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来上课和校霸可没关系,更不存在什么威胁。”
女生气呼呼的。
林软软显然很懵逼,为什么她听到的不是这个版本。
“不应该啊,这是我们班文艺委员亲口告诉我的。”她看着宋清离表示不解。
巧的是,A班文艺委员正好也在旁边。
“软软,你可别污蔑我,我上回明明前面还加了个前缀,说这是最不靠谱的一个推论。”
“肯定是你自己没用心听。”
文艺委员一脸别来碰瓷的样子。
宋清离扶额,果然,谣言不可信,传来传去离原本的意思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林软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道:“咳,意外,意外。”
一旁的女生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不知道私下里给顾南琛送了多少东西,但每次都被拒绝,居然还这么锲而不舍?”前排吃瓜一号道。
“说你语文不好你还不承认,锲而不舍能用在这里吗?”吃瓜二号冷哼一声。
“那用什么?你语文好你来。”吃瓜一号不服气。
“这叫卷土重来。”
“……”一旁的几人听到这段对话,纷纷表示无语。
——
杨晓芸身材娇小,巴掌大的脸,脸上还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嘴上也涂了口红,但尽管如此,依旧挡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她的手紧紧的攥住那瓶水,心里有些悻悻不安。
她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丑?顾南琛会不会嫌弃她?
但当她真正走到篮球场,看见少年俊美的脸庞时,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顾南琛怎么会嫌弃她呢?他这么好的一个少年,在她心里他就像坠入凡尘的天使一样。
她要是和他在一起,大家……大家一定都会羡慕她吧。
“南琛,这瓶是我专门买给你的。”杨晓芸歪着头,自认为笑得娇俏动人。
但殊不知,在众人的眼中,这样的笑反而让她的眼窝看起来更深,她太瘦了,脸上因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连粉都遮不住。
“杨晓芸,我想我上回说的很清楚,也不想再说第二次。”
顾南琛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声音冷淡。
“杨晓芸,你就高抬贵手放过琛哥吧。”陆绎看见这女的就头疼,语气很不好。
“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他送个水,我……”杨晓芸声音很小,喃喃道,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不需要,只要你不缠着他,比什么水都好使。”
“不是的,你不懂!”杨晓芸听着陆绎的话,捂着耳朵向后退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加大了音量。
然后,她丢下水就跑开了。
——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林软软没看明白。
旁边的文艺委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听八卦的时候不认真听,现在不知道了吧。
“这一看就是爱而不得啊。”
“我听说……”文艺委员招手让宋清离和林软软靠过来点。
“有人说校霸救过杨晓芸,所以杨晓芸就喜欢上校霸了,但校霸不喜欢她,后来她就天天给校霸送东西,虽然校霸一件也没有收,甚至还跟踪监视,不过被发现了。”
“她心理有很大的问题,就被家里接回去治疗了。”
“不过这都是高一下期时候的事了,当时还挺火的,这几个月杨晓芸好像还没回来上过课,今天是刚刚回来。”
文艺委员故作感慨的叹了口气。
“所以那时候她一周没来上课,是因为回去接受治疗?”宋清离问道。
“应该是吧,反正八九不离十。”
“那这么看来,顾南琛才是受害者啊。”林软软悟了。
“确实,不仅被杨晓芸喜欢,还被你污蔑。”文艺委员撇了林软软一眼。
林软软一双脚能抠出六室四厅,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传谣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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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于杨晓芸五花八门的传言,大体可以总结出一点,作死能力是真的强。
但宋清离总感觉还有些什么,是大家不知道的,她感觉有些奇怪。
“有什么想问的吗?”顾南琛看着自己同桌一脸思索的表情,故意开口道。
他本以为宋清离会主动来问他杨晓芸的事,没想到,她从回来开始就一声不吭。
不知怎的,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啊?什么?”宋清离没反应过来。
“杨晓芸。”顾南琛点明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宋清离懵了,她问什么?不过看着顾南琛认真的样子,她……算了……现编一个问题吧。
“之前,为什么她送你毛绒围巾,为什么会传出你威胁她的谣言?”
“围巾里有微型窃听器。”他缓缓道:“至于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我也不清楚。”
看来之前文艺委员说的话,好像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个杨晓芸,细思极恐。
“还有呢?”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对她有所退让。”这个是让宋清离感到最奇怪的一点,不过大家似乎没有注意。
她也怕问的问题会过火,不过看见顾南琛脸色如常,她松了口气。
“观察的倒是仔细。”
顾南琛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精辟,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但他也没有避讳什么。
“你应该也听说了,他父亲瘫痪在床,就靠着母亲那点微薄的收入生活,他父亲虽然不是我害的,但是和我有点渊源。”
“算得上是出于愧疚。”
宋清离有想过原因,但独独没想到是因为愧疚。
“其实,如果是因为别人的过错而对他造成的伤害,那么就应该是由那个人弥补,而不是其他无辜的人。”
“不管错的那个人和你有什么渊源,都不该让你承担这份愧疚。”
“你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问心无愧。”
宋清离当然知道,愧疚这个东西可大可小,弄的不好,就会像道德绑架一样。
如果将愧疚放在一个有原则有担当的人心上,它会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顾南琛笑了笑道:“所以,后来对他们,我有很多情绪,但唯独没有愧疚。”
毕竟,欠他们的从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