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岌说道:“道德经有言,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两位道长,一位反动,一位弱用,还要本世子猜吗?”
反动说道:“不闻世子竟然如此多才,贫道佩服!”
弱用则问道:“我师兄弟虽然有此道号,却不明所以。
当时问及师尊,他说,将来自有高人为我等解释!
敢问世子,能否解释反动、弱用之深意?”
李继岌说道:“这只是老子关于世代演进的观点,本世子觉得不甚确切,不说也罢!
要是你俩有兴趣,等到诸事完毕之后,本世子自然会解释一二!”
李继岌又问道:“你们既然是道门宗人,《论衡·率性篇》中说,道人做五色之玉,你俩可会?”
弱用大惊,匍匐在地,说道:“世子不可虚言,此书乃天书,先师一生只为打听此书消息,世子可有线索?”
李继岌说道:“没有,我也是听说过而已。”
反动大失所望,说道:“传闻那五色之石,乃是天物,可令人长生。
世子既然也只是听说,那又何必说出来,拿我兄弟开心?”
李继岌笑道:“我只是没见过这本书,但是,并不是说我不会烧炼五色之石!”
反动弱用两人相视一眼,齐齐下跪:“世子,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继岌笑道:“好说,好说,起来。”
李继岌说道:“你俩准备干净的砂子、纯碱、石灰石、长石,明日本世子还来,一起炼制五色之石!”
又对李过分说:“通知冶铁工坊,明日本世子要用一个炉子,最小的就行,要派最好的匠人侍候,两位道长也要去。”
看看天色已晚,竟是折腾了一天。
李继岌对着反动弱用说道:“你俩这脏兮兮的样子,多日不曾沐浴了吧!”
反动说道:“世子有所不知,我等每日炼制宝物,身在烟雾灰尘之中,难免以身染指,这些东西很是不便清除,并非我等邋遢。”
李继岌看着已经成型的香皂,笑了笑,说道:“明日,本世子给你们宝物,可解此忧。”
李继岌让李过分把已经冷却的香皂切成合适的大小,用油纸包了,又跟老道要了放仙丹的盒子,共有十二块。
还跟老道要了几十个小瓷瓶,也是老道们常用的东西,把锅里的膏状物用签子仔细挑进去。
李继岌准备离去的时候,反动问道:“世子,今日所得之物,可有用处?因何全部拿走?”
李继岌大笑:“你们俩糟老头子,用不着!”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全黑了。
李继岌顾不得吃饭,拿着宝贝兴冲冲直奔刘老太太的住处。
要说李继岌应该是去曹老太太那里,因为这位才是他这具身体的亲奶奶,但是,李继岌就是觉得刘老太太亲切。
两位老人的院子挨着,只要不是睡觉休息的时候,大多在一起作伴。
李继岌到了刘老太太院子,果然,曹老太太也在,并且,那个刘玉娘,就是李继岌身体的生母,也在。
李继岌行了礼,说道:“怎么母亲也在?”
刘玉娘果然天生风情,举手投足之间,不用刻意为之,就是人间罕见。
她横了李继岌一眼,说道:“
你爹想要跟梁军决战,老娘就不跟着了,就在晋阳看着你!
老夫人年岁大了,要早点休息,故而早来问安。
倒是你,总也见不着面,忙什么呢!”
刘老太太笑着说:“孙儿忙着呢,组建了新军,战力不俗呢!”
刘玉娘哼了一声,说道:“小小年岁,弄了几万人陪着玩,晋王倒也骄纵儿子如此过分,这要扔掉多少钱呢!”
李继岌笑道:“母妃言笑了!儿子可是为了挣钱,才如此奔忙的!
若不信,请看今日给祖母和娘带的稀罕东西!”
说着拿出宝物,殷勤地拔掉小瓷瓶的塞子,一人一个,递到她们手中。
曹老太太闻了闻,喜笑颜开:“孙儿,此是何物啊,有花香在呢!”
李继岌说道:“此物是润肤膏,沐浴完以后涂抹,可使肌肤不干、不燥、冬天还能防止皲裂。”
刘玉娘也说道:“确是香,只是此物从何而来啊?”
李继岌回道:“是儿子亲手所制,近来就忙这个呢。”
说着,又拿出香皂,说道:“这个更是神奇,沐浴用的,比皂角好太多。”
淡黄色、晶莹剔透的香皂摆在眼前,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刘玉娘拿起一块,先是闻一闻,说道:“跟那个润肤膏的味道一样!”
李继岌说道:“是一起做出来的,因而味道一样。”
刘玉娘撇嘴道:“只有这些吗?”
李继岌:“今日只是试制,如用得好,明日方可大量制作。”
刘玉娘却不听他解释,立刻喊道:“来人,侍候老夫人沐浴!”
说着,竟是匆匆走了。
李继岌面对两位老太太的侍女,仔细交代了注意事项,特别是防滑,这才告辞离去。
刘老太笑道:“和哥儿越发招人欢喜了!你看,对咱两个老太婆有多上心!”
曹老太也是笑得见脸不见眼,说道:“老姐姐,咱俩有福了!”
李继岌回到自己的院子,喊来柳儿。
柳儿心里慌死了!
因为,她怕李继岌喊她,尤其是天都黑了。
忸怩了半天,才来到李继岌的房间。
却没想到,李继岌只是让她去准备饭食。
柳儿应了,转头就去准备,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把菜、肉、饭都上桌了,柳儿就想离开,却让李继岌叫住了。
两块香皂,三个瓷瓶。
李继岌说道:“这个大的,叫香皂,沐浴用的,替代皂角,比皂角好很多。
这个瓷瓶,洗完以后,抹在身上,可使肌肤光滑。”
柳儿羞红脸:“肌肤光滑”这等言语,不就是撩妹吗?
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思忖着是否洗浴一番。
可想到世子的言语,实在是羞人啊!
犹豫再三,还是在身上涂抹一番,果然有趣!
翌日清晨,李过分接了周光辅的班,很早就来叫(起)床,接着就是李继岌给自己定的早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