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林殊异用舌头舔了一下嘴皮子,还真挺疼。刚刚白一孒那么护他,他也没好意思和这个人计较。
看一眼玉棺的位置,那玉棺已经被炸的稀巴烂了,那女尸,更是尸骨无存了。
“这里面得放多少啊…”林殊异看了一眼,刚刚那威力那么吓人。
“估计整个身体都被塞满了。”白一孒看了一眼,刚刚扶人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干尸体重不重,应该很轻,但他扶起来的时候,很吃力。
“看样子当年这墓室的设计师从来没想过让我们出去。”林殊异说道。
这几天经历的东西比得上林殊异过去二十多年经历的所有倒霉事了。
白一孒手里还拽着刚刚从那女尸腰间扯出来的丝巾。“不是丝巾。”
白一孒看了一眼,这只是材质和丝巾一致,但是上面缝了字,还是用金丝缝的。
“有字。”林殊异喜出望外道,从白一孒手里拿过拿条丝巾看了起来,“是小篆……秦国的文字。”
“你看的懂?”白一孒问道。
“大学的时候研究过一点,不过懂的不多,只能看的懂一些浅显的字眼。”
“那总比我们好。”伊万的注意力也被林殊异那句话吸引过来了,这里的人,肯定就这个新人能看懂这文字了。
“这上面大概说的是这个人的生平,很简短,这个人叫莺歌,年芳十五,八岁时因家境贫寒卖给了一个叫红鹤的女子,他从八岁到十五岁,一直侍奉着这个叫红鹤的女人,这个叫红鹤的女人有个怪癖,就是每晚睡前都要莺歌给她梳头,否则就会夜里头疼的无法入睡,莺歌年满十八的时候,红鹤去世,要选七个少女陪葬,莺歌就是其中一个。”
“没了?”Frank正听的津津有味,林殊异就突然停了下来。
“嗯,这丝巾上就讲了这些。”林殊异看了一眼丝巾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文字了。
“那至少我们知道了我们在谁的墓里了,这个墓主人叫红鹤,秦人。”伊万说道,总比什么信息都没有的好。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林殊异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直觉。
“一个大男人还磨磨唧唧,”伊万在一旁听的有些不耐烦,准备带他的手下去下一个陪葬室。
“哪里不对劲?”只有白一孒,问了一句林殊异。
“这上面的文字……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小篆,都是小篆初学者才用的上的字,所以我才会看的那么顺。这个墓主人不一定是秦人,反而有可能是后人,为了伪装成秦人的墓室,特意学了秦朝的小篆伪装的。”
“最重要的是,连服装衣着也不像是秦人的。秦人衣服多以粗麻布为主,丝绸是唐代以后才在中国达到了顶峰,受众人追捧,这丝巾的手艺,想必也是唐朝后期的作品。”林殊异拿起手里的丝巾分析道。“所以说这个墓可能是唐后期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给你看个东西。”白一孒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把那个从女尸口里抠出来的东西给了林殊异。
“这不是小时候玩的弹珠吗?”林殊异拿到手里看了一眼,这弹珠晶莹剔透,就是有些可惜,里面有几片黑乎乎的杂质,有些影响美观。
“从那个女尸嘴里抠出来的。”白一孒和林殊异说明了一下这玩意的来历。
“我去……”林殊异吓得没拿稳那珠子,不小心掉地上了。
啪的一声,摔碎了。
那珠子里面散发出一股特别惊人恶心的味道,比刚刚那干尸味道还难闻……
“这里面什么东西。”林殊异被呛的往后退了几步。
伊万那群人还在找出口,一闻到这个味道,立马炸开了。
“你们两个,打碎了什么。”Frank捂着鼻子问道。
“是尸油。”白一孒闻一下就知道了,“尸体在高度腐烂的情况下,由脂肪溢出来的油脂物。”
“那珠子里的杂质就是那玩意?”林殊异被呛的快喘不上气了,这味道比夏南在宿舍吃螺蛳粉还刺激……“他们放那玩意到嘴里干嘛?”
“我们那里有妓女用这个,涂在眉间上,可以勾引男性。”一个泰国的小伙子在一旁说道。
“这红鹤不会是个妓院的老板吧。”Frank惊呼道。
“没想到最后进了这么个墓。”伊万失落道,一同来的人在队友蹩脚的翻译下听懂了Frank的话也纷纷表现出很失落。
一群人继续找他们的出口,白一孒还在盯着地下那块破的玻璃看着。
他拿起那地下碎成两半的玻璃珠,抬起手里的电筒照了起来,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看…玻璃碎的切面太规则了…是提前切好的。”白一孒把灯打在玻璃的碎面上。
“还真是……我刚刚还诧异,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容易就碎了。”林殊异刚刚就手滑,这东西摔下去的高度不超过五十厘米。
“这切面上好像有字。”林殊异看东西的视力越来越好,哪怕是藏在切面里的那些小字,他也能看个轮廓,“但我看不清,估计得用回去用放大镜看。”
“嗯。”白一孒把那两个东西包到了一起,实在是味道太重了,白一孒特地包了好几层。
他从小就是从死人堆里训练出来的,对这种味道并不抗拒,只是考虑到林殊异一个第一次下墓的人,要闻这味道也是辛苦他了。
伊万那群人根本找不到出口。
“怪不得这里要弄个隔层,水一旦流进来,这些估计都浪费了。”林殊异找了个安全的位置,看伊万那群人表演。
“墓主人所思甚虑,不简单。”白一孒靠着林殊异一旁说道。
四周都摇摇晃晃的,林殊异站起来就拉着白一孒往外面跑,里面在呆下去,顶部的石头掉下来,不死也得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