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妓女果不其然,下了车,在大雨中和妈妈说道:“妈妈,这不是我女儿,我女儿的肩头有胎记,这个姑娘没有。”
那老女人斜着眼睛看着这个悲惨的妓女,啐了他一口,邪恶的说道:“我管她是谁,如今落到我的手里,就是和你没有关系,那她也只能是做你姑娘的命,他也只能从了你的命,你再给我多说,我就连你一起收拾了。”
那妓女悲戚的哭了起来,自己只是一片找女儿的心,却是害了另一个姑娘,因此悔恨不已的趴在地上痛哭,而那老鸨子早就不耐烦,准备亲自押着林月蓉时,林月蓉却自己撑着身体从车上跳了下来,倾盆大雨打在她的脸上,她站在雨中大喊:“天道不公,小人当道,娘,娘,女儿不孝,若是有来生,还希望做您的好闺女。”
说完就一头朝着一颗粗壮的桃树上撞了过去,啥时间,献血喷了出来,不少听了动静出来的人家都是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大家伙都是于心不忍,只有一个少年,冒着倾盆大雨带着斗笠跑过来,颤抖着,恐惧着看着这一幕,他立马不顾男女有别,上前抱住她冰冷的身体,仰天长叹道:“不,林姑娘,林姑娘。”
而跟在他伸手的几个村民拿着伞,都纷纷扔了伞,上前怒盯着这些妓院里的人,刘建宇抱着气息微弱的林月蓉,浑身布满了杀气,都是这些人,他们都该死。这般想着,他放下了怀里的人儿,站起来,红着眼睛,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一般,吼叫着拔出一旁沾着她献血的桃树,朝着那群人就冲过去,他身后的汉子们早就含着眼泪冲上去,和那些丧尽天良的汉子们打在一起,一瞬间,场面混乱无比,刘建宇在老鸨子恐惧的喊叫声中,扔了打断的桃树,举起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怒砸向紧闭的林家大门,轰隆一声,那门竟被砸出一个大窟窿,那老鸨子算是被彻底吓晕了,那些打手们也是不敢小觑,立马带着伤四散而去。
随后跑过来的冬花看着地上了无生息的林月蓉,立马保住她大喊道:“建宇哥,快带着蓉姐儿会山里找大夫,她快没有气了。”
刘建宇这才醒悟,眼中的红色退却,立马跑到冬花身边,强行抱起林月蓉,风一样的朝山上跑去。
冬花愣愣的望着刘建宇的方向,这就是命,她用劲了力气让刘建宇远离林月蓉,却不想,还是让他们走在一起。
一个小小的身影打着伞站在她身边开口道:“这个女子好眼熟,是不是那天给我送药的女子?”
冬花抬头,竟然是久病大愈的夏春花,她开口道:“是呀,真是不知道,她今日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夏春花道:“这么多血,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就这么死了。”
冬花心里咯噔一下,她盯着夏春花道:“你不许胡说,林姑娘还有气息。”
夏春花鄙视的盯着冬花道:“哪怕是有,她逃得过今日,还能逃得过明日吗,你真是白活了,亏得你和刘建宇走的近,我听姜浩说了,刘建宇身份不简单,若是她活了下来,恐怕姐姐的心思要白费了,说了这里,我还真是看不上姐姐,您还真的不如大姐,最起码,人家成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哦对了,大姐她怀孕了,想必不过许久的功夫,她就能如愿的嫁进陈府去做少奶奶了。”
说完,夏春花转身离去,剩下冬花坐在冰冷的雨里瑟瑟发抖…
林青生气的站在走廊上,看着被砸坏的门还有昏倒在门口的老鸨子和一个呆若木鸡的妓女,她生气的说道:“真是没用,给你个人,你都带不走,我说你还不如吃干饭的,来人,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给我送回她该去的地方。”
林芸娘有些后怕的拉着林青的手道:“她这般逃走,你说,王大人要是知道,会不会替她报复咱们?”
林青冷笑道:“什么报复不报复的,她的身份我爷不是也明说了,本来就是个野种,不过是得了机缘来了我林家,如今缘尽,奶还在重病期间,她就和她亲娘走了,亲娘不顺他的意,她就和山上的野人私奔,就这样的女子,王大人要是要了,那还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林芸娘这才静下心,想着未来和王可昕双宿双栖的日子,脸上露出了美好的向往,真是希望,林月蓉可以这辈子,都别出现,而她却没有注意道,一旁缩着的妓女望着她古怪的表情。
刘建宇抱着林月蓉急乎乎的回了山里的家中,看到不少人正坐在他家里,他也顾不上这些,立马抱着林月蓉将她放在了自己床上,一旁立马上来一个老头子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人?”
刘建宇着急道:“刘老,我知道您是神医,我求你救救她啊。”
那被称为刘老的老头子也只的先看看林月蓉的伤势,他仔细的检查了半天,皱着眉头道:“好狠心的人啊,竟然将这位姑娘打的如此重伤,这十个纤纤玉指,全部都被踩烂了,你看,这伤重的都见骨了,还有这头上的血,也是止不住的流,在这么下去,她必死无疑。”
刘建宇着急道:“那现在需要什么药,我去给你找。”
刘老叹口气道:“有人参更好,能吊着她的命,若是能取得山崖上长得叶灵芝,必能救回她,只是这叶灵芝也不知在哪里,如何找得到?”
刘建宇拉着他的胳膊道:“家里有人参,我皇叔病重,我准备了不少,那灵芝我也见过,我现在就去取,还请你务必保住她的命。”
话音刚落,他就冲出去,拿着一圈绳子和挂钩匆匆忙忙的跑向后山,冬花看见了,立马跺脚跟了上去。
刘健一路跑到悬崖处,将挂钩钩好树木,拉拉松紧度,就准备下去,接过随后跟过来的冬花大喊:“你这是做什么?”
刘建宇也懒得和她说,只是朝着悬崖跳了下去,夏冬花吓得大叫一声,这才发现,这厮原来是顺着绳子下了悬崖,她那一刻撕裂的心才回来,她看着有些松动的挂钩,立马上前替他拉紧,却不想,那钩子太过锋利,割伤了她的手,眼看着血顺着绳子止不住,他也不敢松开,生怕送了心爱的人儿去了地里,因此死咬着唇,一声不吭的死死卡住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