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你们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犯人！”王五挣扎着晃动自己的身体，他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但是面前的这个警员似乎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凶手。
“问你话呢！姓名。”面前的警员敲了敲桌子，语气十分的不耐烦，王五刚从国外回来，好的东西一点没学到，倒是开始各种嫌弃起自己国家的东西，尤其是他们，王五把警察从头到尾损了个遍，即使一开始还觉得要公平对待，毕竟王五是犯人还只是一面之词，但是现在难免带上了有色眼镜去看他。
“王五......”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眼镜带上，王五眼睛狭长，眯起来的时候像是在密谋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精明。
“你都知道些什么？”警员敲了敲桌子，这个动作引起了王五的不满。
“你敲个什么！放着犯人不抓，倒是来这边诬蔑人啊！你以为你穿着一身警服你就可以随便抓人！我告诉你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迟早把你这身衣服拔了！”王五整个人几位愤怒，眼睛瞪大，露出了大片的眼白。
小警员脸上带着不屑，他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一翘，说道。
“你还威胁辱骂警察？不管你到底杀没杀人，今天都走不了了，找人来保释你吧。”警员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笔录，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王五喘着气，像是在酝酿，当他再次起身想要指着警员鼻子开骂的时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去休息会吧，我来审他。”许云懿明显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门外还有不少人探着头想要往里看，警员毕恭毕敬的叫了句头儿，将手上的笔录交给了他。
“辛苦了。”许云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一个人努力工作进行认可，便是最大的奖赏，小警员很是受宠若惊，平日里都懒得和他们单独说话的头儿今天足足和他说了十三个字！
外边的其他同事对此也有些惊讶，他们十分羡慕的看着那个小警员，审讯室的门又关上了。
“哼！我没杀人！”王五嘴撅的老高，他双手抱臂，没有任何辩解，只会说自己不是凶手，没有杀人。
“你是不是凶手，决定权不在我们，而在于你，你要是能说出来决定性的事情，我们也找到了相应的证据，那时候你才能说自己是绝对清白的，案子没查出来之前，每一个人有可能凶手。”
许云懿不想和这人争辩些无意义的事情，所幸这人对于有些权利的许云懿说的话还是听的，王五冷静了很多，嘴上虽然还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但是已经可以正常交流了。
“那老太太，从我刚住进去的时候就不大对劲了。”王五一脸神秘，像是将什么惊天秘密嘟囔了出来。
“那你说一下，是哪里不大对劲？”
许云懿提笔写着字，笔迹行云流水，像是飞龙。
“你这字写的不板正啊。”王五没有回答许云懿的问题，而是炫耀着自己的花体英文。
“是不大好看。”许云懿没有过多的理会王五，随口答道，见王五还是一副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的样子，便忍不住笑道。
“我见过不少从外国回来的，没见过你这样的。”许云懿给自己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成了一条曲线。
“我可是特别优秀啊。”
“既然这么优秀那就仔细讲讲吧。”许云懿不着痕迹的又夸了下王五，王五脸上挂不住，想要闭嘴缺已经来不及了，他挠了挠头，说话的同时还一下一下点着头，一字一顿，有些咬牙切齿。
“我可没杀人。”
“为了给自己撇清嫌疑，你最好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许云懿像是完全不在意王五，他只想知道案子，王五沉默了一会，一开始虽然有些断断续续衔接不上，但是说了一会之后倒也摸清了路子，慢慢将当时的事情讲了出来。
刑昭腿有些酸，他专门抄小路跑回来了，自己身上味道过重，即使是冬天跑步之后也出了一身汗，他慢慢的走着楼梯，将自己的衣角捏起来闻了一下。
“呕——”刑昭脑袋有些发胀，身上的味道和汗中和，毫不夸张的说能熏死人。
“就是个死人屎味，怎么这么大，还粘我身上了。”刑昭觉得有些奇怪，他回了家之后，直接将衣服脱掉找了个袋子装起来，往里面倒了很多香味很大的东西，然后将袋子丢到了门口准备一会带走扔掉。
臭味不可制止的在这个屋子里散开，公孙武一脸厌恶的捂着自己的口鼻，法医室这个味道虽然是他弄出来的，但是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公孙武将装着苏蕉的那个行李箱放到了法医室里极为隐蔽的地方，他已经替苏蕉止过血了，一时半会肯定是死不了。
公孙武将法医室的门紧紧关上，要是里面味道这么大的话，肯定不会有人进来的，这是公孙武在刚接手老太太的尸体时想出来的办法，那个老太太却是被吓出了屎，但是味道并没有这么重。他重新走了一遍自己计划的路线，准备等晚上人少一点的时候直接将苏蕉丢在警局后门，那里有个监控死角，他平日里没事干的时候经常会观察这些。
公孙武其实有些膨胀，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能轻而易举抓到这个神秘的女人，苏蕉出现在门口时，着实吓到了他们，他们原本是准备将屋子布置成现场的样子，然后直接陷害苏蕉的，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了。
许云懿偶尔会问几个问题，王五回答之后，继续讲当时的事情，配合的倒也还默契。
王五要了杯水，比一开始客气不少。
他说自己其实到那了之后就没怎么见着老太太面，除了苍锋过来给老太太做饭的时候。
“王哥，一起跟着吃点，兄弟我手艺虽说不是什么大厨，但是外面那些饭馆跟我是比不上啊。”苍锋吹嘘着自己的技术，手下炒的几个小菜也确实色香味俱全。
庞大的苍锋叫自己王哥的感觉，让王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嘴上象征的客气了两句。
“苍老弟可别客气啊，我哪里都吃的惯，就别忙活了。哎呀，你都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苍锋剁着鸡肉，让王五从自己口袋里那些钱去买酒。王五不同意，哪有用弟弟钱去买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