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以来,洞房一直被她用各种借口推迟着,楚怀瑾从来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直到刚才在南楼那一幕,吻着吻着,他就失控了……
燕伊人才知道,或许,她应该迈出那一步了。
平心而论,楚怀瑾对她是真的很好,任由她爬到他头上撒野,也没办了她。
他这个丈夫的角色扮演得好,她这个做妻子的,怎么也不能不仁义。
夫妻义务,本来就是婚姻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她不应该逃避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燕伊人又抬起头,凑上去,在他脸上啾了一口。
“老公,你对我真好。”这可是少夫人的真心话。
由衷的感叹。
“别乱蹭!”
不曾想,她的示好没有得来楚少爷温情的回答,而是一声低斥。
燕伊人顿时就委屈的扁了扁嘴,不让蹭是吧?
就蹭,就蹭!
佣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少爷面色阴沉,一手拿着花篮,一手托着趴在他背上的少夫人。
少夫人正在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扭动着,像一条在沙滩上蠕动的沙虫。
眼看着少爷脸色愈发阴沉,佣人们顿时就找事干,四散开来。
免得待会被波及。
回到室内,燕伊人就被摔在沙发上,楚怀瑾按住她的肩,把她摁得靠在沙发背上,“你欠揍!”
“呜呜呜……”
燕伊人双手捂脸,假哭,从直缝中,瞅到方虹正从外面进来,立即喊住她,“方管家,少爷要家暴我了。快帮我报|警。”
她卯足了劲,想从楚怀瑾的钳制中脱身离开。
方虹面无表情,“少夫人真幽默。”
她求助错人了!
方虹这个面相凶的女人,只听楚怀瑾的话。
“我才不幽默,一点也不。”燕伊人耷拉着脑袋,推了推杵在她面前当雕像的楚怀瑾,“少爷,你挡着我的光了。”
“你手往哪放!”楚怀瑾额角上青筋暴起,忍得异常煎熬。
偏偏某人还一点不自知。
燕伊人抬起眼帘,瞅到她掌心下的地方,顿时就怂了,嗖的一下把手收回来。
眼珠子心虚乱瞟,小嘴微张,紧张得鼻尖头冒出了汗,“那个……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羞羞的捂住了脸。
天啊!
一天之中被两次敬礼,她是不是真的虐到了楚少爷?
楚怀瑾站着没动,强压下那股子火气,抬手,泄愤似的,把她顺滑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才甘心。
好不容易,等恢复了原状,楚怀瑾才在沙发上坐下,让方虹给他倒了被冰水。
三两口就喝光。
燕伊人心虚,默默的修剪花枝,开始往花瓶里插花,一个字都不敢坑。
最近天干物燥,容易上火。
她还是小心点为好,不然楚少爷憋出什么病来,赖她身上怎么办?
楚怀瑾仰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耳边,只剩下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
突然,一股花香袭|来。
他轻缓的睁开眼,漆黑的眸子对上近在眼前的一朵花型饱满的黄玫瑰,眼眸微眯,淡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