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我弟弟有事要忙,我迟点再给他打电话吧。”小闯满脸尴尬之色把电话还给了张铁森。
“你弟弟一直是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的吗?”张铁森把电话放到了一旁问道。
“不是的,他只是今天可能是真的太忙了,才会这样的。”小闯说到后面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声音了。
从他脸上哀伤的神情中,张铁森也看出他现在内心很无奈了。
而且小闯刚刚还提到了父母,张铁森也听见他弟弟对他父母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好。
现在张铁森也可以确定他弟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了。
然而小闯还这样对待他的弟弟,张铁森也相信他的事是真实的了。
“你的事情,等我处理完眼前的事再说,今天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能跟别人透露。”张铁森很严肃的叮嘱道。
小闯也不想惹祸上身,连声说道:“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跟任何说的。”
张铁森觉得他平时肯定也很少跟别人说话,不会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只是小闯这边是一个误会,张铁森也开始犯愁了,心想“小闯好像并没有那么大的嫌疑,那么凶手到底会是谁呢?”
排除掉小闯以后,张铁森现在手中所掌握的证据,统统都指向了工头。
他也觉得工头现在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那你先安心在这边上班吧,平时也多多帮我注意一下,听听你的那个工友有没有议论这次的事情。”张铁森站起来说道。
小闯重重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答应道:“我知道了张总,我一定会帮你留意这方面的线索。”
“三嫂,那你把门打开吧,就当我今天来了啥都没有说,现在我就先走了。”张铁森吩咐了一句,转头对柯阳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该走了。
英子再听了这个消息以后,现在心里也很害怕,只是她觉得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也就不开口了。
离开饭店以后,张铁森点上根烟问道:“你觉得那个小闯可信吗?”
“可信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至少我觉得他没有必要骗我们,也不会是凶手。”柯阳宏很坚定的回答道。
张铁森皱了下眉头,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坚信。
只是他自己也比较相信小闯的话,就没有去问柯阳宏为什么。
再次回到那个老房子的时候,张铁森看见黄毛和阿根正在门口抽烟。
“铁森哥,你回来了。”黄毛站直了身体跟张铁森打了声招呼。
“狗子呢?”张铁森四处看了一下望着黄毛问道。
黄毛指了指里面,回答道:“他在逼供犯人呢。”
张铁森知道狗子脾气火爆,如果工头迟迟不肯招供的话,怕狗子一时冲动就搞出人命来了。
可真要想冲进去阻拦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心想“所不定工头在狗子的逼供,松口说出真相呢?”
于是,张铁森不紧不慢的进去了。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给拔下来。”狗子拿着老虎钳冷漠的望着工头。
工头已经别绑起来了,而且一只眼睛也被打黑了。
张铁森明白狗子已经动手了,工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了。
工头望着狗子手中的老虎钳止不住的哆嗦。
可是看见张铁森的时候,仿佛看见救星一样大喊了起来,“张总,你快救救我。”
“现在你只有说实话才能够救你自己。”张铁森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坐在了离工头挺远的地方。
然而还偷偷给狗子使了个眼色。
他也先看看工头究竟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有了张铁森的认可,狗子更加大胆了,挽起袖子,满脸凶相的向工头靠近。
工头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咽了口唾沫后,又大喊道:“张总,我知道的都已经跟你说了,那个小闯真的有问题,平时都古古怪怪的,说不定他不是为了钱,就是因为心里变态……”
张铁森好像没有听见似得,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工头一眼。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老虎钳硬。”狗子一手掐住了工头的脸颊,老虎钳已经伸到他的嘴边了。
“住手!”
柯阳宏突然惊呼一声,过去推开了狗子。
狗子微微一怔,用老虎钳指着柯阳宏质问道:“你想干啥?难不成你跟他是一伙的?”
张铁森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柯阳宏,心想“他过去干嘛?难道他们真的是同伙。”
“你们怀疑他我没意见,但是我不赞同你们这样滥用私刑,我们又不是什么地下党,没有权利去伤害别人。”柯阳宏满脸正色说道。
张铁森很是震惊,心想“没想到他还是个爱好和平的正义人士。”
“你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不用私刑了。”张铁森起身来到了工头面前,淡淡说道:“不过你不说实话之前,还是不会那么舒服的。”
“张总,我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
工头在说什么话,张铁森完全没有心思去听。
“先饿他几天吧,直到他说实话为止,这里就由你们看着,我先回去了。”张铁森对狗子使了个眼色,便出去了。
在门口的时候,张铁森在狗子的耳边说了几句就真的走了。
柯阳宏只看见狗子一个劲的点头,也不知道张铁森跟他说了什么,一脸茫然的样子愣了几秒。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柯阳宏追上张铁森的脚步问道。
张铁森边走边回答道:“我就吩咐他好好看守着,毕竟工头现在最大的嫌疑人。”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张铁森的内心也很煎熬。
现在虽然知道这是起谋杀案,但是并没有足够的线索显示谁是那个凶手。
然而对于背后那个指使者的目的,他也是无从得知。
柯阳宏看到张铁森惆怅的神情,再次问道:“你真觉得饿他几天,他就会说实话了?”
“这个只能听天由命了。”张铁森缓缓仰起头,往天空望了一眼。
如果他知道怎么能让工头说实话,那也不用这么愁了。这么安排也实属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