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司时阅怔怔的问她。
杜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喊了什么,又开始如鸵鸟般把脑袋塞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先生,这位女士……”护士见情况不妙,上前劝说,却被男人冷冷喝住,“出去!”
一向阳光帅气的司助理,从未这样动怒过。
护士吓得一颤,又见他衣着打扮不俗,前些日子还和盛医生在一起过,心里明白这是绝对不能惹得人,忙抱着打针盘退了出去偿。
“蛇……”杜娆还在不停地念着。
刚刚一瞬间的怔忡后,司时阅冷静下来,她看起来不像是装的,眼神涣散,口中念念叨叨的只有零星的几个字,确实是神志不清的症状撄。
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乔汐也很想知道,秦天时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那天她提起那个女人,被他轻描淡写的带过,说不是初恋,但是最近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儿,有时在走神,有时也会沉默,即便是躺在她的身边,也没有再抱着她。
唯一能得到答案的地方,恐怕只有司时阅那里,没想到的是,当她要给司时阅打电话时,他的号码也正好拨了过来,“乔汐,我们见见。”
他们约在了一家僻静的咖啡馆里。
点完两杯咖啡,服务员下去后,司时阅直接了当的问,“我见到杜娆了。”
乔汐不意如此,微微一愣。
“就在励时,我去问过盛医生,他说是你送去的,乔汐,杜娆怎么了?”司时阅深深的皱着眉。
“她,疯了。”乔汐默了片刻,轻声回答。
“怎么回事?”司时阅的心忽的一坠,空的一声。
咖啡很快被端上来,乔汐搅拌了一下自己那杯,抬眸认真的看着司时阅,“司大哥,你告诉我,你对杜娆,究竟是什么态度?”
“我……”司时阅一时有些哑然。
不可否认,一开始,他是不看好杜娆的,毕竟她是被卢美萱塞进来,又打扮妩媚,举手投足间都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我要勾
搭秦总裁!”
可日久发现,她似乎并不是抱着对秦天时有什么想法而来的,相反倒是总是在言语行动间逗弄的他面红耳赤,好几次落荒而逃。
“我问个事儿,司大哥你别多想,我被绑架那次,你和杜娆在一起对吗?”
“对。”司时阅低声叹气。
脑海里也忽然想到了那天,他替秦天时出去应酬喝多了,一出酒店的大门扶着路旁的树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看见杜娆一脸慌色的朝他跑来。
不同于白天的精英干练装扮,她就穿着一个长T恤,踩着一双脏了些的帆布鞋,明晃晃的两条长腿,倒是有点儿像乔汐平日的风格。
“我就知道那些顽固的老头儿哪怕签了字也不会放过你!”杜娆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怒气冲冲的替他抱不平。
也不知道怎么了,司时阅忽然就觉得身体燥热,他压着杜娆的身体就亲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时,自然是凌乱的圆床和地上狼藉的衣服,而他身上不着寸缕。
守了20多年的初
夜……司时阅胸口被怒火烧的生疼,这股火在当他看到杜娆不施粉黛的只围着浴巾从浴室里一边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来时,上升到了极点。
偏偏那女人还在笑,“喂,司助理,你……”
司时阅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浴袍裹在身上,走到杜娆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震得他的手都麻,“你要是想***
弄你的姿色别拿我下手,你觉得无所谓,我还怕染病呢!”
这话说的何其难听,但脸被打到一边的杜娆只愣了三秒钟就笑了,跟以往无异,“所以呢司助理,要我负责吗?”
