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珲才坐在装饰精美的庄园正厅,管家就传达了有人欲要买房的事,他心里得意不已,看来自己侄子说的不错呀,那些城里的人,就是口味独特,喜欢着山水园林,看来这座山,定会让他赚满呀。
“大老爷,公子从京都的信件到了。”管家恭敬的举着信封站在门口喊道。
张珲挥挥手道:“拿进来。”
林月蓉激动呀,看来给自己那一封肯定也到了,哎呀,早知道不陪舅舅了,回家看信多好呀,真是希望舅舅快点弄完事情,自己也好回去呀。
张珲看着林月蓉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是好笑,遂又想起自己当年和赵灵儿生情的事情,也能体谅这些小年轻,因此大发慈悲道:“蓉儿,我看你也陪了我半日,不如出去走走吧。”
林月蓉立马明白舅舅的意思,站起来忍着羞涩道:“那蓉娘就先退下了。”
张珲点了头,她才红着脸快步的从里面出来,走到大门口,都不敢回头,直到撞了人,这才回神,一抬头,巧了,又是那个千年仇敌——姜浩。
回想每一次见面,这个姜浩都阴阳怪气,不是自恋,就是满腔怒火,真是不知道书里的林月蓉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累的自己见了他恨不得马上隐身。
姜浩被撞,看到这人是姿容出色的林月蓉,立马被惊艳了一下,不过片刻,他后退一步,整理自己的衣襟,低声道:“好久不见,不知林姑娘最近可好?”
林月蓉也退了一步,冷着脸道:“我好不好,你就不用知道了,离了某些人,我过得好的很。”
姜浩听到“某些人”,心里笑了一下,面上不显道:“自然,离了林青这等小人,过得倒是滋润不已呀。”
林月蓉冷笑一声,开口毫不留情道:“林青这个人,没有公子这个朋友,过得可是凄惨呀,公子难道不应该去关怀关怀吗?”
跑到这里堵着我干嘛。
姜浩盯着林月蓉,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这个林月蓉,绝对不是前世的那个人,那个人,可是从来都不敢如此和自己说话,不过她这般不留情面,想必是王可昕和他说了什么。
他沉吟一番,还是觉得自己应当看在上辈子的情分,提醒一下这个女人,免得她所信非人,落得凄凉,开口道:“我劝你离王可昕远一些,他可不是面上那么简单的人。”
林月蓉好笑的盯着姜浩,这个毒男配,自己作死不说,还要诬陷王可昕,真真是和林青蛇鼠一窝,因此也是毫不客气冷笑道:“这个人简不简单,你还能有我知道的多,要我看,公子这边还是管好自己吧,别一天到处瞎转,管了不该管的,该管的确管不住。”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姜浩被林月蓉这般抢白,心里很气,望着她冰冷如霜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从未见过这般陌生的眼神,以前在一起,不论他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她的眼神总是带着点点期望,温暖,令他有恃无恐,可是现在的她,容颜未变,身条靓丽,眼神却变得冰冷无比,不带有一丝丝的情感,甚至有着隐约的厌恶,令他产生了一种恐惧,他甚至在怀疑自己今生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确。
林月蓉被姜浩盯得发麻,看着他各种变换的眼神,就头皮发麻,正好一个女人牵着半大的夏春花从远处走来,她心里正道巧了,立马行礼冷着脸道:“我看天气将晚,就不打扰了。”
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了。
说完就准备绕过这家伙离开,那里知道这家伙竟然发神经一般的伸手死死的拉住自己的胳膊,他冷漠的说道:“我知道你的事情,那些酒楼,评说,是不是都是你的主意?你若同我一样,又怎会不知你我的关系,如今这般故作扭捏,拿捏我,是什么意思?”
他难以相信,曾经追着自己的人,为何今日这般对自己?
林月蓉听了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货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林月蓉?不过转念一想,这货有前世的记忆,八成以为自己跟前世一样,可惜,记忆是有,却换了芯子,别想把自己当炮灰,使唤来使唤去,因此镇定的甩开他的手骂道:“你这个登徒子,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多得是女孩让你玩,何必纠缠我,我告诉你,我已经和我表哥订了婚,你要是再骚扰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这个疯子。”
说完,浑然不在意他发疯一般的红眼睛,立马转身跑开,生怕这人在追上纠缠不清,真是奇怪了,这人想要逆袭主角,放着主角不追,拉着她这个炮灰干什么。
跑到无人处,她扶着一颗花树喘气,姜浩这是怎么了,疯了吗?配角的反射弧都这么长?难不成这辈子才发现自己喜欢林月蓉?不可能呀,小说里的姜浩对着夏春芳那可是凌驾于生命的喜欢呀,为了夏春芳,活活汗死了林月蓉这朵娇媚的花,这会子又来骚情,真是看不懂文人的骚情呀。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现在想起他那带着疯狂的眼神,林月蓉都觉得害怕,立马整理衣物,要赶快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表哥。
姜浩等着林月蓉离去,恼羞成怒,一拳打在栏杆上,王可昕,又是这个人,断我前途,抢我事业,如今连我的妻子也要一并剥夺,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要这般的倒霉。林月蓉,死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般难受过,这辈子看着她和别人花前月下,对自己却像寒风暴雨,很好,很好,我姜浩,总有一天,复国有望,必将你们全部踩在脚下,以报我今日之辱。
夏春花看到姜浩这般,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姜浩在她的面前一般都是公子哥温文尔雅的样子,何尝这般失态,因此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旁的侍女看着她窝囊的样子,充满不屑,这种乞丐一样的女子,也不知主子是怎么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