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降临,今晚又是个明月夜,繁星闪闪,如梦似幻。阿甘许坏却已经没有心情观赏了。不仅是因为苏曼红紧紧缠着他,让他没有时间修炼武功,更因为苏曼红好像看破他要逃跑的打算,居然算计周全,叫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苏曼红居然告诉许坏,如果许坏今天晚上离开她眼皮底下超过五分钟,她就立即上报汉庭秘组,发出s级通缉令,把他当成重犯全国通缉。
除非,许坏把她杀了!
丫的,当前全国通缉的重犯,最高也才a级通缉。捕他许坏,居然还升了个s级,不得不说许坏真的气炸了肺。
不过气归气,真要许坏杀了苏曼红,武功上倒是能轻易做到。问题是他下不去手啊,一来他与苏曼红并不是深仇大恨,二来,他压根就没杀过人。
月上中天,许坏拎着两瓶啤酒,屁颠屁颠地来到苏曼红面前,笑吟吟地说,“美女姐姐,这么干坐着,也太无聊了些,要不咱们喝杯酒吧。”
苏曼红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什么理由?”
“这喝酒哪里还需要理由,就图个乐,打发下时间呗?”许坏笑嘻嘻的,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苏曼红很干脆地道,“不好意思,如果没有理由,那我从不跟陌生人喝酒。”
“靠!老子救了她一条命,这臭婆娘居然说我是陌生人…”许坏心里破口大骂,眼睛转了转,却道,“呵呵,美女姐姐,要说理由也不是没有,有两条。”
“噢,哪两条?”
“第一,按照你说的,明天我跟你录了档案,自动成为秘组编外人员,那咱们也算自己人了吧,起码不算陌生人。第二,其实昨天晚上是我的生日,在遇上你之前,我正在过生日。今天就算你给我补个生日祝贺吧。”
苏曼红默然了一会儿,接过一瓶啤酒,单指弹开啤酒盖,随意扬了扬,说了句,“那就祝你生日快乐。”自己仰头就喝。
许坏眼睛一亮,“美女姐姐,好一手指功,漂亮。”
苏曼红不屑地哼了哼,她对自己这手横练了许多年的铁指鹰爪功是有相当的自信的,听许坏由衷地赞扬,她心里很受用。嘴上却道,“少拍马屁了,你的武功可比我强多了。你可知道那开膛手杰克,横行美洲三年了,悬红抓他的人有不少,却没有一个成功把他抓住的。你却一拳将他彻底打成残废。”
许坏摸着脑袋,轻描淡写地说,“我那是意外,侥幸偷袭得手的,哪比得上美女姐姐厉害。”说话间,许坏左手摸过啤酒盖,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啤酒盖已经在他掌心了。
这一手看在苏曼红眼里,顿时心惊不已,暗道,许坏这家伙的化劲真是如火纯情,怕是可以比得上神鹰老大了。这家伙真是变态,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
许坏仰头喝着啤酒,望着幽幽夜色,目光不觉有些迷离,像是回忆着什么。身上忽然有种奇怪的沧桑,俊逸的脸孔上,仿佛有着一份饱经世事的岁月沉淀。
苏曼红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一跳,“这小子怎会有这种气质,噢,对了,资料上说他是个孤儿,流浪在各地都靠着收废品为生,两年前才来到青港开了现在这家废品收购站…他其实也是个苦命人,心里一定很孤寂,我这样会不会有些过分?”
“你知道吗,美女姐姐,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个女孩子与我一块庆生呢,这辈子我估计永远都忘不掉美女姐姐了。”许坏忽然回头,看着苏曼红。
四目相对,眼神的碰撞,像是有道无形的力量直接冲击到苏曼红内心深处。
“我从小无父无母,没有什么亲人,要不我干脆认你当个姐姐吧。”
“你…我…”
苏曼红不知怎地,心里一酸,貌似自己也是个孤儿吧,八岁就被汉庭秘组收进去培养。长大以后曾借助秘组的情报便利查过亲人下落,但始终也没什么头绪。
“怎么,美女姐姐不愿意吗?唉,那就算了吧,我就知道美女姐姐看不起我这个孤儿…”
许坏落寞地叹息着,仰头灌着啤酒,只留一个背影给苏曼红,怎么看怎么萧瑟。
“怎么会!”苏曼红当场就急了,一直冷漠的表情终于松化了,“我没有看不起你,你别这样想,我自己也是孤儿。”
许坏惊喜地转过身,扔掉酒瓶,双手握住苏曼红的双肩,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苏曼红的双眼,兴奋地说,“太好了,我就知道美女姐姐你不会那么铁石心肠。你答应了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姐姐哈…”
苏曼红被许坏的模样吓到了,贝齿轻咬红唇,就算想说“不要”也已经说不出口。心里不由叹息道,“也许,他真的渴望有个亲人吧,我何尝不是呢?”
“那你以后要听姐姐的话。”苏曼红咬牙道。
“那是当然。”许坏兴奋得手舞足蹈,那模样看得苏曼红也有些感动,不觉间露出了微笑。
岂料,就在这个时候,许坏忽然贱兮兮地说,“姐姐,咱们以后就是姐弟了,都是孤儿,咱俩就是唯一的亲人了。你总不好看你唯一的弟弟受苦受难吧…能不能别让我成为秘组的编外人员,我习惯了自由啊…”
苏曼红闻言当场怔住,眼里缓缓地冒出了怒火,她恍然大悟,原来许坏竟然换了个办法在算计她,还是她最不允许的感情牌,并且是直触她内心深处最柔软地方的感情牌。
骤然间一股怒火冒了起来,苏曼红拍案而起,怒道,“休想!许坏我告诉你,你再也别想从我这里骗到一丁点的同情。”说完,转身冲了出去,一掠而走,直接冲到了废品站的门外。
许坏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滴晶莹的眼泪,是苏曼红转身掠走时飘落的。
许坏一下子蔫了,没来由一股烦躁冲得他内心极不安宁。忍不住再拿起一瓶啤酒,拼命往嘴里灌,“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啊…草,真他娘的草蛋!”
许坏喝着酒,静静地坐着,心里那股惆怅却始终挥之不去。闭上眼睛,就是苏曼红飘下的那滴眼泪。良久良久,他终于苦笑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娘的真是作茧自缚,有些东西,真是不能玩,一玩就*呐!”
许坏最后狂灌了一口啤酒,下定决心走出了收购站。苏曼红倚在墙根处,默默垂首。许坏走到她身边,轻轻喊了声,“老姐…”
苏曼红猛的抬起头,愤恨地盯着许坏,“住嘴,别再叫我姐,我不是你姐!我叫苏曼红!”
许坏无奈地说,“老姐,都已经认了,改口已经来不及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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