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珘晃晃睁开眼睛,一切的都不熟悉,嗓子很痛,口很干,难以出声,突然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小姐,你醒了,我煮了粥,吃来吃点吧,你昨天就没有吃饭了,”
小姐,什么鬼,颜珘缓慢的从床上起来,妇女来服侍她。
颜珘发出沙哑的声音艰难的说:“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小姐啊?”
妇女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小姐这是受委屈了,怎么现在都不认识张妈我了。”
后来,颜珘才知道原主出了车祸,身份是一个豪门弃妇,私生女,是丈夫的妾,半年前失足落水,还得了重病,被丈夫送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娘家人不爱,婆家人讨厌。
“啊,真是可悲,”颜珘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远山,翻过那座山就是霍家的宅子,想想这个女子的身世,就为这个女子可悲。
“小姐,今天少爷会过来,你准备一下,”张妈说过,每个月霍锐谦都会过来看她,但是最后两人都会不欢而散,两个人就像冤家。
两个丫头给她打扮,除了张妈外,这两个丫头是给她配置的,司琪,司琴两姐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太憔悴了,多少粉都遮不住。
“小姐,少爷刚刚来电话了,说会晚一点到。”
颜珘倒是想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会把自己变成这种样子。
不一会,颜珘就在椅子上睡着了,一块帕子盖在脸上,听见有人来,她以为是张妈她们,所以没有太在意。
可是都没有听见她们出声,颜珘拿开帕子,就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坐在她前面。
颜珘心里想到:啊,好帅啊,绝色啊。虽然在现代她也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是这也长的太行了吧。
男人的眼神在颜珘的身上扫视,好一会,颜珘才发现自己的旗袍乱了,露出了腿,她慌忙盖住。
却听见男人冷冷说到:“以前不是都不穿旗袍的吗,今天怎么就穿上了?”张妈说过,以前自己总是和他顶嘴,得理不饶人,太强势,又没有文化,所以他不喜欢颜珘。
颜珘拢了拢头发,“人总是会变的,对了,你还没有吃饭吧,张妈她们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吃吧。”
平时照顾颜珘的病,都是在楼上吃的,颜珘一般都不出房门,导致现在下楼梯但是费力,看来是要多运动了。
幸好男人走在前面,不然就要尴尬了。吃饭时,只是感觉男人盯着颜珘。
颜珘缓慢的开口,“二爷,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要不我让他们重做?”
旁边的张妈都惊呆了,小姐从来就不会这么温柔的说话,说话总是冷冷的,男人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看着颜珘,“不用了,”
在煎熬中吃完了饭,张妈说过无论多晚霍锐谦都会回城,从来不会在颜珘这里过夜的,可这次却不一样了。
霍锐谦突然说道“张妈,去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女人的抬头,“不是吧,你不是要留宿吧?”
男人瞧着一脸惊讶表情的女人,“是,但是你完全不要担心,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有意见?”
颜珘尴尬的笑笑,“没有没有,我只是听说二爷怕是很忙,在这里会浪费你的时间。”
“这里是我家,我不需要和你商量吧。”
“不用,不用,你请便。”说完颜珘就气喘吁吁的上楼了,虽然不是同床共枕,但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会不自在吧。
不过,听说二爷出来不喜欢颜珘,她也就放心了。
“看着霍锐谦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自己的女人一点意思都没有,颜小姐真的是失败啊 。”她摸了摸原主的脸,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们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颜珘起床后,觉得没有人看着自己真好,真清净,于是就到外面去赏风景了。
这几天天气极好,云淡风轻的,适合出去玩耍,要不是原主身体不好,颜珘就想要爬上山顶去俯瞰这这整个地方。
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了原主的事情,原主是在霍家犯了错,到这里是来受罚的,多半是回不去了,就像打入冷宫的妃子一样。
不久,颜珘就和村里的人都熟悉了,自己的身体也好多了,毕竟以前自己是乐观外向的人,交朋友是颜珘最在行的。
天说变就变,颜珘和其他的村民从山上快步走下山,一个不小心,摔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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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
“二爷,老宅那边出事了,颜小姐摔下了山崖,现在车子正在往金城赶。”
霍锐谦发下公务,立马往外赶。
在车上,霍锐谦闭着眼,回想,这个月来梦里经常出现那个女人,现在,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来到医院,颜珘正在抢救,“血库的血不够了,谁是o型血。”
霍锐谦站在医生旁边,“我是。”
几天后,颜珘迷糊中听到“你们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好的,先生。”
颜珘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醒了,我去叫医生,”张妈摸了摸眼泪,立马开门去找医生。
医生检查完后,嘱咐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小姐,你可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
颜珘环顾四周,除了几个丫鬟和护士之外没有其他人。
只听见门外一个妇人多声音,“徐慧,你跟伯母说真话,她这次伤的重不重?”
一名女医生道:“伯母,你也知道,自从上次颜小姐落水,身体就一直没有养好,现在又这样,我看以后怕是…”
“好了,你别说了,真是晦气,幸好只是锐谦的姨太太,你先去忙吧。”
房内,一片安静,仆人脸上露着尴尬,颜珘听到她们的对话,在现代,她多么渴望有一个家,有一个孩子,可现在给她判了死刑,怎么就摊上这个身体,妇人这是霍家老太太何氏,仆人口里的“老太太。”
妇人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女人,“颜珘,你也别怪妈狠心,当初是你非要嫁给锐谦,如果你就嫁给明谦好好做一个姨太太,现在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你知道锐谦性子冷,不爱说话,
和明谦性子不一样,我当初就认为你们不合适,现在,我们霍家,总得有后,你嫁给锐谦也有一年多了,锐谦还是老样子,你的身子也越来越差,现在锐谦也不小了,该有后了。”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