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VIp包房恰巧有客人，因为是临时预约，这边是除包房外最为私密的位置了。”
两人被领到包间外，一个隐蔽靠窗的位置。
“没事，这里也可以。”ken一脸从容。
两人落座，他随即开口，“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路晨吧？”
“哈？可，可以。”路晨截至目前心里充满了疑惑。
“你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能吃就行，不挑。”
她随口应答，放在口袋的手机又是一阵震动，便低头翻出来看，没注意男人盯着她，变化的微妙表情。
是玥玥给她发了几条链接。
估计又是分享了些她看到的什么内容。
“你还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按灭屏幕，喝了口水，等对面的人回应。
“是吗？比如呢？”
“看照片很有攻击性。”她停顿了一下。
见他饶有兴趣，继续说道，“不开口的时候感觉很难靠近，开口，意外地好相处。”
“这行业内吧，八面玲珑的可不少，像我这样，只有两副面孔的可不多。”
路晨还没听懂什么意思。
此时点的菜刚好上来。
“其实呢，你现在看到的，我所有的状态，都是我最真实的模样。”
ken说完，叉起一小块牛肉，放入口中咀嚼。
不一会，满意地点着头，露出一脸赞赏的表情，示意她也尝一尝。
路晨跟着品尝，嗯，入口即化。
“我很喜欢电影，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很好玩！可以体验很多有趣的角色！奖项是观众对我角色的认可，我不喜欢做明星。”
这个人，情绪倒是很鲜活。
路晨明白接下来要怎么拍摄，露出个轻松自在的笑容，两人更放松交谈着话题。
可她哪知道，相隔不远，包间内的另一个男人，将这些统统都看在眼里。
虽然两人交谈下来很顺畅，但实际试拍起来，其他的问题却比她想象得要更多一些。
“这次服装很出彩，非常适合ken的气质，但刚才试拍三套，置景元素过于复杂，需要道具组调整。”
“路老师，现在调整会不会来不及。”
路晨想了想，翻看相机仔细斟酌。
“第一套玛瑙绿马甲西装，背景只保留红色丝绒幕布，撤掉多余道具。”
“白色背心，改拍近景特写。红色西装配暗纹花衬衫这套，更换蓝色背景，材质用第一版方案这个。
“黑色大衣那套的灯光置景今晚确保能到位吧？”
“应该没问题，我再催一下。”
“晨晨，你脑子转得太快了吧～”Kiki在一旁观望，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画面构成，多了就做减法，这调整起来不难。”路晨摆弄着相机，自信地扬起笑容。
ken将她神情收入眼底，他对她印象不错，有些许独特，对工作的态度，认真得有些可爱。
“今天辛苦两位老师。”
“今天很开心呀！Ken，我们可以合个影吗～”
Kiki还是那般主动热情，已经拉上可可，开启追星模式。
路晨边笑着，看着套房窗外的天已经黑了，突然想起微信的信息没回，赶快掏出来看。
点开，是几个微博的链接。
—“业内多个知名艺术评论家发声，对凌灿最新公布的作品和其画廊，给予不同层面的批判。”
—“常年佩戴墨镜与其黑白画作背后隐藏的秘密？”
这都是什么意思。
此刻，玥玥又给她发来什么消息。
点开——“画廊出大事！”
又是什么情况？
她紧忙点开随之传来的图片。
画廊的临街玻璃，左右各被喷上了两个醒目的x 号！
*
看到照片，她连忙给玥玥回拨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搞什么，怎么一个下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得罪谁了这是？
她在原地踱步的慌张被Kiki看到。
“晨晨，发生什么事了吗？”
Ken也随着抛来关注的目光。
“Ken，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出了点急事，今天我恐怕得先行离开了。”
“没事，你着急的话，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吧。”
“谢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说完她便着急地带上随身物品，离开套房下到酒店大堂，随手拦下出租车，朝画廊方向去。
车子开出一会，路晨打了好几通玥玥电话，还是没接，手机低电量开始发烫。
“师傅，你车上有充电线吗？”
“只有安卓的，你看看行不行。”
路晨无奈摇头，看着苹果手机闪烁的红色电量，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要没电呢。
“还有多久到呀？”
“快了，两个路口。”
“手机要没电了，大概多少钱，我先扫码付款吧。”
她扫描二维码，转了个数过去，刚支付完订单，屏幕就黑了。
以后出门要么备现金，要么备两台手机！
过了路口，车子停在画廊门口。
远看，已经关了灯。
路晨走近，看着两个显赫的红色x号，在路灯照射下也还是刺激眼球，心中跟着窜起一顿火气。
她走到门口，发现门没锁！
路晨顺势推门走了进去，可下一秒又不放心，回头看了眼门口，等下该不会有人偷偷溜进来吧？
“还有人在吗？”
再往里黑漆漆的一片，她看着路灯照映下，墙上那些黑白系列的作品，再看看玻璃上两个红色的符号，突然有些害怕。
凌灿，还真是托你的福了！
她松开门把手，再往里探了几步。
门没锁肯定有人在的，别怕，别怕。
“有人在吗？玥玥？”
她此刻已经走到隔墙处，眼前基本完全是一片漆黑。
怎么都没人回应啊……
默数三秒，再没人回应她就跑！
“3、2、1…..”路晨闭着眼睛，嘴上小声地数着数字出声。
“喂。”
寂静的展厅里忽然冒出另一个低沉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地弹跳，她瞬间化身尖叫鸡。
路晨边尖叫边转身往外跑，不料，脑袋最先撞到一个紧实的胸膛上。
还未等她反应回来，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个大掌扣住，腰身更是被另一只手臂揽过。
只一瞬之间，她的脸便埋进一个充盈着奶香味道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