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还想送吗？”
一番说道之后，女子这一句话又唤回小女孩的思绪。
小女孩低着小脑袋，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了。”接着，抬头，眼睛亮亮的握紧自己的小拳头一字一句何其珍重：“我之后，一定要拯救这些人！”
“嗯。”女子摸了摸小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冰冷的声音似乎有那么几丝动容。
“你以后，可能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拯救他们，也可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死去。”
“世界上人不能逆转，最无力的事无非是生死罢。”
小小的女孩，似乎也对死这个词并不陌生，她扯了扯女子的衣角问：“那，我也会死吗？”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女子就回答道：“会。”
走的时候，女孩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微愣。
她看见了转角处被女子救下的那个小乞丐缩回去的小脑袋，女孩灿烂一笑。
小乞丐的脚似乎有些小毛病，有点一瘸一拐的，就这么拖着小身板一步一步的跟着女子还有小女孩。
手中攥着一个小纸包。
里面，是几块板栗酥。
那是女子给他疗伤时放进去的。
小乞丐悄悄的跟着女子，只不过有毛病的腿看起来就像是累赘一样。
小乞丐跟丢了。
在一条特别繁华的街。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让小乞丐的脑子有些乱糟糟的。
看着街中央的位置，眼中闪过几丝茫然无措。
就像是那么一瞬间她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来不及等你反应过来。
小乞丐慢吞吞的找了个巷子坐下来，轻轻的打开纸包，捏起一块板栗酥放进嘴里。
嚼了好久。
最后舔了舔嘴唇，有些意欲未尽被乱糟糟头发遮住的眼睛划过暗光。
空荡荡的肚皮还在咕噜噜的叫着，天逐渐黑了下来，天气不算太凉，但是至少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还是很冷的。
尤其是还饿着肚子的情况下。
可是小乞丐并没有多大的动作，习以为常。
也是，他从五六岁的时候就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流浪生活，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去做工也根本不会有人要。
虽然年纪小，可是也算是见过世间百态。
眸中甚至有一种淡然与冷漠。
身上的伤早就不疼了，就连他的腿也因为刚刚女子的疗伤好了不少。
接下来，小乞丐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去到那一天遇见女子的那一条街溜达。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见过那女子。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给他的那一点点无意间的温暖，够他留恋好久好久。
大概过了一年吧。
小乞丐碰见了那个总是跟在女子身后的小女孩。
小孩子通常都是长的很快，一开始看着她他还没认出来，很快，他就认了出来。
小女孩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周围的繁华与喧闹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表情很落寞，也很难过。
小乞丐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跟了她一天，那女子也没有出现。
等确定了小女孩现在处于无家可归的情况小乞丐走了过去，将小女孩拉到一个小巷子里。
小女孩有些缩，但脆生生的声音没有丝毫畏惧，白嫩嫩的小手中出现一把贼亮的……匕首。
那是平时姐姐给她防身用的，今天一天她都攥在藏在衣袖的手中。
她扬了扬手中的匕首，水润润的眸子好像在警告小乞丐不要伤害她一样。
长长的头发将小乞丐暗藏精光的眼睛遮住，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里面当着一个白白的，看起来香喷喷的大馒头。
向前递了递，没有任何言语。
“给我的？”小女孩似是有些愣。
小乞丐点了点头。
小女孩面露感激，接过馒头掰成两半拿着另一半慢慢的吃着。
接下来的几天，小女孩都和小乞丐在一起。
小乞丐似乎像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他在等，等小女孩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世还有她姐姐的事。
两个小盆友在街头相依为命。
小乞丐从来不带着小女孩到乞丐的聚居地，他更喜欢独来独往。
有一天，小乞丐开口说了认识小女孩的第一句话：“你为什么一个人？”
“你姐姐呢？”
问出她姐姐，小女孩有些诧异，同时眸中有几丝防备。
接着，小乞丐慢悠悠的说着：“你姐姐救过我。”小乞丐被头发挡住的目光幽深沉默。
虽然听起来很合理的理由但是小女孩似乎还是有些诧异。
她回答的很含糊。
小女孩似乎也是刻意在隐瞒女子的身份。
尽管如此，这么多天小乞丐还是从小女孩嘴里套出不少话来。
女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玉子歌。
女子看起来性子很冷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跟着她玉颜看起来为什么那么悲天悯人，善感多愁。
————
听到此处，玉子歌的脑子猛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很疼。
“小乞丐每天都希望从玉颜嘴里的得知一些关于女子的事……”
“别……别讲了……”玉子歌捂着脑袋，声音都在发颤。
额上青筋暴起。
玉夜依旧在说，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直到玉子歌生生疼晕了过去。
他才停下来，紫色的魔气试着抚平她身上混乱的气息。
可是她的身体在排斥着魔气。
玉夜有些生气，甩甩衣袖离开了这里。
他所有的温柔，都不似作假。
只是，喜怒无常罢。
————
少年坐在亭子下如同玉石般修长的手玩弄着一个杯子，迎着晨光，很美很梦幻。
看了一眼依旧闭着眼睛的云鸾。
并没有半点不耐烦。
只是，捏着杯子的手再次紧了紧。
云鸾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来。
墨卿立马看向她。
云鸾张嘴，又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说了出来：“我也只能确定魔珠在［思卿阁］的亭子下。”
墨卿放下杯子，立马就起身去了［思卿阁］。
至少排除了其他一大片。
云鸾见墨卿走了，便也立马跟了上去。
怎么说，她也要看弟妹啊！
————
玉子歌醒过来的时候还伸了个懒腰。
看着亮堂堂的屋内，还有点懵逼。
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吃了一块继续懵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