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毫不客气的绕过婶子,恭敬的到林月蓉身边道:“姑娘,公子也在山上,刚才还找了人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林月蓉想到表哥,就觉得两颊发红,这家伙莫不是要和自己约会不成,还派人过来问,说道:“我今日恐怕不与他一起了,明日就是荷花妹妹出门的日子,我今日可是要好好的吃她一顿,你先回去,跟表哥说了才是。”
鸣翠看了一眼荷花,点头道:“好,那姑娘小心些身子,奴婢回了公子就来接您。”
林月蓉笑道:“去吧。”
等鸣翠带着一个人离去,荷花她们才舒了一口气,林月蓉吩咐车夫道:“你将我们送到山上去,然后去了她们家里,给婶子叔叔们说说,今日姐几个高兴,就晚回去了。”
那车夫原来也是村子里的赶车人,因嘴严实,才得了这么好的一个活计,庄稼人都老实憨厚,人缘广泛,一个村子里不是东见见,就是西见见,因此看了几眼这个姑娘,心里大概能明了家里的位置,很是憨厚的点头应承,立马从车后面搬了个凳子,等着林月蓉带着几个小姑娘连带艳阳上了车,收了凳子,朝荷花婶子行了礼,驾车离去。
艳阳坐在车上,抱着大姐儿,为着他娘的话,很是不好意思,低着头,也不言语,就是大姐儿比较活泼,一会悄悄的摸摸这里,一会扯扯那里,到时车上的几个女子活泼,大家各说各的,好不快活。
林月蓉笑着问艳阳道:“大姐姐,在家里过的可好?”
艳阳苦笑一下道:“姑娘是不知道,没生大姐儿的时候,全家都以为是个带把的,接过一看是姐儿,都是不理不问的,也就夫人,还能看顾些,那里想到,才出了月子,夫人,哎,我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
林月蓉回想一下,艳阳说的可不就是陈绍聪的前任夫人,听说出身黑道呀,怎么被陈绍聪休了,没声没响的,难道不该教训一下陈绍聪这货么,开口道:“那现在府中没有管事的人,岂不是乐?”
艳阳想到管事的姨娘,立马伤心难耐,但是依然眉目坚韧道:“恩,我也能,时不时的回家看看,挺好的。”
荷花立马插嘴道:“姐姐,你何必在蓉姐儿面前装好,蓉姐儿,我姐他们家里换了个姨娘当管事的,可没把我姐姐折磨死,要不是有大姐儿,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我姐。”
话正说着,马车就停了下来,外面的人恭敬的请她们下去,林月蓉只能暂且住嘴,提着裙子踩着凳子下了马车,这下了马车才看到,往日冷清的小路上不知何时占满了各式各样的商贩,大门口来往着各色人群,有衣着华贵,也有普通的弄人,更多的都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二个年纪颇小的小童在菜摊子上挑来选去,热闹无比,简直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了。
姐妹几个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兴奋的不行,都盯着两旁的小物件发光,荷花大方的说道:“行了,也不必忍着,今日我可是带够钱了,你们可着劲的选。”
大家欢呼一场,全都拥着她往一旁的小商贩涌去,林月蓉和艳阳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带着大姐儿不断的看着四周的情景,前方也不知何时搭了戏台子,穿着不同衣服的舞者都在台子上跳来跳去,吸引了大批的人群,连在一旁摆的饭摊子生意都好了很多,不少人都占着位置看着表演,荷花带着林月蓉和艳阳转了一圈,买了各色的小食,炸甜圈,串丸子,还有几乎没有肉的包子,手艺人画的花糖,还有面人,大家让那手艺人纷纷捏了几个人的样貌,拿到手里,都是纪念,荷花有些触动,眼泪含在眼眶里,掏了一角银子,让那人多做几个自己,纷纷塞给她们,林月蓉拿着糙制的面人,也是差点流泪,一想到以后相见难,大家伙都难受,还是艳阳又掏了些钱,让那人将几个人的面子都捏一遍,装在盒子里,荷花想大家了,就打开看看,那手艺人也是动作快的,不过一刻钟,就做好了栩栩如生的几人面相,大家还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彼此的长相美丑,一路上很是愉悦。
走了也有个一个时辰,林月蓉擦擦额角上的汗渍,拉着她们做到一户小摊子上,喊着摊主有好的可这上,那摊贩很是喜气的应了一声,立马开始做好吃,荷花喝了一口水道:“你可别多做了,我刚才问了这边的婶子们,说晚上有烟火,要为了明日的大赛做准备,可惜了,我明日要离家去南边,要不然,还能热闹一下。”
林月蓉这才想起,表哥约了自己,恐怕是为了晚上的烟火讨论布局吧,结果因为荷花突如其来,哎呀,也不知道表哥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会不会记仇。
这般想着,彩睇和荷花早就说上了村里的新闻:“花婶子的儿子原来在镇上打工,接过听说了咱们这山出名了,立马辞了工回来,求着花婶子让他在这里上工,接过花婶子这些年一直没少埋汰张婶子,两人前阵子还在田地里掐架,可不知道他的事情怎么样了。”
荷花冷笑一声道:“当初容易的很,现在花团锦簇的,休想,要我说,蓉姐儿,你不如亲自去,好不休了那老婆子的脸。”
艳阳立马打了她一下:“别胡说,林姐儿可是姑娘家,怎能做那泼妇的勾当。”
几人说在一块去,林月蓉却没心思听这些家长里短的,只是看了一下四周,不知何时,自己的身边坐了一桌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们,他们拿着折扇,好不畅快的聊着这些天发生的大事,聊到爽快的时候,还会拍手叫好,她笑了一下,又看着别处,这一看,可是看到一个老熟人,林芸娘和林青,这两人人正带着三四个仆人,优雅的挤在人群里,林青还时不时的皱眉头,她想起林青以后会嫁到陈家去,说不定就是艳阳的主母,要是这两个人见到面,岂不是尴尬的慌,还没等她想出法子,又看一个熟人,那个人可真是熟得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