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后面的陈夫人听了,差点气死,这个该死的小厮,怎么哪里都有他的身影,这时候,那个报信的丫头,小跑着回来,喘着粗气道:“夫人,老爷他们说让咱们去厅里说。”
陈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老爷只要出手,想必王可昕会给他几分薄面吧。
张氏撅着嘴巴,盯着陈夫人道:“真是大家的女子,通风报信的本事还真是令人防不住呀。”
陈夫人脸色一红道:“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怎这么大的本事,左右不过是个丫头,既然违背了您的意思,照我说,打死算了。”
这话说得剧毒无比,令张氏越发厌恶这人道:“打死就不必了,你难道不怕见鬼吗?”
流云赶紧出来道:“我们老太太都是善人,素日里常拜观音,这种生呀死呀的话,还是别说了,我看不过是是个小丫头通风报信,左右这件事也要禀报爷们,也算是她机灵,正经解决了陈公子和这位姑娘的事情才是呀。”
陈夫人这才开口道:“这丫头还真是好命,还不快谢谢人家的丫头,要不是大方,你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
流云也是不甘示弱道:“陈夫人客气了,流云虽然是丫头,却只管我们大人交代的闲事,可不像夫人这般轻松。”
下手站着的茗四立马调侃道:“陈夫人这是穷乡僻壤呆惯了,那里能知道大城里的规矩,我看流云姐姐何必费口舌和这等村妇一起。”
陈夫人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小姐,一直以来都以自己出自望族的身份而骄傲,如今却被个小厮如此羞辱,她咬牙切齿道:“张太太,你们家的奴仆,真是长了根好舌头呀,说起话来,还真寒风入骨呀。”
林月蓉觉得不能在如此僵下去,搞不好托的时间越久,陈绍聪越容易脱身,她站出来笑道:“夫人莫怪了,茗四一直跟着表哥,伶牙俐齿的也不是错,毕竟天天不是见皇上,就是见大臣,若是不会说,那表哥岂不是累得慌。”
陈夫人毫不犹豫的听出了这句话中的威胁,暗中咽下这口气,强笑道:“那倒是,王大人可是京都中的红人,既然王大人来人传了,咱们就去看看爷们们怎么定这件事,几个后宅女子,也是没办法决定这么大的事我,王大人一向为官清流,肯定会给聪儿一个交代的。”
林月蓉拉着张氏笑了笑,移步去了前厅,流云给了茗四一个眼神,自己也跟了上去。
陈绍聪望着茗四得意的脸,气愤的说道:“狗奴才,待会见了你主子,我看还怎么巧舌如簧的辩解。”
茗四摸摸自己的嘴巴,笑道:“公子还真是大好人呀,自身都难保还要理奴才,奴才很是感动呀,所以,奴才等下可是会替您老人家,好好美言的。”
陈绍聪莫名觉得他这话说的阴森森,回想一下,还是因为林月蓉这个人,自己才被王可昕盯上,不仅被断了仕途,还让老三这个贱种上了仕途,打断了自己和欧阳政的联系,本来想着等世子回来拉扶自己一把,却没想到,今日栽在这里,真是可恶。
等到众人来到前厅,就看到王可昕坐在上首,张衡在他身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陈大人惊恐不安的擦汗,站在下首,也不敢坐着,看到陈绍聪被如此狼狈的押上来时,老脸也是沉不住,压住怒气道:“混蛋,见王大人,还不先整理自己的衣冠,就这般没有礼义廉耻的上来吗?”
陈绍聪立马抓住机会,跪在地上,悲恸的说道:“父亲,儿子给您丢脸了,都怪自己,无端端的中了他人的圈套,又被这种势利眼的小厮侮辱,儿子真是有辱家风,还不如自尽以证清白。”
说完,施展身手,踢开了按着他的两个小厮,一个箭步冲到衙役的身边,夺过了一把大刀,刀口锋利无比,他拿着就要抹脖子自尽,却在这关键时刻,张氏赶忙保住了林月蓉,林月蓉偷偷从缝隙里继续看,女眷们都爆发出惊叹声,一直细如丝的金羚箭却从门口射了进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他握刀的手上,陈绍聪惨叫一声,刀口划过脖子,整个人捂着手跪在了地上,比之前面更要狼狈三分。
这支金羚箭却并未停止,而是朝王可昕直直而来,林月蓉大惊,王可昕想必离得远,并未看到这支箭,林月蓉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她大惊失色的推开了张氏,大喊一声:“表哥小心。”
全力朝王可昕跑去,准备替他挡住这一箭,却哪知道,王可昕反手拉住她,一个华丽的转身加公主抱,两个人偏到一侧,而那支箭触到墙壁时,瞬间化为了金色的水,流到了座椅上。
王可昕怒道:“你这个傻瓜,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来替我挡箭吗?”
林月蓉则是关心的抓着他问道:“你可是受伤了,我没想挡着,就想着抓你闪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会有人杀你?”
王可昕压低声音道:“等晚上再说。”
扭头温柔的放开林月蓉,替她整理好衣物,露出一个笑脸道:“大家虚惊一场,倒是在下的不是,只不过,这金羚箭向来都是欧阳世子专用的武器,今日何故出现在这这里?”
堂下跪着的陈绍聪听到欧阳政的名讳,立马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笑脸,世子来了,他就知道,欧阳政是不会这般轻易的让他死去。
一个全身被黑甲包住,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单膝跪地道:“启禀主子,发现30米处有军队过来。”
王可昕笑了一下道:“来的还真是及时。”
陈大人一脑门的汗,自己家的大儿子怎么又和欧阳家的人扯上关系了。
陈绍聪立马喊冤道:“王大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您都不清楚,就差人将下官绑成这样,似乎不妥当吧?”
王可昕淡然道:“哦,这么说之前的自杀都是闹着玩喽。”
陈绍聪脸色一白,别扭的扭头说道:“自然不是,下官被这些狗奴才羞辱,自然不愿意连累家父,既然有人来为下官做主,自然要查的水落石出,也免得下官含冤而死。”
王可昕摇摇头,可怜的炮,你以为来个车你就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