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大批人群进入画廊后。
hugo将【临时闭展】的落地指引牌立在门口。
掏出手机，在画廊的群里发出一张照片，引来几人围观。
—“天呐！这不是Ken吗！”
—“没听过，哪位？”
—“你们2G冲浪吗！最近很火的明星！”
—“明星？没有团队找我们合作呀。”
—“@Ling，什么情况？”
宾利车内，凌灿坐在副驾驶，看群里连续重复出现几个“1”。
手指快速敲击几个字回复，“盯紧些。”
“怎么画廊突然还有明星来？没听你说呀。”全晟开着车。
“是，空降。”
凌灿觉得好笑，要不是她，是没这般热闹景象。
“看照片那男的长得是挺帅，我要是女的，看了也心动。”
“开你的车。”
全晟也觉得好笑，凌灿何时展露过这副模样，待会可真是不知道得多有趣。
没过多久，几人分别抵达。
“人在几楼？”
凌灿戴着墨镜，迈着长腿在前。
“5楼！”hugo和刚抵达的玥玥，还有跟来看热闹的画廊实习，跟着进电梯。
而画廊里头，正有序地布置。
电梯停靠楼层，门刚一打开，四五个人齐刷刷踏入展厅，只见一批人手在四周布置灯光，场面热闹。
“四个区域，灯光打满！”
话音刚落，四盏从角落射出的特效灯，整个空间被染成一片红色。
巨大的俯冲而落的黑色树影，在红色灯光的渲染下，营造出一种红黑的极致碰撞。
“Nice！灯光很棒！”
路晨并没留意到身后已经抵达的人群，专注沉浸在摄影工作中。
“这，确定是你的画廊吗？”全晟被眼前的场面震煞，拍拍凌灿的肩头。
“安静。”
他取下墨镜，专注地望向那个正竖起拇指，展露他从未见过的状态和神情的女人身上。
全场的关注点都聚焦落在模特，摄影师，灯光氛围中。
安静得只听到摄像机捕捉的快门声，和路晨对拍摄对象的引导声。
“Ken，你再感受这个作品，释放一些情绪。”
“好，灯光组，给一盏局部照明！”
“是，就那样！落下脸上！”
女人一头随意散落的中长发，发丝微俏卷动。一身宽松舒适的针织毛衣，利索的紧身牛仔裤，一双马丁靴，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她或半蹲，或站立，托举着相机，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手臂时而展向某处，时而插在腰间。
俏丽活泼地，在他眼前不断地晃动。
凌灿看得出神，微微眯起的双眸在不经意间暗涌情愫。
“oK，很好，ken，我需要捕捉个特写，你的眼神可以……”
“好！有了！有了！”
路晨停下，确认相机中的画面，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
呼，好在这一套也是完美输出！
可把她累坏了，没吃早饭，托举着相机跑来跑去，这会胳膊酸得，肚子饿得！
差点没眼冒金星！
“路老师，可以来看看照片了。”
“噢！好！”
她快步移动到显示器前，Ken也紧跟，两人并肩交流，挑选刚才拍摄的画面。
凌灿目光没离开，远远看她不经意地单手撩拨着长发，捂着嘴和旁人议论，笑得灿烂。
这女人，在散发独特而自信的魅力。
知不知道自己在撩拨谁？
男人一身冷冽的气场，薄唇紧闭，朝又是交谈甚欢的两人走去。
*
“你看，这张光打在脸上，配上眼神真的太棒了，很高级！”
“你掌镜，得多亏你才有这张照片！”
Ken微微低头，见她如此娇小身躯，还辛苦地指挥，伸出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拍拍，给一个鼓励。
路晨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环抱着手，没有刻意要避开什么。
大家一起见证好的作品诞生，相互拥抱表示合作愉快，也是常有的。
比起这种细枝末节，她现在倒是想赶快吃上点东西！
揉揉太阳穴，似乎有点犯晕。
这时，身边的工作人员搬运设备，不小心撞到她背后上来。
正犯着晕呢，一道撞击，脚下没站稳，往旁边摔了一下。
“路晨！没事吧？”好在，Ken双手伸出，揽住了她。
“呼！谢谢！估计是饿了，我得去…..”
话还没说完，她感觉自己手臂被强有力地拽过，身子转了个圈，这一晃，头更晕了！
谁他妈这时候跟她玩转圈圈呢！
抬头，一张熟悉面孔正垂眸盯着她。
又忙又饿，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家伙。
“你闲得慌啊？我头晕死了！”
她没好气地将他拽着的手拿开。
凌灿低头看着她满脸不悦，什么意思，刚才跟着别人笑容满面，一到他就是这副表情。
“你又没吃饭？”
“我正要去吃！”
她扭头，冲ken好言相笑：“ken，你也休息一下，待会等大家收拾完了接着拍后面的！”
ken从她被另一双手拽过去那刻，便凭男人的直觉下了预判，带着微笑，没过多说什么，礼貌点头。
两个男人身高相当，气场相当，一身黑衣，四目交汇。
略带主权的冷峻，让凌灿气场散发得更为强烈。
远远地，几波目光都不自觉落在两个外形相当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是谁呀，和ken站在一块，气场也毫不逊色啊。”工作人员在旁边遮嘴议论。
“咳咳，路老师的男朋友。”全晟凑近，小声道。
那边背地里惹人议论纷纷，路晨看这场面似乎不太妙。
她管那么多，她要去吃饭！
路晨说完后，没理会那么多，转身迈步向前。
没想到被凌灿拎着衣领制止。
“跑什么，等我。”
然后就被凌灿拽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电梯，关门。
“你拽我衣领干嘛！”
她重新抖了抖衣领，将头发撩起。
好歹在大家面前还是有点身份的，被他这么拽着像拎小鸡一样，多有失颜面！
“你没事撩什么头发！勾引谁呢？”
凌灿双手插兜，语气分外不友好。
“你吃炸药啦！”她抬头看向他，怎么还摆着一张臭脸，谁又得罪他了？
“再说了，头发是我的，我想撩就撩！你可以不看！”
她又累又饿，脾气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硬生生地冲他顶撞回去。
这女人是觉得他出现，破坏了她和别的男人你来我往，心里不爽在跟他怄气吗？
凌灿心里一股醋意涌上，狠狠拽过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近。
“想撩就撩，撩完了，就甩手不要了？”
“你放开我！我手疼！”
她真的手疼！酸疼！实在经不起他这么用力拽扯，待会还得拍摄呢！
他没事又发什么火，撩个头发，都能扯到这种事情上去。
路晨心里一阵思索，看着他那双快要喷出火的眼睛，闪过一个念头。
虽然有些找不到缘由，可心里似乎期待。
凌灿心里不悦，见原本还挣扎要他放手的女人，忽然凑近，快要贴到他身上来。
一双明亮的眸子，冲他无辜地眨着。
“凌灿，你在吃醋吗？”
男人心脏漏掉一拍。
又来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