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格!”
许坏与苏曼红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虽然发现得有些迟有些意外,总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暗格的出现,不啻于让焦躁的许坏淋下了一场及时雨般的甘霖。
地下暗格并没有上锁,也没有设置什么复杂的机关。谁发现了都可以轻易打开。尤其是暗格表面上都已经出现淡淡的指痕,可以想象庄神将呆在这里的时候,经常打开这个暗格。越是这样,越能知道庄神将对这个暗格也是十分在意的。
许坏毫不费力地打开了暗格,暗格里只有四十公分见方的空间,十几公分深,里头放着一个没有上锁的银色铁皮盒子。许坏拿将盒子拿出来放在一边。铁皮盒子一点都不重,反而很轻很轻,轻得许坏几乎忍不住又有了一丝担忧,生怕这个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害他白欢喜一场。
横竖都要打开看看,许坏一咬牙猛的将铁皮盒子打开,瞄了一眼便愣住了。
盒子里空荡荡就放着两个卷轴,拿起来稍稍一摊开,才知道是一幅画。
“好像是人物画…老姐,你拿那端,我拿这端…咱们把它摊开看看,看看画里是什么人。”
充满好奇心的两人,一人拿着一端卷轴将画摊开。当这幅长达到两米,宽六十二公分的画完整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时,那一瞬间,两人的表情完全僵住了。
“怎么会这样?”
“阿坏,怎么会是你?”
两人惊呆了。这幅画确实是人物画,画上只有淡淡地蓝天白云背景,一个古装模样的青年,长发飘飘,负手于背后,深邃的目光远眺万里长空,仿佛屹立在九霄之中笑傲苍生,无形之中一股十分潇洒孤傲的气息凛冽而现!
而此人的面容竟然与许坏出奇的相似,简直可以称为一模一样。正因为这样,才会令许坏与苏曼红无比震惊,一时之间完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实在弄不懂庄神将抽的哪门子疯,整了半天,藏得这么严实,竟然藏着一副许坏的画像,而且还把许坏画成古装人物,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现实中的许坏的确也有几分潇洒,可却没那么超尘脱俗,也没画像中那般孤傲。
“阿坏,我…我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庄神将什么时候画了你的画像。画了就画了,还把画像藏在这里干什么呢?”苏曼红迷惑不已地说。
许坏看了他一眼,默默无言。双眼紧紧盯着画像中的“他”,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画像中的人物应该不是他。真要是画他,不至于画得与现实差距那么大吧,气质上完全判若两人。
最值得怀疑的是,这幅画所用的纸张以及笔墨,也不像是近段时间完成的。仔细一品的话,这幅画问世起码也有十年以上。这是许坏以一个资深收废品老板曾经收过不少废纸废画的经验作出的一个判断。
就按十年时间去算好了,十年前许坏才刚好十岁,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模样。十年前即便有人对着许坏的模样作画,也断断画不出画中人物的。
转念间,许坏心潮翻涌,眼中精光爆射,几乎颤声地喊道,“不,这画像里的人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苏曼红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世上根本不可能还有人跟你长得这么相似。”
“谁说不可能,你忘了,我是个孤儿…”许坏抬起头颤声道。
“啊…你是说…画像上的人是你的亲人,你的兄弟或者是你的…父亲?”苏曼红震惊不已,完全呆滞住了,一时之间简直无法形容内心的那种忽然间升起的复杂感觉了。
但她又深深地明白,此刻受冲击最大的肯定是许坏。她也是个孤儿,完全能想象到,本来一个无牵无挂,从来不知家人为何物,完全没有家人概念的人,忽然间得知家人的线索会是如何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许坏的心忽然间乱了。
在面对画像的那一刻他就乱了。
他在想画像中的人到底是他的兄弟,还是他的父亲,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离奇的长相巧合般的撞脸。
可不论哪一种,他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庄神将会找上他去传承麒麟神将了。根本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奇才,而是因为他天生一张与某个人十分相似的脸。
可画像上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不知不觉,太强烈太混乱的思绪一下子让许坏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他猛的站了起来,手却忽然一抖,手中的卷轴一下子没拿住滑出手心掉到了地上。
潮湿的地面顿时染湿了一片画像。许坏连忙重新捡起卷轴,急急忙忙要检查画像,这可是庄神将遗留下来一幅可能深藏线索的画,许坏害怕它会损毁。
忽然间,许坏的眼皮再一次抽搐,瞳孔猛的一阵收缩,眼神一下子落在了画像染湿的地方。
画像染湿的地方正巧在画像的右下角,差不多就在画像中人物的双脚旁边。染湿的地方本来是一片空白,却因为沾了水奇特地显示出了一个字——“神”!
苏曼红也看到了,惊呼道,“阿坏,看来这幅画还有秘密,沾了水之后才会显示出来,我们要不要…”
“当然要!”不容苏曼红说完,许坏毫不犹豫地说道。
接着许坏的目光便落到了被推出去的石台上,石台表面上平整光滑,范围又够,正好可以平摊这幅画。两人赶紧将画摊平了放到平台上。然后再从旁边捧起一些水,小心地往画中洒去,尽量将画里每个地方都染湿。
染湿之后的画中,人物像的右边空白的地方,显露出了一行字,“太子萧神,画于庚辰龙年,庄!”
“啊,落款是庄,这幅画是庄神将画的,十四年前就画的,画中人就是那个神秘的太子爷。”苏曼红惊呼出声,目光却一下子转移到了许坏身上,芳心剧跳个不停。
许坏也震惊,可他的反应却不如苏曼红那么大,只是目光有些呆滞,全部的眼神都被画中的人物所吸引。苏曼红知道他心里冲击很大,也不敢出声惊扰许坏。
但这回许坏却很快就回过神来,望着她苦笑道,“老姐,没想到他真的就是那个太子爷。”
“嗯?你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猜到了?”
“是的,能猜不到吗?庄老家伙临死前还对他心目中的太子爷流露着浓浓的恭敬,可想而知太子爷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而在这里,庄老家伙弄着一个暗格,什么东西都不藏,就藏着一幅画,而且平时似乎经常拿出来看,可想而知画中人同样是他心目中份量很足的人,两相一对照,其实答案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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