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他是不会对温暖出手的。
“那今晚的事情，真的与将军半点关系也无吗？”
墨今晨突然又问，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长凛又如何察觉不出来墨今晨的情绪变化，他当即沉下脸来。
“你这是怀疑我？”
“属下不敢怀疑将军，只是属下也了解将军，今日之事，将军定然是知道什么的。”
墨今晨紧绷着那张脸，再次跪倒在地上。
将军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来到旭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出现在宫宴。
或许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
因为，此次宫宴，有明国的人在那里。
明国的那些人，将军定然会格外注意。
他是不知道为何姑娘这般在意明国的人，可是他却知道，若是比起想要杀死那些人的决心，将军比谁都想要杀了那些人。
他并不是怀疑将军杀了陆雪月嫁祸给温暖，这件事情，定然是有人嫁祸给温暖的。
他猜想，将军会知道一些内情的，只是，就算是知道了，将军也绝对不会出手帮姑娘就是了。
长凛的眸色微沉。
他扶着轮椅转过身来，睨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身影。
曾几何时，他身边的副将，一个从来只对他惟命是从的人，竟也有了想要效忠别人的心思。
他是知道，那个女人闯入军营将阿晨救了出来。
只是……
他轻抬着下巴，银色的面具映着灯火，折射出冰冷的微光。
“我是知道，那又如何。”
“将军，姑娘对你并无恶意。”
“阿晨，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你知道她当初闯入敌营，为何那么巧偏偏碰上你，又把你救了出来，为何她能够知道我的身份，这些，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对方是敌是友，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待查清楚一切，这些事情都会有分晓。
而在那之前，他没有要帮助温暖的必要。
长凛的一字一句，让墨今晨彻底闭嘴，他不知道该如何与长凛说下去。
或许，他根本就无从反驳。
将军身怀国仇家恨，如今的情况，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将军自然该谨慎的。
墨今晨无法为温暖辩解什么。
他咬着牙，再次朝着长凛的方向叩首。
“将军，是属下逾矩了，请将军责罚。”
身为属下，他不该这般质疑将军，可是身为温暖身边的人，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对此，长凛却只是淡淡摇头。
“罢了，你回去吧。”
墨今晨犹豫的起身，看着长凛欲言又止。
长凛似是察觉出墨今晨的意图。
“阿晨，你既然不愿告诉我，关于温暖的事情，今夜的事情，你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丁点消息，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应当知道我的性格。”
墨今晨自然是知道的。
长凛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只是从前，他也曾是个爽朗的少年。
不过才过了半年之久，在他看来，却好像过了许多年，那些沉重的担子，压在将军身上，生生的将那个英姿煞爽般的男儿，变成了如今内敛的模样。
墨今晨点点头，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