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一走出房门，就看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玥玥坐在全晟大腿上，勾肩搭背抱在一块接吻。
路晨原地旋转将脸背了过去。
她莫约等了半分钟转过去，回过头两人还在亲，甚至玥玥都改成了跨坐，全晟的手消失在宽松的上衣……
路晨清清嗓子，“咳咳咳！”
玥玥勾着全晟脖子，转过身一脸意犹未尽，片刻撒开手，两人终于分开。
全晟笑而不语。
玥玥冲她笑，“你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路晨皮笑肉不笑，走近冰箱，取了一片眼膜往黑眼圈上贴，忍不住吐槽，“你俩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
玥玥连忙拉开椅子，“嘿嘿，我们准备早餐，你坐在一块吃呗～”
路晨倒了一杯水，瞥了两人一眼坐下。
她伸起筷子夹了个煎蛋，刚塞进口里咀嚼了两口，眼前两人又腻腻歪歪给对方撕面包，喂牛奶。
“宝贝儿，多吃点，待会又要去上班了。”
“亲爱的，晚上我可能要加班了……”
“加班？凌灿那臭小子又给你交待了什么任务！”全晟故意提升音量。
路晨将筷子当回桌面，“最近画廊又要开始忙起来了吗？”
“忙，可忙了，基金会的款项拨下来了，接下来有几场展览要策，大家最近又要辛苦了。”
玥玥心想，辛苦的都是她这等打工人，她家老板兼大神哪里需要操劳，通常都是坐在沙发上等着听汇报方案。
全晟有意无意敲击，“路晨，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路晨喝了口牛奶，“嗯，我刚想和你们说件事。”
她放下杯子，双手撑在桌沿，看向玥玥，“这几天暂住多谢啦，我打算搬出去～”
……
和两人交待完，全晟送玥玥去画廊，她就回房整理收拾行李。
这些年说走就走，随处漂泊，因此她固定的东西也不多，衣服和鞋子都是买的耐穿实用居多，非必要的东西一般都是用完就换，不带太多包袱。
全身上下，伴随她最久的就是那几台相机，这可都是她的宝贝。
下午3点，路晨正在整理相机的素材，突然电话响起。
她带着笑接起，“喂，凌总～”
凌灿坐在咖啡厅，翘着二郎腿，“听起来今天心情很不错？”
路晨坐在床边勾着脚尖，“对呀～工作时间怎么还给我来电话？”
点的手冲咖啡送到，凌灿端起杯子，“翘班，不知有没有幸请路老师喝杯咖啡？”
路晨翻身趴在床上翘起双脚，娇嗔地反问，“凌总这是……要和我约会吗？”
凌灿抿了口咖啡，轻笑，“位置我发你。”
挂断电话，他端着手机发送定位。
忽然，凌灿抬手唤下经过的服务员，“等等……”
“我这杯咖啡，确定没加糖吧？”
*
春季的微风徐徐。
换上那日小高领针织连衣裙，搭了一件同色系的坎肩短外套，路晨将头发盘起来，赴约赶到画廊附近的咖啡厅，工作日这个时间点，人流并不多。
凌灿穿着领口稍带设计感的白色衬衫，挽着半袖，就着靠窗座位坐着。
由于无需佩戴墨镜，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松弛感，惬意浪漫的氛围拉满。
可不得令店内三三两两和店外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狠狠瞧上两眼。
路晨慢步凑近他，直呼一句，“优雅，实在优雅。”
凌灿第一眼便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惊喜地看着她盘发造型，流畅的肩颈线条一览无遗。
“美，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
两人见面还是忍不住互相打趣。
路晨正想就着他对座位置坐下，他伸手牵着她往身旁的位置拉近。
凌灿冲她微笑，“宝宝，坐这。”
她坐下将手上还提着的一大袋LoEwE，顺势塞进他怀里，“哼～拿着，衣服都不要了？还撒腿先跑。”
凌灿将大包袋子搁置到一旁看都不看，目不转睛盯着她那张化了淡妆，显得格外温柔小巧的脸蛋看。
他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今天我是第一个夸你漂亮的男人吗？”
路晨眨着睫毛，“什么？”
凌灿先是笑而不语，接着说，“没事，来，看喝点什么？”
路晨也不急着点单，从包里取出墨镜还归给他。
随后看了眼周围，旁人正投来羡慕眼光，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朝凌灿地歪了歪头，“我们，就在这里约会吗？”
凌灿不慌不忙将墨镜别扣在衬衫领口处，“先见一个人。”
正疑惑着，一个娇俏身影靠近，路晨扭头定睛一看，极好的心情一落千丈。
“凌灿，你想干嘛？”路晨伸手朝他手臂上一捏。
游柔顺了下连衣裙裙摆，拉开椅子往两人对座坐下，神色凝重也没打招呼，等着凌灿开口。
凌灿伸手揽着路晨的腰，语气轻柔，“还有件事，需要说清楚。”
接着交待完服务员上两杯水。
凌灿取了一杯放到路晨面前，扭头冲游柔开口，“说吧。”
游柔无声看着摆放在桌子中央那杯水，眼眸带着复杂的情绪，接着发出一声轻嗤，分不清是谁，亦或是对她自己。
“对不起，当年是我安排调换了你的校考成绩。”
路晨露出些许意料之外的神色，一些压在心底多年的微妙情绪涌上。
游柔看到她反应，语气带着更深的愧疚，“当年，你色彩分数是98，是我托家里的关系买通了那一次的录分员，将你的成绩和另一个需要色彩高分的人做了调换，导致你的艺术总分没过校考分数线。”
她垂下眉眼，“我承认，我是嫉妒你。”
“这件事影响你和凌灿考同一所大学，或许也让你遭受不少麻烦，现在说原谅，我想你也不会原谅吧，所以你需要什么道歉方式……可以提出来，今天，也是凌灿让我特意过来和你说这件事。”
路晨起先是有些怔愣，听她说完，有了新的一些想法。
她伸手握住水杯，手腕些许用力。
凌灿知道以路晨的性子，当年这件事她多少会觉得遗憾，便要求游柔当面来和她做个致歉。
他贴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有什么你可以和她提出来……”
路晨看向凌灿，“我想单独和她聊一下，好吗？”