检查林月容的症状,又看了刘建宇夺过来的蜘蛛,摸了摸胡须道:“令嫒中了一种名为黑寡妇蜘蛛的毒,索性发现及时,将毒液挤出来,敷些草药,在辅以汤药,一两天无碍,只是这腰装在了石头上,可能得修养些日子。”郎中示意童子将药箱子拿过来,拿出纸笔,刷刷两下,开了一张药单子递给张氏。
“这药单子有一味金银藤,生长在大春山中,使人去摘就是,就是不知道你们谁见过?”老郎中巡视一圈问到。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们都是山野粗人,哪知道金银藤啊。”张氏为难的哭道。
“哎呀,这金银藤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若是去镇子买,恐怕价值连城了。”老郎中摇头道。
“张大娘,我家有。”刘建宇脸红通通的站出来说道。
“是吗,那求你了好后生,你救了蓉蓉,我张娥为你做牛做马也值得了。”张氏立马痛哭流涕的哀求道,林月容可是她的命根子呀。
等刘建宇拿来金银藤,老郎中确认后,立马研制了草药给昏迷的林月容敷上,刘建宇还拿了一个小瓷瓶,他拉着林居然磕磕巴巴的交代这个专治腰伤和擦伤的,然后就夺路而逃,看的林居然很郁闷。
夏氏抱着林青小心翼翼的跪在堂屋一角,这次老二可是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连带着女儿都挨了不少打,她实在没想到,女儿怎么那么大胆,竟敢用毒蜘蛛光明正大害小姑,可又没有办法,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张氏这些天顾着林月容,想起夏氏母女就过来打骂一下,更多的时间是守着昏迷的林月容痛哭。
林青却把不得林月容赶紧死掉,处处抢她风头。夏氏忧心小姑要是好不了,张氏肯定不会饶了自己,焦躁不安的在房里乱走喃喃自语。
林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只蜘蛛她是真不知道有毒,她再怎么心狠手辣,也没有害人性命之心。她立马拉住夏氏道:“娘,若是,小姑姑有个三长两短,阿奶会要了咱们的命的。”
夏氏一听吓得颤抖不行说:“早就劝过你,你为何偏偏这么死心眼啊。”
林青撇嘴不满:“娘,我只是想吓吓她,并没有想要害她性命,我也不知道那是毒蜘蛛。”
夏氏打了她一下:“你这会子说这些有什么用?”
林青拉住夏氏的胳膊说道:“娘,依我看,咱们不如先躲出去,要不然小姑姑就算好了,阿奶也不会饶了咱们。”
夏氏一听,的确,张氏的脾气她可是领教过了,打起人来不含糊,而且在这个时代婆婆打死儿媳妇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只需要缴纳巨额的钱财就能免死,何况张家也算是洛城有头脸的人家。
当天夜里,两母女就收拾了东西连夜偷偷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