“你想得美!”一看到她的笑脸,司时阅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对谁都能够和颜悦色,唯有对待杜娆时,他总是会失去了一切风度。
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往身上套,司时阅心情愤怒到极致。
杜娆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想了想,还是笑着说了,“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你喝多了吐了我一身,哪怕我再对你有什么想法,也被你吐得什么兴致都没了,所以,司助理,你还是黄花大闺男,没有被我这个只会搔首弄姿的女人祸害。”
司时阅正在穿鞋的动作一滞。
“我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总有一天,我要你清醒的甘愿上我的床。”后来,她扬起下巴的话又再次让司时阅黑了一张帅气的脸。
——
乔汐看见司时阅似乎陷入某段回忆中,也没有打扰他,默默的喝着咖啡,对于自己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
司时阅恍然回过神来,看乔汐一脸促狭,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抱歉。”
“司大哥,你对杜娆是什么想法?你应该知道她是喜欢你的,但现在呢,她这个样子,你会选择她吗?”
司时阅愣住。
“我没想过。”他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杜娆的身份我一直没有确定,所以我不会往下去思考。”
乔汐食指摩擦着咖啡杯的杯沿,轻轻笑了笑,“想不到,你会是第一个让我说出秘密的人,”长叹口气,“也好,就当交换了,司大哥,等我告诉你之后,我也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司时阅权衡一下,点头,“好。”
乔汐弯唇,目光深远,“杜娆背后的人,我很熟悉,他是我的哥哥,乔辞。”
司时阅一怔。
“杜娆是个孤儿,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孩子,身份条件都差不多,他们被我大伯收养,有的我比较熟悉,比如一直跟在我哥哥身边的赵艺可,有的我见都没见过,比如杜娆,后来我大伯去世,这批孩子的发展都由乔辞接手,可以说,乔家给他们残酷的成长锻炼,也给他们一个至少有人看管照顾的家……”
——
夜,乔汐回到月半公寓时,秦天时没在家。
她躺在沙发上,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都是司时阅的话。
在她交代完实底之后,问了还在震惊错愕的司时阅一个问题,那个总是能把秦天时叫走的女人究竟是谁。
许是她的坦白让司时阅无法再隐瞒,所以他沉默了片刻,也说了。
乔汐觉得很棘手,这个女人,她可能真的拼不过。
凌晨一点的时候,秦天时才回来,带着夜里的凉风。
当他看到乔汐没换衣服没盖被子的躺在沙发上睡觉时,眉目一深,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腿。
乔汐正难得的做着美梦,被吵醒一双秀眉蹙的死死的,不情愿的睁开睡颜,看到时秦天时,她撑着坐起来,“你回来了。”
看了看墙上钟表显示的时间,乔汐捏了捏眉心,“吃饭了吗?”没问他的去向。
“吃过了,回房睡,会着凉。”男人脱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一边嘱咐她一边脱衣服往浴室走。
他们之间像是横着一块儿带着裂纹的玻璃,谁也没主动去碰触,但是一直隔着玻璃遥望,永远无法站到对方的身边,关于这点,乔汐很明白。
她也脱了衣服,赤白白着小身子走进了浴室。
里面水雾缭绕,秦天时站在淋浴器下,见到她时,双眸瞬间一暗,随后燎起了要将她生吞的望念。
乔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利索,流产后差不多快要一个月的时间,她知道现在不能同
房,可目前紧张的关系已经迫在眉睫。
“我,我想和你一起洗。”虽然她向来脸皮厚,又已经和秦天时有了亲密接触,但要说出这样的话,到底还是局促羞窘一些,左脚踩右脚,光溜溜的脚丫在地板上一滑,差点儿摔得四仰八叉。
男人及时的扶住了她。
大手顺着她背脊的纹路慢慢向下,声音低沉火热,“什么意思?嗯?”
他每次“嗯?”的时候,乔汐都会被他电的浑身一颤。
咬唇,“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盛医生特意交代了不能……”她一时竟想不到能代替那件事的词汇。
“做
爱!”男人好整以暇的开口。
乔汐湿漉漉的眸子斜了他一眼。
“那你进来是?”秦天时垂着眸看着她,重瞳幽暗灼黑。
乔汐呼吸急促了几下,小手颤巍巍的伸出,“我帮你……”
秦天时一听,浅浅的勾了勾唇,摄人心魄。
握着她的小手,循循善诱着教导着她,应该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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