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找大师兄,大师兄肯定能对付得了他。”申兰暗想。
这时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眉头一凝,接通,问道:“怎么样?”
“我联系上了对方,对方说要一千块金币,要现款,不能银行转帐。”
“答应他。”申兰没有丝毫犹豫。
“对方要你亲自出面。”
“可以。”申兰展现出一个职业律师的干练:“时间地点。”
“城东公园,海神像下面,时间是晚八点。”
“好,我知道了。”
申兰说完,挂了电话,兴奋的握了一下拳头。
她前不久接了一桩案子,一对姓陈的夫妇,他们的女儿死了,警方定性为自杀,但那对夫妇不信。
他们认定,他们的女儿是给公司老板害死的。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想,因为他们发现了女儿的日记,他们的女儿叫陈玉儿,比较机警,也有一定的心机。
陈玉儿在日记中多次写下了担心害怕的言词,也记下了一些老板违法犯罪的事情。
陈姓夫妇因此就怀疑,女儿不是自杀,是因为知道老板的事情太多,给老板灭了口。
他们虽然把日记交给了警方,但警方只是敷衍了一番,说日记中的话,无法采信。
即便日记中记的是真的,公司老板违法犯罪,也不能推定出公司老板就会因此而杀害陈玉儿,这中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这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陈姓夫妇不甘心啊,就找上了申兰,希望申兰能找出陈玉儿遇害的真象,将凶手绳之以法。
申兰虽然只是个律师,但她的律师事务所,同时兼有私家侦探的业务,这在海西国是合法的。
事实上,很多律所,都兼着这样的业务,律师打官司前,本就要收集证据嘛,兼私人侦探,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执照上登记了业务范围就行。
刚才给申兰打电话的人,就是她手下专门搞调查的职员。
而那个要钱的人,则是陈玉儿供职的公司中的一个员工。
案子有了突破性进展,申兰很兴奋,暂时把肖青枫这个讨厌的家伙抛到了脑后。
晚八点,申兰准时到了城东公园。
这边是滨海公园,白天爬山观海景的人比较多,天一黑,就没有什么游客了。
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这个点,可不敢来这个地方,申兰是先天境高手,自然没有这个忌讳。
海神像面朝大海,在靠东头的悬崖上。
申兰把车停好,走过去,远远的就感应到海神像附近有人。
这个时候,呆在海神像附近,应该就是那个提供线索的人。
申兰快步过去,看到一个背影,是个男子,有点儿胖。
听到脚步声,那男子转过身来。
月亮已经从海平面升起来了,光线还不错,那男子看到走过来的申兰,眼晴亮了一下。
申兰上身一件暗色带花的真丝衬衫,下面是一条酒红色的洒脚裤,配了五分高跟,腰间加一条小皮带,让她的身量显得格外的修长挺拨。
“丁先生是吧。”
男子眼中惊艳的神色,让申兰的笑容更加柔和,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她喜欢这种感觉。
最讨厌的,是肖青枫那样的怪物,那种完全无可奈何的无力感,真心让她不舒服。
“是的。”
男子点头。
他三十左右年纪,不到一米七的个头,微有些小胖的脸,眼晴也不大。
无论是长像,还是衣着,都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普通人,随便往人堆里一扔就不见了的那种。
“我把金币带来了。”
申兰提着一个手提箱。
一千金币,十多公斤呢,申兰提在手里,行若无事。
她把手提箱晃了一下,道:“不过我想知道,你提供的资料,是否值一千金币。”
“肯定值的。”丁姓男子点头,带着一点急切:“这些资料,是公司走私油品的核心证据,你拿到这些资料,完全可以证实公司走私油料的事实,其中甚至有现场交易的视频,是手机拍摄的,老总高盛有露面,这是铁证。”
“有老总高盛走私的现场视频,真的吗?那太好了。”申兰一脸欣喜。
陈玉儿爸妈委托她调查的,是陈玉儿给公司老总害死的证据。
但这样的证据很不好找,杀人一般都是很秘密的事情,想找这样的证据太难了。
申兰就另劈蹊径,直接从陈玉儿日记中记载的,她所在公司违法走私的事实入手。
只要拿到这家公司走私的证据,就可以给这家公司致命一击。
等公司被封查,高盛被抓捕,就可以顺势调查陈玉儿遇害的事情了。
“我可以现在看一下视频吗?”
申兰问。
“当然可以。”
丁姓男子手中有一个皮包,他把皮包递给申兰:“资料都在里面,夹层里有一个u盘,插上数据线,可以用手机看。”
“我看看。”申兰把手提箱放下,接过皮包,拉开拉链。
里面是一些纸质资料,旁边有个夹层,拉链是拉上的。
申兰伸手拉开拉链,拉到一半,心中突生警觉。
但这会儿已经迟了。
夹层中突然窜出一条红色的小蛇,一口咬在她食指上。
“呀。”申兰惊叫一声,手一甩,把皮包和小蛇都甩了出去。
不等小蛇落地,她已经执剑在手,一剑就把小蛇斩成了两截。
丁姓男子转身就跑。
这是个陷阱,申兰又气又急。
丁姓男子普通的面貌,还有眼中惊艳又带着一点畏缩的眼神,都给申兰造成了错觉,让她丧失了警惕。
她完全没有去想,这居然会是一个陷阱。
这个时候悔已无及,那蛇虽然小,毒性却极烈,申兰先不管那男子,急点了手腕上的穴道,又从戒指里拿了一丸药吞下。
抑制住毒伤,丁姓男子已跑出二三十米。
“想跑。”
申兰心下恼怒,左手一扬,手中飞出一根金银花的花藤。
花藤如活蛇一般,急速暴长着追出去,瞬间追上丁姓男子,缠在丁姓男子脖子上。
“啊。”
丁姓男子发出一声惊叫,伸手撕扯脖子上的花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