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没有。在法律上,我未婚。”
初语怔怔的看着他,脑子里回想起的却是他卧室里那张显眼的婚纱照。
这又怎么解释?
“你不相信我么,言言?”裴三少握住她的手,力道缓缓收紧,“要我怎样,你才肯相信?”
毒誓他都敢发,她还敢要求他做什么?
初语身形微晃,她站稳了脚跟,咬着唇瓣,犹豫着问:“那你卧室里的婚纱照……”
裴三少这才恍然想起,当初婚纱照,确确实实是挂在他卧室里的。
他没怎么看,以至于脑子里根本就没把这件事记住。
初语一提,他才明白了她之前那些话的由来。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并不是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的?
裴三少的心,总算有些许拨开云雾见晴天的感觉,他翘起唇角,“那是之前拍的,我确实是想过和浅浅结婚,但并没有登记。”
“为什么?”
既然想过跟她结婚,为什么没有登记结婚?
“大概是你回来了。”
初语的心咯噔了一下,“你怪我?”
是她回来了,所以才破坏了他们么?
“对,怪你为什么才回来,如果早一点回来,那该多好。”
长时间的跪立,已经让他的腿发麻了。
他依旧仰着头,柔情万分的凝视着她。
初语抿了抿唇角,她微一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裴三少不满的蹙眉,“言言。”
“你,你先站起来再说,这么多人看着……”
裴三少摊开掌心,“你拉我。”
初语转身就走。
裴三少:“……”
算了,修复关系还需要时间。
不能操之过急。
不能得寸进尺。
他自己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踉跄了两下,差点狼狈摔倒。
幸而警卫机灵,冲上来扶了他一把,才让三少免于狼狈摔倒。
等那一阵刺刺麻麻的劲儿过了之后,裴三少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闷头往外走的初语。
“不许逃!”他下巴枕在她肩膀上,“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让人去打扫卧室。”
初语僵硬的开口:“不用了,我住客房就好。”
“不好。”裴三少想也没想,一口拒绝。
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语气有多生硬,他又缓和了语气:“客房没有我的卧室舒服,你住我的卧室,嗯?”
初语闷不吭声,无言的抗议。
最终,是以裴三少的妥协告终。
初语躺在了客房的床|上,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令她难以心安。
想到白浅浅受伤的眼神,想到她苍白的脸色,她就自责不已,仿佛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的感觉。
不一会儿,客房的门被人推开。
裴三少拿着药和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言言,先把药吃了再休息。”
裴三少知道她现在在发热,由于还处于|艾|滋|病|潜伏期,谁也不确定具体的情况是什么。
所以,只能暂时先用普通药物治疗她的发热盗汗症状。
初语挣扎着,坐起身来,“我自己来。”
裴三少一手揽住她,将她揽到了怀里,“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