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安循声望去,发现是老板来了,立刻就把警棍给放下了。
过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黑色西装笔直的穿在身上,看起来很精神,很气派。
“发生什么事了?”老板过来后,满脸威严之色问道。
一个保安如实回答道:“这个两个人说是来找小丽经理的,我们告诉他小丽经理已经走了,可是他们不相信。”
听说是来找小丽的,老板推了推金丝眼镜,沉着的说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穿过大厅以后,几个人坐电梯到了顶楼的一个办公室。
老板亲自泡了一壶茶,然后淡淡说道:“我是这个酒店的老板,鄙人姓金,不知到二位如何称呼,跟小丽是什么关系?”
“我叫柯阳宏,这位是我的朋友张铁森,而我们要找的小丽,就是他的青梅竹马。”柯阳宏毫不隐瞒的回答道。
听说张铁森是小丽的青梅竹马,金老板的眼睛亮了一下,望着张铁森问道:“那么你也是山福村的人?”
张铁森刚想回答,可是发现喉咙有点干,就先喝了口茶。
金老板盯着张铁森,嘴里念念有词,“山福村,张铁森……”
“你该不会是外面传的那个大名鼎鼎的神人,张铁森吧?”金老板突然惊呼了起来。
张铁森手一滑,把茶杯给打翻了。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还没等张铁森开口,金老板率先道歉了。
张铁森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微笑着说道:“没事!”
不过听这个金老板的口音,似乎是认识张铁森,或者是听说过。
“金老板,你认识我?”张铁森抬头诧异的望着金老板。
金老板笑了笑,回答道:“大名鼎鼎的张铁森谁不认识,据说你凭一己之力,把一个贫困的山村给发展了起来,现在不止有果园,有工厂,最出名的是那个望福岛旅游区……”
他一时忘情没有考虑张铁森和柯阳宏的感受,自顾自的在那侃侃而谈。
每每听到张铁森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中都会出现羡慕和敬佩。
张铁森发现这个金老板挺好的,就没有打断他,心想“没想到这个金老板还挺能说。”
毕竟第一次见面,就敞开心扉来说这些话,足以说明这个人没有复杂的心机了。
说完之后,金老板才察觉到他们两个都默默坐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见笑了,一时没控制住。”
“这倒没事,只是我很好奇,这些江湖传言金老板是从哪里听来的。”柯阳宏听到那些夸张的说辞,几近咂舌。
“这些也是别人口口相传,传到我耳朵里了,可能有点夸大其词了。”金老板又给张铁森倒了杯茶,真诚的说道:“不过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神人,真是三生有幸。”
其他的事,张铁森不想去多说,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找到小丽。
“金老板,其他的事咱们可以迟点再说,你现在能不能先告诉我,小丽到底在哪?”张铁森很迫切的望着金老板问道。
刚刚听说过小丽和张铁森是青梅竹马,金老板现在很同情张铁森,也很不忍把真相告诉他。
“小丽她走了。”金老板看了张铁森一眼,低头端起了茶杯。
张铁森见他一言难尽,而且还带着感伤的样子,不禁又火了。
“你们一个个到底咋回事,啥叫她走了走了,那她到底去哪了?”张铁森气得站了起来,现在的心情是想打人。
其实他是在害怕,害怕他们所说的走了,那就是没了意思。
经历了千辛万苦,最后得到的如果是这样的噩耗,那么张铁森恐怕就真的扛不住了。
“你今天吃炸药了啊,火气这么大干嘛,坐下先听人把话说完不行嘛。”柯阳宏用力拽了一下张铁森的衣服。
张铁森坐下后端起茶杯一口干掉了。
但这并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见张铁森反应这么大,金老板也能体会他的心情。
“我明白他的感受,但是你来晚了,小丽前几天刚走……”
话还没有说完,他看见张铁森眼中已经冒起怒火了,连连摇手说道:“我说走了的意思,不是说她没了,而是离开我们这里,去别的地方了。”
张铁森攥紧了拳头,咬得牙齿哥哥作响,心想“为啥我又慢了一步,小丽是不是在有意躲着我。”
察觉到张铁森这个表情,柯阳宏给他倒上了茶,淡淡说道:“你先不要冲动,听金老板说说详细的经过。”
说完,他还对金老板使了个眼色,是想让金老板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金老板知道张铁森这个名字以后,就想跟他做朋友了,接着就把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小丽其实在我这边做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很十分的优秀,所以我才会用很短的时间把她从大堂经理提拔到了酒店总经理的位置上,
我偶尔也会跟她开玩笑,问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努力,但是她却说自己是从山村里出来的,必须要比别人更刻苦更努力,
她把握一切学习的机会让自己的变得更好,还说村里有个人在等她,说在村里没有发展,所以她只能给两个今后有一个好的生活保障,
之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人就是你。”金老板的目光落在了张铁森的身上。
这番话字字锥心,句句戳中张铁森的泪点,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眼眶已经发烫湿润了。
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才能让眼泪掉下来,心想“小丽,你咋这样傻,你铁森哥如今已经能养活你了,不需要你再为今后的生活做努力了。”
当初小丽临走的时候,就是要让张铁森跟她一起进城打工。
那时他还不明白,以为小丽是在村里穷怕了,所以才要逃离那个地方。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小丽想进城打拼,也是为了今后有个好的生活条件。
所以他现在很懊恼。“那她现在为啥又要离开这里了呢?”张铁森揉了揉鼻子,但是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