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樊小冲既意外又惊喜:“梦瑶,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白梦瑶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小冲哥,你真的想好了,要辞职离开阳县,要去深圳闯荡?”
樊小冲肯定地说:“梦瑶,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已经辞职了,年前就辞了,只是还没有办完好续,等年后上班了把相关手续办完,我就准备去南方了。”
白梦瑶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看我也劝不了你了,如一姐很担心你,本来想着让我劝劝你,但我知道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人,与其劝你,不如给你一些建议可能对你的帮助更大。”
樊小冲高兴极了,他忙问:“梦瑶,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建议?”
白梦瑶说:“小冲哥,现在去南方闯荡的确容易成功,但你要选对行业,你也知道,我和宗胜在阳县注册了房地产开发公司,我就是看准了这块市场才下手,你现在有机会去深圳,那我建议你也从房地产这块着手......”
白梦瑶跟樊小冲分析了当前的经济形势,以及国家政策的导向,樊小冲很是开心,也更坚定了要去深圳闯荡的决心。
白梦瑶放下电话后,在心里为樊小冲和吴娟暗自惋惜了一番,她不是不想再劝劝樊小冲,但他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她多说无益,只能尽量给些建议,让他在南方能尽快干出一番成就。
马宗胜给工人们规定的上班时间是正月初八,这天他和白梦瑶都到了工地,在工地上放了一挂鞭,新年第一天的工作便开启了。
白梦瑶现在胎象平稳,又没有那么嗜睡,所以准备年后每天都到房地产公司来上班。工地上忙得红红火火,白梦瑶简单转了转,又和马宗胜交流了一些看法,正准备回办公室,手里的大哥大响了。
这个电话号码目前知道的人不多,上次回石头村,她也就跟金钟一个人说过,估计这电话十有八九是金钟打来的。
果然,电话接通后,金钟的哭声就从电话里传来:“梦瑶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新仁他......他跑了......”
白梦瑶一听,忙问:“什么叫他跑了?他不是在大陆办的有厂吗?他怎么会跑呢?”
金钟抽抽嗒嗒地说:“大陆的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卖了,老板现在是另外一个人,我不认识,他们说林新仁回了台湾,再也不到大陆来了。梦瑶姐,你说我怎么办?这孩子该怎么办?”
白梦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深吸一口气,问:“那这事你跟你父母说了吗?”
金钟说:“还没有,我不敢说。”
白梦瑶建议:“这事你还是得跟你父母说实话,不能再拖了,这孩子要不要,我不能给你建议,因为这是你的人生,得由你自己做主,或者由你的直系亲属帮你拿主意。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你可以去工商部门查查那个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短时间就变成别人的了,是不是这中间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梦瑶姐,我不认识工商部门的人,能不能请你帮我查查?我现在就在厂里的门房,你一会儿如果查到了,就打这个电话告诉我,我在这里等你,谢谢你。”
金钟说了一番请求才哭哭啼啼挂了电话,搞得白梦瑶除了满口答应也别无他话。
她一直不支持女性过分依靠男性生活,即使结了婚,也该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要不然要是身边的男人有个闪失,或者干脆像林新仁这样拍拍屁股就跑了,受罪的还是女人。
可金钟这些年一直寡言少语,谁料到她不声不响地抛出这么大的一个瓜,让人接都接不住。作为朋友的白梦瑶,她也实在帮不了她什么了,除了好言安慰,此事是金钟自己种下的果,还得由她自己来消化。
现在让她倍感安慰的是自己喜欢的妹妹周小青现在心有所属。这次马宗兵在正月初二成功上门拜访了老丈人,还在周小青家里留宿了一晚,这次上班后,白梦瑶打听周全家人的意见,他们都准备在五一前后就给两个年轻人将婚事办了。
只是想到金钟,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别的方面她帮不上忙,但委托人查查那个林新仁的资产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她刚才才一口就答应了金钟。
她这两年开公司也认识一些工商局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他们行个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