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谨虽然很想在母亲这里多呆一些时日,但现实却是不允许的,他必须会归荑考虑,他不想给归荑或归族带来任何麻烦。
自然舍不得母亲,但也不得不离开了。
归荑,留在归族却没有怎么陪柳西,因为他发现柳西似乎并不怎么样需要她陪,反而她不在的时候,柳西会跟自在一些。
柳西也问起过百谨,但她心思单纯,被人几句话带过去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自认为百谨是去忙正事去了。
于是直到百谨回到了贵族,他依然没有意识到百谨已经离开归族许久了。
“我和母亲都应该谢你。”百谨回来后对归荑道,“不过……以后这种会连累归族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母亲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不必着急。”
他说完似乎又怕归荑有所误解,解释道:“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我不想因为自己不给你给归族带来麻烦。”
归荑听了他的话,淡淡摇头,“大殿下不必担心,说到底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就算这件事情被往后知道了,他们一时也奈何我归族不得。然而尽孝确是吃不得的!”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种痛苦归荑愿再让百谨去体会。他知道白金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她怕命运反复无常,到头来他没有机会……说到底还是她患得患失了!
百谨很想问归荑又没有生他的气,为什么在退婚后还愿意帮助他要了一片封地?为什么在退婚之后还继续帮助他?
然而,这些话最终一句也没有问出口。
百谨很快带着柳西回了王庭,许久没有见到柳西的百愿,忙来迎接她。
柳西再次见到白媛,自然是高兴的,它如一只欢快的小鸟,向他飞了过去,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在归族等一些见闻,说自己都玩了些什么好玩的,吃了些什么好吃的,见了些什么稀奇而有趣的事情,零零总总不一而足,倒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意味。
对于柳西的热情和亲近,百愿自然是高兴的,自然也表现得格外有耐心,两人一路上离一言我一语,但是显得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百谨在后面看着,却没有再说话。该说的,上次就已经提醒过百愿了,至于他要这么做,并不是自己能够约束得了的。
百谨将柳西送回自己的宫里后,就回去了,而百愿倒是留了下来,直到在柳西的名誉宫用完晚膳才回去。
晚上百谨在听到下人的禀报之后,对此不止一词,但想了想,还是让人第二天将柳西叫了过来。
“如今你与我定下婚约,你也不宜再于百愿走的太近,毕竟你们男女有别。”百谨想了又想后,最后还是决定提醒柳西。
这件事情本来不应该他来操心的,是应该让莫君和古柳族的人来教导柳西的。但他看在柳西还算是归荑姐姐的份上,还是比较委婉的提醒了她。
百谨原本是好意,可他一番好心柳西却没有能够理解。
“我没有特意和他走的太近啊,我和他还是原来那样子呀,我们以前就是这样子相处的呀。”柳西不解的道。
“我是和你订婚的,但百愿不是你的弟弟吗?这样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为什么不能走的太近?难道我以后都不能和他玩了?”柳西有她自己的道理。
她心里却还想着,难道这是王室的规矩?若真是这样,那也太迂腐了。唉,这王庭的规矩真多,还是以前在部落的时候活的自在,在爹爹那里也挺好的!
“你只需要知道这样对你和对他来说都不好。”百谨没有再解释,只是认真的嘱咐。
“好吧,我听你的!”柳西虽然不明白,但是她想大殿下是一个好人,对谁都好,他这样特意交代自己,肯定不会害她的。
接下来几天,柳西当时真的没有再去找百愿,到时往水殿跑了几次,这种百愿知道之后非常不满。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倾虹,却突然出手了。他肯定是不会去伤害柳西的,于是把目标还是定向了自己的老对手,落在了百愿身上。
“你家人都不知在了城外的山上,那你想怎么把人引出来?”水师问倾虹。
倾虹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主公不是说让你们全力配合我吗?如今冬天已去,初春已到,也可以勉强算是一个赏春踏青的日子了,你们想办法把人引过去。”
“你说把人引过去就能引过去,若是百愿没过去,那不是白费心思布置的吗?”跟在水师身边的人不满道。
倾虹很光棍的道,“所以我才说这叫看你们的本事了。”
“好了,此事我会替你办好的。”水师道。
回到水师府跟再水师身边的下人一只愁眉不展。
“不要担心,我们从柳西身上下手,一定可以将百愿引到山上去的。”水师认真地交代了一番才放她出去办事。
另一边,在百愿自己生了几天闷气之后还不主动找上了柳西,问她最近为什么都不去找他了?
柳西眼珠转了转,她还算讲义气,并没有将百谨的话说出来,只说自己在这里呆的太闷了,不想出去,到时想出王庭去玩。
这话也不能算是一种托词,毕竟柳西是真的觉得王庭没有什么好玩的,该见过该玩的东西,她都已经玩遍了,都不新鲜了,反而觉得王庭的规矩很多。
“听说城外的花草都长出了嫩芽,我也想去瞧瞧,要不我们一起去吧?”柳西你说的有好玩的就叫百谨的话,又抛之脑后了。
“去城外踏青的话,还是去西山脚下最好,因为那里的风景最好看。”百愿还没来得及分辨之前柳西话中的真假,听到他这样说,自然是百般愿意的。
“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百愿风风火火的道。
第二天,百愿和柳西高高兴兴地向西山出发,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