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季天心忽然想起，“师父呢？”
素卿正要说什么。
司寇衍却抢先幽幽道：“大概，是离开了吧。”
季天心颦了颦眉，师父，刚来就走了么？
素卿：“……”
明明白师父出去给主子采购东西去了……
司寇公子怎么净说瞎话呢。
“小子，本尊还在呢，你真当本尊是死人不成？”白术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司寇衍面不改色，端起一杯果酒，轻轻抿了一口，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季天心侧头便见到了落到院子里的白术，小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师父。”
白术见到她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含笑扬了扬手里带回来的点心，“既然你已经在吃饭了，那这点心可就得晚点在吃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点心递给了素卿。
素卿会意的上前把点心接了过来。
季天心的目光在那点心上流连了一会儿，才又看向了白术，目光停留了一下之后才道：“师父晋阶了。”
白术看着她点了点头。
季天心了然。
看来师父是已经炼化出灵质空间了。
再过不久……师父，就应当，要破碎虚空飞升了吧？
在她提示之后，师父竟然只花了三年，便炼化出了灵质空间，这样的资质和悟性，的确是世间难求。
司寇衍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果酒，眼底微微敛了敛。
白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司寇衍，故意扬了一下声音，“年轻人不给前辈让位置么？”
司寇衍幽幽笑道：“年纪大的前辈，就是要多站一会儿，才能老当益壮，不是么？”
白术俊容也瞬间垮了一下。
老当益壮？？
这臭小子到底会不会用词语？
他那里老了？？
素卿憋着笑意，生怕自己笑出生。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司寇公子和白师父还是见面就得互相怼起来啊。
说起来，也不知道现在若是这二人打起来，又是谁胜谁负。
“那么长辈与晚辈动手，也是切磋指教了吧？”白术皮笑肉不笑。
司寇衍眼底微冷，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那就，多谢前辈的指教了。”
俩人眼神相接，如寒芒乍现在空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季天心看了看白术，又看了看司寇衍，又一次建议，“你们，要不打一架？”
说起来，她也想知道，现在阿衍到什么境界了。
她看不出他的修为。
而师父现在炼化出灵质空间之后，必然实力也会在他如今的修为之上的。
所以，她还真有些好奇。
她的话才刚落下，两道身影瞬间化作了两道残影飞向了空中，眨眼之间已经交上了手。
速度快的肉眼甚至难以看清，只能看到两道残影不断飞来飞去。
素卿是张大了嘴，“又……又打起来了啊……”
为什么每次她这么想的时候，白师父和司寇公子都会打起来呀……
主子难道有读心术？知道她在想什么？
“素卿，去，拿点瓜子来。”季天心吩咐。
素卿点了点头，然后马上跑进屋子里去找了瓜子出来。
于是，俩人一兽就在院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天飞来飞去交手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