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室内,裴部长便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佣人们战战兢兢的问好:“先生,您回来了。”
沉俊华四下张望,担忧道:“言言呢?”
佣人避而不谈,似乎有所顾忌,纷纷垂下了脑袋。
裴部长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一旁的佣人,“没听到么?言言呢?”
“回,回先生,初语小姐她,她在楼上卧室……”
裴部长怒了,威严的训斥:“在卧室就在卧室,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先生,初语小姐她在楼上卧室,三少在陪着她。”佣人脑袋垂得更低了。
沉俊华侧头,目光带着恳求的看着裴部长:“我能上楼看看么?”
裴部长颔首,“我带你去。”
既然答应了让他亲眼见到初语,就要言而有信。
况且,不让他亲自看上一眼,他是不会死心的。
上了楼,裴部长领着他来到了初语的卧室门前。
抬手敲了敲:“小丫头,伯父能进来么?”
卧室内,寂静无声。
“怎么,言言不在里面么?”沉俊华显露出来的担忧,不像作假。
裴部长抿了抿唇,抬手:“你等着。”
他转身,来到了裴三少的卧室门前,径自推开了门。
卧室里,不只有裴三少一人。
躺在床|上,无声无息一般的初语,仿佛睡着了。
脸色苍白,一边脸蛋高高肿起,唇角破裂了,隐隐能看到血迹。
一个医生在给她输液,裴三少呆滞的坐在床畔,目光复杂而悲痛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儿。
“怎么回事?”裴部长迈步踏进卧室,目光直直看向了初语。
转瞬间,又投向了呆滞的裴三少。
前者,无声无息,后者,毫无反应。
“先生。”医生粘好定针胶布,便站起身来。
裴部长来到床畔,看了一眼初语的模样,面色肃穆的盯着医生:“说,到底怎么回事?”
“初语小姐……受了一点伤。”
“受了一点伤?”沉俊华冷笑出声,“今天上午言言和我在咖啡厅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的。怎么回到这,就受伤了?”
话里的讽刺,显而易见。
“到底怎么回事?”裴部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像沉俊华所说。
初语跟他在一起还是完好无损的,那么,她的伤,就是回来才受的?
佣人和警卫,谁敢伤害她?
唯一敢伤害她的人,除了裴弘钦,还有谁?
裴部长还没来得及发怒,沉俊华已经如被激怒的雄狮,一个箭步冲上去,拽着他的领口,一拳狠狠砸过去。
“你到底要欺负言言到什么时候?逼|得她去死,你才开心是么?”
裴三少被一拳揍得唇角流下血来。
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快意。
他想让初语睁开眼看看,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有人替她报仇了。
她开心么?
如果不开心,那么她可以亲自动手。
只要是她动手,他就不会还手。
要杀要剐,都随她开心。
如果不是还在裴家的地盘上,沉俊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他不能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