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莫笛,还是在昆明池,为了躲避星团骑士的追杀,纪能隐去本名,告诉莫笛他叫怒苏。直至今日,莫笛还以为纪能叫怒苏。
莫兄,其实我叫纪能。名字,代号而已。你叫我兄弟就行。
好嘞兄弟,这卡你赶紧收好。
美联储贵宾卡?有啥用啊这玩意儿?
我靠!能哥,你不要给我。这下可发了大财了哈哈,发的库哧库哧的。黄小跑上来一把抢走了卡片又被胡小骚狠踹一脚要了回来。
我听李老伯说:钱,这东西,跟安全套一样,要会用呢。不会用,就是个祸害,会用了,才有乐趣。
我擦,好像有一腚沟子道理!能哥,你会用,你用!我们跟着借光就中!胡小骚眼中泛起了毫光,以后是再也不用发愁钱的事儿了。
小骚啊,我有一个梦想!
你说,能哥。
这个钱吧,是今日地球当政的那伙有权之人弄的,印点儿花花绿绿的纸,管这叫钱,啥都能买。钱的背后,是权,权的背后呢?纪能看了看哥几个,没有继续说下去。
权的背后是力量!胡小骚恍然大悟一般,抢先说道。
对头,就是力量。所以,我们有了力量后,就用冻梨买东西。
去哪儿买呀?
当然去那些欺负我们的势力去买喽。
紧挨着榣山的钟山上,片瓦皆无。只有数不清的山洞,遍布整个钟山。除了黄小跑,每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洞府。黄小跑说他住在树上,还能给大家守夜放哨。胡小骚说黄小跑是怕拉洞里给自己熏死了。
纪能给每人都传授了気的吸纳和炼化方法,让大家务必抓紧修炼。练成有奖,十万美刀。并许诺,如能吸纳原子弹或者氢弹的能量,则奖励百万美刀。
大家都知道纪能身无分文,还美刀?卢布都没一个。但既然纪能如此重视对気的修炼,就是一分钱也没有,那是必须要竭尽全力练好的。
就连胡小骚都钻进洞里开始苦练了,再也不以打探消息的名义出去胡浪荡转悠了。
纪能对即将到来的银河斗炁大比也是充满了期待。他就是想知道自己这远超练气大圆满的练气境界,究竟有些什么名堂?在这银河系,他的练气修为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水平?
山中不觉日月长。一晃几天过去了。这一夜子时,纪能灵气周天运转,竟然在一个时辰内运转了三万八千个大周天。这是纪能开始修炼以来,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灵台清明,紫府充盈,虚室生白,众窍为虚。纪能内视静悟,竟感知到僧肇法师曾形容的那种“旋岚偃岳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流。野马飘鼓而不动,日月历天而不周”刹那无常之意境。
已达“心物一元,缘生性空”之境了?
我所求者:得其环中,以应无穷尔!
纪能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姑娘,午夜时分,孤身一人偷看人家修炼,不太好吧?!
大小伙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银心噗嗤一笑,现出身形,盘坐在纪能对面。
敢问姑娘是——?
银心。
你有淫心,我无色胆。咱两弄不成事儿,姑娘。你还是早些离去吧。纪能感知到此人十分棘手,就想着尽快挑明来意,是敌就干,是友就劝。
油嘴滑舌,不是啥好东西。
姑娘,此言令人费解呀。难道有人花钱请姑娘专门来检测评价我是不是个好东西来了?
巧言令色,奸佞之徒。
我去,你骂我是不是按词儿收费呢?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何贵干?不说,我脱光光睡觉了啊!大半夜的,谁有闲心陪你在这扯淡玩儿。我再强调一遍啊,我睡必裸睡,想看先交钱。
说着,纪能就脱去了道袍,向地铺走去。
这厮好生无赖!好,我说,我说。
见银心认怂,纪能重又盘坐回来。
你是不是去过星塚?
哪里?
星塚,就是那星陨之地。
每听说过。
好好想想再回答我。你刚刚练气的时候,是不是神识随着灵力一起穿过银河,越过创生柱,来到了一片漆黑死寂的地方?
好像有这么回事儿。咋了?惹到你了啊?
那就好!你跟我走吧,星塚之主要见你。
这女孩长的要是漂亮,智商基本就不在线啊!纪能煞有介事自己感慨道,我凭啥就跟你走呢?我这觉没睡,牙没刷,厕所还没上。一大堆正事儿等着我做,我哪有功夫跟你走?
我可以等。等你三天。你把你那些正事忙完,我们再走。银心一本正经说道。
这反倒把纪能整不会了。
我说的正事儿是要参加银河斗炁大比,就不麻烦姑娘等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就当今夜是场梦好吧。
你可能不太明白。星塚之主宣召,比这个宇宙的主宰炁总都要更具权威。你若抗命,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再说,那什么斗炁大比,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和那些垃圾们有啥可比的呢?!
你先是危险恐吓我,接着又嘴炮忽悠我。我说银心小妹子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那个什么星塚之主想见我,她自己来好了。这一个月内,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你,你这无赖、泼皮,死榆木疙瘩。还真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儿。
有时候,软的,我吃。说着,纪能开始笑的猥琐起来。
无耻之徒。走着瞧!
骂完,银心一甩罗衣,起身便走。刚到洞口,回头对纪能说,小心万圣宗!说完,纤手一扬,一块儿乌金令牌向纪能飞去。
纪能接过一看,令牌上正面写着“卫星者”三个古字,背面是个数字“七”。
小七儿啊,下次见面要喊我三姐哦。别这么没大没小的。
说完,银心咯咯一笑,像是报了纪能今晚无礼待遇的一箭之仇一样,然后扬眉吐气而去。
这正是——
日月融光盛,山河王气增。
星斗罗容卫,轩墀侍股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