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进府,下人们都被他强大的愤怒的气场吓的退到了一边,“你们殿下呢?”
“和娘娘在花园里散步。”一个女婢撞着道。
李冀挥挥手让她退下去,自己去了花园。
只见花园里,南书萱手里捧着鱼食,在李丠的搀扶下,兴致勃勃地味着鱼,“媳妇,那,那条大红鲤鱼过来了,快喂。”
南书萱手一扬一把鱼食飞了出去,“你那红鲤鱼看着个头大,都抢不过小的。真笨。”
“笨,真笨。”李丠附和道。
李冀在他们后面轻咳一声,“殿下和王妃好兴致呀!”
李丠转过身,陪着笑,“皇兄,我媳妇不是怀孕了,怀孕的人得心情好呀!所以……”没说完,他便傻傻地笑了起来。
李冀懒得理他,“书萱,你同我好好说说这五叁散的事。”
南书萱摇了摇头,“皇兄,我对毒药恐怕还没有嫂嫂了解的多,这事你得问嫂嫂。”
李丠忙捅了下南书萱,小声嘀咕着,“嫂嫂被关起来了。”
南书萱自知失言,“对不起,皇兄。”
“没事!”李冀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于她二人说了一遍,“林儿怀疑的和你一样,看来,我还得在宫里找了。”
“皇兄,别的忙我帮不上,要是打算劫冷宫,你跟我说一声,这会禁军都在我手里……”李丠话还没说完,被李冀狠狠地敲了一下,“皇兄……”
李冀觉得敲一下还不够,又敲了一下,这下比刚刚那下还要重,“李丠,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的广德王府就铁板一块,指不定哪就有人听着看着。”
南书萱瞪了眼李丠,“听到没,让你再乱说。”
“放心吧!我大概有些没眉目了。”李冀喝了口茶,“茁儿可好?”
李丠招招手,叫过一女婢,“你让那谢凝别抱着世子玩了,自己都没好利索的,去把世子抱过来。”
听了李丠的话,李冀难得笑了,“这个谢凝,倒是被上官慕林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以前可是除了我的话,谁的话她都不听的。”
没一会的功夫,段风清一手抱着小世子,一手拿着拨浪鼓,边逗边往这走,他的身边跟着的正是谢凝。
走进,段风清忙将世子抱给李冀,“殿下!”
谢凝也过来施礼,“殿下!卑职听说娘娘出事了,卑职这就随你回去。”
李冀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站着的时候还需扶着边上的栏杆,“你快回去歇着,你这样跟我回去是打算让本王找人伺候你吗?”
“卑职不敢!”谢凝欠了欠身。
李冀抱着茁儿,茁儿一把搂住了李冀的脖子,咿咿呀呀的不停地发着声,“皇兄,小侄儿这是认人了,估计没多久能叫爹爹了。”
“真的?”李冀听了满心的欢喜,对着茁儿说,“来,叫声爹爹。”
这话刚落,小世子的嘴里咿咿呀呀声更欢快了。
段风清道,“殿下,卑职天天守着小世子,定不会让小世子有事的。”
“嗯!他可是林儿的命。”李冀虽不舍,但东宫还是得回,他今天晚上还想会一个人。
兵部尚书丘哲这房间里大发雷霆,布防图不翼而飞,院子里跪了两排的家丁,“说,谁偷了布防图?”
珂儿也跪在其中,似乎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似的,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小石头发呆。
“徐管家,给我一个个的点人,一个个房间搜。”丘哲把丘家三姨太刚刚端上来的茶杯重重甩在地上,“还有你,最近输了多少?”
丘家三姨太一哆嗦,差点跪了下来,“老爷,就一点点。”
丘夫人和丘家二姨太这会刚刚到院子里,夫人一看就知道事不小,不过无论大事小事,她都无所谓,反正丘哲与她早就是貌合神离了。二姨太只等着看好戏,看这个三姨太还能张扬到什么时候。
丘哲狠狠瞪了她一眼,“一点点?我的那些家底都快让你输完了。”说罢,一甩手进了书房。
他的心里此时正是七上八下的,万一此事被太子知道了,恐怕自己不光是乌沙不保,能不能活都不知道了。
徐管家上上下下查了个偏,就是没找到丢的东西,却发现了多出来的珂儿。
他被带到丘哲面前,“谁带你入府的?”
珂儿看了眼三姨太,“是三太太。”
丘三姨太忙解释道,“老爷,他是我远房的亲戚,这不家里出了事,来京城找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将人留在府里,帮点小忙。”
“当真?”丘哲听三姨太这么说,也没多想,“我问你,最近有何人来过书房或者院子?”
珂儿想了想道,“花匠老陈,昨日来修花,至于有没有进过书房,我就不知道了。”
“徐管家,把花匠找来。”丘哲命令道。
此时,张进禄已经把李冀交代的事情打听清了,他立在涴莲阁的院中,“殿下,之前小皇子是那个叫翠儿的宫女领着的,翠儿说,小皇子吵着要找皇后才过去的,谁知皇后不在,就只有娘娘一个人。”
李冀稍思索,问道,“之前,他可有吃过什么?”
“这……”张进禄皱了皱眉头,“小皇子中毒的时候离吃中饭不是太远,他中饭又是个皇后一起吃的。”
李冀叹了口气,“看来得查查皇后身边的人。本王今晚去闫雯虞那,你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了,若有人敢怠慢,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是!老奴这就去。”张进禄看看四周,院子里的花都谢了,忙补了一句,“殿下,老奴听说宫里最近运来一起梅花,要不也给娘娘这种上几颗,娘娘肯定喜欢。”
“算你有心,去吧!”李冀说罢,抬腿出了涴莲阁直奔闫雯虞的住所而去。
闫雯虞此时已经知道白天太子和太子妃闹的那出,心里正怀疑着,就听得宫女禀报,太子殿下来了。
她对着梳妆台,梳了梳,有抹了些胭脂,迎了出去,“太子殿下!”她刚想施礼,李冀忙将她扶起。
“你有孕在身,以后不必行礼了。”李冀这话一出,闫雯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她可是知道,上官慕林私底下与李冀在一起是从来不行礼的。
李冀扶着她坐下,“本王最近太多烦心事了,对你的关心太少。”
闫雯虞掩嘴一笑,“殿下,我知道一定是在为姐姐的事情烦忧。”
李冀一拍桌子,“这个上官慕林,又不知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只知道给本王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