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湘如公主都是乐观的,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
是啊,颜珘不是原主,是一个现代人,怎么搞得郁郁寡欢的,为了一个男人,有必要嘛?
傅礼的话倒是点醒了颜珘,心头的乌云忽然就散开,无影无踪。
“你带酒了吗?”外面太冷了,就想要喝口酒,暖暖身子。
从身侧解下酒袋,递给颜珘,“恰好,带了,只是,这是烈酒,你确定要喝?”
“当然了,我宫里没有酒,喝口酒,好休息。”
果不其然,一口酒下去,颜珘脸可是发烫,头也晕呼呼的。
“好了,别喝了,”傅礼抢过酒袋,“明明就没有酒量,还要逞强,不早了,我送你回宫吧?”
傅礼知道颜珘的不快,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就在前几日,傅礼的母亲给他介绍了几位家世不错的女子。
父亲也同意,要是其中的一家和傅家结成姻缘,那就会助傅家在朝中有更巩固的地位。
就连皇上也多次和他提起,有没有中意的女子,是否需要给他指婚。
可对于傅礼来说,那些女子都不是自己喜欢的,要怪就要怪上天,为什么会错过颜珘。
颜珘揉了揉眼睛,“你知道嘛,我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我好想逃离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我怎会不知道,谁又不是呢。”傅礼猛得喝下一口酒。
本身就是属于战场的人,却被留在了宫里,整日勾心斗角,当一个什么御前侍卫,一身的好本领,没有地方发挥。
又希望天下太平,世间不再有战争,百姓安居乐业。
“傅礼,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出宫,能够大醉一场,没有身份地位的鸿沟,我不是妃子,你不是侍卫,而只是朋友。”
颜珘已经醉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就靠在了傅礼的肩膀上。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傅礼低眉失意的瞧着颜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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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颜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脑袋还有些疼,昨天晚上,好像是耍酒疯了,把酒袋里的酒都喝了大半,傅礼也留不住发疯的自己。
“娘娘,醒了,可要用午膳?”柔儿站在床前,拉开帐子。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要到午时了。”
颜珘下床,穿上鞋子,柔儿伺候她穿上衣裙。
“我怎么回来的?”
“回娘娘,是傅大人,但是请娘娘放心,没有其他人看到。”
那就放心了,不过,这么晚了,宫里的人应该都歇息了,没有人会在意。
用过午膳后,颜珘开始抄写女训,抄了一些,还是不满意,毛笔字就像鬼画符一样,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丑。
让小喜子去藏书阁找了几副大师的书法,颜珘照着临摹,花了好些时间,进展都不大。
颜珘放下毛笔,动了动身子,都僵硬了,手臂也酸疼。
“娘娘,不如休息一会吧?”柔儿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
眼看就快要到月底了,拿不出来抄写的女训,还不知道太后娘娘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惩罚颜珘呢。
把太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办好,以后还是得处事小心,别再生出什么枝节来,这宫里的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小喜子垂头丧气在前面带路,身后的小太监端着一些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进来。
小太监们跪在地上,“给湘嫔娘娘请安。”
颜珘看了看来人,倒是一些陌生的面孔,还以为是内务府的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年不节的,内务府还送东西了,而且,都是用不到的东西。
“娘娘,他们都是贞嫔娘娘宫里的人。”小喜子答道。
“本宫怎么不知,何时有了这么一位人物了?”
柔儿走进颜珘身边,“娘娘,就是敏棋公主,就在今天早上,已经被皇上封为贞嫔了。”
原来如此,颜珘点点头,一个贞字,是在提醒自己吗,这皇上,可真会阴阳怪气的。
瞧着那些珠宝首饰倒是价值不菲,衣裙料子也不错,颜色鲜艳,花纹精美,可惜,都不是颜珘的喜欢的。
“贞嫔又是什么意思?”
小太监把托盘抬高,“回娘娘,贞嫔娘娘说皇上赏赐的物品太多了,一个人也用不过来,这宫里就属娘娘最亲近,因此想要和娘娘分享。”
敏棋和颜珘在南奉国的时候,就不对付,敏棋心高气傲,自然是看不起生活在冷宫里的颜珘,像她那样的金枝玉叶,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能够得到她的赏赐,多半是她不喜欢的。
“小喜子,带他们下去把物品放在库房吧。”
一行人离开后,柔儿咂咂嘴,“娘娘,这敏棋公主就没有安什么好心,她就是来炫耀皇上宠爱她罢了,娘娘又何必收下呢。”
颜珘拿起笔,“心里知道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不收下,就是我的小心眼了,更何况,库房里又有几件物品,是我真的喜欢的。”
这个皇宫里,就有一个定律,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世间的美女那么多,自己又有什么好感伤的。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堵堵的,不痛快,还是要找一个时间,把事情跟姜钰之说清楚,不能让人白白的误会。
过了几日,颜玥到宫里来看望颜珘。
“姐姐来了,快来坐。”颜珘把女训放在桌子上,上前去迎接颜玥。
柔儿把茶和点心端了来,写了一下午的字,颜珘还真的是有些饿了,“姐姐,你快尝尝,这些点心很不错的。”
颜玥没有说话,站在一边的侍女就先说话了,“湘嫔娘娘,我们家王妃已有三个月的孕了,王妃是不吃府外的食物的,请娘娘谅解。”
还感到奇怪呢,颜玥非常注意管理自己的身材,每次吃东西,都只是微微尝一点,不会贪吃,怎么今日一见,倒是胖了一些,原来是怀孕了,也是得偿所愿。
“兰儿,别这么说,颜珘是我的妹妹,都是自家人,怎么会害我呢,在颜珘这里,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