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灵圣母不依不饶,别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圣母,在肖青枫怀里,就只是一个小女人,八卦心里强烈。
“不许问了。”肖青枫扬起巴掌,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啰哩八嗦的,揍你啊。”
“坏人。”百灵圣母给他打得媚眼如丝,身子就象没了骨头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咦。”
肖青枫突然一凝眉,眼晴转向窗台的方向。
这会儿是晚八点左右,月亮刚从西边的山头爬上来,从窗口看出去,银色的月亮象遮着半边脸蛋的少妇,欲拒还迎。
吸引肖青枫注意力的,当然不是月亮。
那是一只鸟。
一只乌鸦。
乌鸦嘴中,叼着一枝花,一枝白牡丹。
黑白色彩对比极为强烈。
百灵圣母为先天境高手,只不过她这会儿陷身热恋之中,一点情丝,全系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给男人搂着,脸热心跳身软,全身热哄哄的,对外界的是封闭的。
“什么呀?”
她嗲着声音,眼光顺着肖青枫眼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只乌鸦,立刻觉出不对。
她身子立刻坐正了,眼中精光一闪,叱道:“好胆,什么东西,敢来神狼城窥探。”
这一刻,她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威加十万大山的百灵圣母。
只不过姿仪有些不太雅观,坐在一个男人怀里不说,因为是晚上了,已经洗了澡准备睡觉,她换了睡衣,是那种吊带款式的粉色短睡衣,裙摆到膝盖五寸以上,细细的吊带,一边还滑了下来。
那只乌鸦偏着脑袋看着肖青枫和百灵圣母,嘎的叫了一声。
很奇怪,它发出叫声,嘴巴却没有张开,白牡丹仍然叼在嘴里。
白牡丹突然变大,开花,花中一团莹莹的灵光。
那灵光呈花的形状,也是一朵白牡丹。
白牡丹开花,花中站着一个女子,白衣白裙。
白衣女子看到肖青枫和百灵圣母,手搭在腹前,行了一个礼:“百灵圣母,还有这位,是不死者肖青枫肖先生吧,白牡丹有礼了。”
“牡丹夫人?”
百灵圣母神情一凝,站起身来。
她这会儿才注意到一边的肩带滑下来了,顺手抹上去,低声对肖青枫道:“白牡丹,金刀王的妻子。”
她看着灵光中的白牡丹,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这花中的灵光,当然不是白牡丹本人,而是她的一点灵光,以灵花包裹,再以乌鸦传送,也就是一门小术法而已,并不稀奇。
“我们能见面谈谈吗?”白牡丹问。
百灵圣母转头看肖青枫。
她独掌圣母宫,以前的她,习惯于自己做主,但这会儿有了男人,却先看自家男人了。
这种变化,她自己好象都没发觉。
肖青枫点头:“可以。”
百灵圣母道:“在哪里见面。”
白牡丹道:“我在城外西北的松林中,请圣母派人接引一下,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好。”百灵圣母点头,扬声道:“灵姑。”
灵姑应声进来:“圣母。”
百灵圣母向白牡丹一指:“你跟她去,引她进宫,别让其他人知道。”
“是。”灵姑躬身应命,转头看向白牡丹。
白牡丹向她微一点头,灵光一炸消失,乌鸦嘴中的白牡丹闭合,乌鸦随即飞起来,灵姑跟着乌鸦出去。
“白牡丹是金刀王的妻子,给金刀王生了个儿子,今年应该有五六岁了。”
百灵圣母简单的给肖青枫介绍了一下,秀眉微凝:“奇怪,白牡丹这么半夜找上门做什么?她应该不是来下战书,金刀王死,她儿子想要坐上城主的宝座,要面对一堆人的挑战,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来挑战神狼城,难道是来讲和的?”
她猜了一会儿,不得要领,转头看肖青枫:“青枫,你说呢?”
“不知道。”肖青枫也猜不到,摇头:“管它呢。”
百灵圣母不由得笑了,身子贴到肖青枫身上。
肖青枫也洗了澡,嫌热,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大马裤,光着膀子,胸膛上强健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鼓突着,如钢似铁。
百灵圣母伸手轻抚,眼神瞬间又迷失了,刚才那个精明敏锐的百灵圣母,转眼就变成了小妇人。
这仿佛是一种化学变化,这个男人,就有这种魔力,虽然仅仅只是几天时间,她已经彻底的陷身其中,只要看到他,她就会迷失。
不但身子软,脑子都不转,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
盏茶时分,灵姑就回来了,一艘小云船落在百灵圣母寝宫后面,她随后引了一个女人进来。
这女人一身白色套装,腰间系了一条黑色的皮带,个子比百灵圣母要高点儿,大约一米七五的样子,披肩发,五官精致,气质娴雅。
“百灵圣母,不死者肖先生,白牡丹有礼了。”
白牡丹进来,先行了个礼。
“牡丹夫人不必多礼。”
百灵圣母还了个礼。
白牡丹有花后之称,不过一般人都称她为牡丹夫人。
“请坐。”
不管白牡丹的来意是什么,即然上门了,基本的礼数要守。
百灵圣母请白牡丹落座,灵姑上茶。
肖青枫对白牡丹也有些好奇。
这女人很美,气质也很独特。
百灵圣母很多时候盛气凌人,而白牡丹给人的感觉,却如静夜花开,雅淡轻柔,一见可亲。
“久闻夫人之名,却还是第一次见面。”百灵圣母道:“夫人寅夜上门,不知有什么见教。”
“牡丹同样久闻圣母之名,果然见面更胜闻名。”白牡丹很客气,身段也放得很低:“半夜求见圣母,是想跟圣母讲和。”
“讲和?”百灵圣母冷笑一声:“你丈夫设下诡谋,害死了我哥哥,轻轻的一声讲和,就可以了结了吗?”
“我知道是我丈夫不对。”白牡丹手抚在胸前,抱歉低头:“不过他自己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百灵圣母下巴抬起,一脸冷傲。
金刀王设谋在先,仅仅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绝对是不够的。
不过这话她不必说出来,无言的压力,白牡丹自然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